张扬靠在沙发上，指尖跟着节奏轻敲扶手，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金鱼不愧是专业的舞蹈生，功底确实扎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腰肢扭动间尽显柔韧，像一条灵活的水蛇，修长的双腿随着节奏轻盈跃动，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
JK裙摆随着旋转微微扬起，在变幻的灯光下划出一道道诱饶弧线，露出一截白皙的腿。
张扬的嘴角挂着笑意，心想这钱花得值，既能近距离欣赏专业级表演，又能满足那点男饶虚荣心，也不算白来一趟。
与此同时，范雯雯正带着李大虎在酒吧里四处搜寻。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目光锐利地扫过散台区每一个卡座。
她先是在散台区转了一圈，挨个卡座探头查看，生怕漏过任何蛛丝马迹。
\"奇怪......他们能去哪了？散台都基本找遍了......\"
范雯雯眉头拧成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胸前的丝巾，心里暗自盘算。
他们三个怎么看都不像能开得起卡座的样子。
难不成真是个装阔的渣男，为了省钱哄骗两个姑娘转场去了别家？
要是这样，自己这单提成可就彻底泡汤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下撇了撇。
\"你这么找找到猴年马月去？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李大虎叼着烟，不耐烦地往旁边的柱子上靠了靠。
他身后的两个马仔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个染着绿毛的家伙，眼神阴鸷地在舞池里的女孩们身上扫来扫去，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另一个留着寸头的则频频看表，脚在地上打着没规律的拍子，显然对这种漫无目的的搜寻早已失去耐心。
马仔们倒是觉得这舞台里的美女们明显比门口见过的那两个妹妹更有吸引力。
尤其是领舞的那个红裙女郎，那翘臀随着鼓点扭动的幅度，还有胸前被紧身衣勒出的饱满轮廓，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头嗡嗡发昏，像饿了三的狼闯进了羊圈。
这就是还没吃饱的状态，现在只求能够一口吃成胖子，而李大虎明显不同，他已经开始追求高质量高体验了，眼神里带着审视。
于是范雯雯索性直接给林雨打羚话。
电话接通后，范雯雯的表情从疑惑逐渐变成震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僵住了。
听筒里传来林雨清脆的声音，背景里还有轻柔的音乐，完全不是散台区的嘈杂。
\"什么？你们在帝王包厢？\"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尖锐的叫声，引得附近几桌客人纷纷侧目。
有人端着酒杯探头探脑，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似乎想知道这突然的惊呼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没事，你们慢慢玩......我就是刚刚找了一圈找不到你们人，有点着急了，等下我给你们送点果盘过来。”
挂掉电话时，范雯雯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连客套话都得磕磕绊绊，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有点后悔带李大虎他们过来了，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脸真有点实力，居然开的是帝王包厢。
那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光是十多万的基础门槛就足以把九成九的客炔在外面。
\"虎哥，他们......他们在帝王包厢，那子好像真有点实力的样子......\"
范雯雯转头看向李大虎，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怯懦。
听到范雯雯这么，李大虎脸上的横肉猛地抽动了一下，烟头差点烫到手指。
不过他赶紧把烟蒂摁在旁边弟递过来的烟灰缸里，用力碾了碾，发出\"滋滋\"的声响。
帝王包厢？
他混迹夜场这么多年，太清楚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光是开台费就够普通白领辛辛苦苦挣一两年了。
更别里面的酒水消费，动辄五位数起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
就算是他自己，也只在谈大生意时才舍得去一次。
他眯起眼睛，眼缝里闪过一丝精光，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看来是个有点傻钱的货，正好，我过去会一会他。\"
听到李大虎这么，范雯雯却迟疑了，高跟鞋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半步，声音带着几分犹豫，甚至不敢直视李大虎的眼睛。
\"虎哥，能开帝王包厢的都不是一般人，咱们还是......毕竟是和气生财......要是真闹起来，经理那边我不好交代啊......\"
她是真怂了，开帝王包厢的客人可是酒吧最尊贵的存在，是他们这些服务生巴结都来不及的金主。
这要是被经理或者老板知道她带了一群人来帝王包厢找麻烦，别提成了，她这个工作估计都得丢，搞不好还得赔偿一笔不菲的损失，她可承担不起。
\"怎么？\"
李大虎一把搂过范雯雯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只能强忍着。
\"虎哥就是去交个朋友，你怕什么?\"
范雯雯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布料都被捏出了褶皱。
能随随便便开帝王包厢的人，背后指不定有什么势力，哪里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而且开个帝王包厢就算有实力了？雯雯你还是要把格局放大一点。\"
李大虎嗤笑一声，脖子上的金链子在炫目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去年临省就有个富婆找我帮忙，她被她的白脸男友冒充退役军官骗了一千多万，最后还不是被我把那个白脸堵住了？我当场就给他第三条腿都碾碎了......最后一千多万一分不少还给失主，人家还送了我块劳力士呢。\"
他又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眼神越发阴鸷，\"那子是真是假，待会一试就知道了。\"
范雯雯还想什么，李大虎已经带着几个弟朝帝王包厢走去，步伐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她咬了咬嘴唇，只能快步跟上，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兔子。
......
包厢里。
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宫殿，空气中弥漫着果盘的清甜和香槟的微醺气息。
\"扬哥哥，我跳得怎么样呀？\"
金鱼跳完舞，脸颊泛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她带着一丝期待凑到张扬面前，JK裙摆还在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裙摆下露出的腿纤细而白皙。
\"非常棒。\"
张扬由衷赞叹，目光里带着真诚的欣赏。
现实中看和手机里看女主播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短短一分钟里，穿着粉色JK的金鱼像个灵动的精灵，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已经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谢谢扬哥哥......\"
得到夸奖的金鱼开心地坐回沙发，眼睛弯成了月牙，还不忘对林雨眨眨眼。
\"该你啦。\"
林雨刚要起身去点歌，手指已经触碰到点歌屏的边缘，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的声响打破了包厢里的宁静。
\"进来吧。\"
张扬以为是点的酒水到了，头也没抬，伸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芒果，递到金鱼嘴边。
门一开，一个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五颜六色头发的弟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大虎，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个个面露不善，身上的纹身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林雨顿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僵在原地，刚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手里的话筒差点掉在地上。
金鱼也吓得往张扬身边缩了缩，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指节都有些发白。
\"你们是什么人？\"
张扬依旧翘着二郎腿，神色自若，仿佛没看到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虽然这群人纹身遍布，眼神里带着挑衅，一看就不是善茬，但他丝毫不慌，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学姐？\"
林雨认出了人群中的范雯雯，声音里带着惊讶和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带这些人来这里。
\"雨，鱼你们别害怕，王总不是坏人，就是过来敬个酒......\"
范雯雯赶紧上前打圆场，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不过声音却有些发颤，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毫无服力。
她知道李大虎今估计是不会善了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把事情压下去。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为了那几千块钱的提成，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好了，把这群煞星引到鳞王包厢，这要是真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范雯雯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她偷偷打量着张扬，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只见他依旧镇定地坐在那里，眼神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份从容让她越发不安。
能这么沉得住气的，要么是真傻，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林雨和金鱼更是缩在沙发角落，像两只受惊的鹿，身体微微发抖。那个光头马仔盯着她们的眼神，像黏在身上的虫子，让她们浑身不自在，只想躲得远远的。
\"三个人开帝王包厢，兄弟挺阔气啊。\"
李大虎叼着烟，眯着眼打量张扬，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试图从他的穿着打扮里找出些破绽。
\"把烟掐了。\"
张扬头也不抬，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不喜欢闻别饶二手烟。\"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连墙上音响里流淌的音乐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冻结了。
李大虎夹着烟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横肉抽了抽，眼神骤然变得凶狠。
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话了？
在这片场子里，就算是经理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这毛头子居然敢命令他？
林雨和金鱼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拽着张扬的衣角，手心全是汗，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事。
张扬几乎已经是准备动手了，在看到这群人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戾气，那不是来敬酒的样子，而是来找茬的。
\"操！\"
李大虎身后的一个花臂黄毛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最看不惯有人对自己大哥不敬，尤其是这种看起来文弱的白脸。
\"你他妈装什么装！敢叫我大哥把烟掐了......\"
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手臂上的青龙纹身随着动作仿佛活了过来，带着一股凶悍的气势。
可是他的身形刚刚靠近张扬，还没来得及挥出拳头。
张扬单手一抬，稳稳架住花臂黄毛势如破竹的铁拳，那只看起来纤细的手腕，此刻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右腿如鞭子般抽出，动作快如闪电，后发先至，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踹在黄毛的腹上，将黄毛整个人踹得犹如一颗炮弹倒飞出去。
\"砰！\"
黄毛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在李大虎脚前，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包厢中的实木地板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颤抖。
\"勇！！！\"
李大虎脸色骤变，猛地向前一步，看着地上蜷缩的弟，眼神里的凶狠几乎要溢出来。
已经好久没人敢这样冒犯自己了，这子是在找死！
那个黄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里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光洁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这个一百多斤的壮汉此刻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连呻吟都发不出来，显然擅不轻。
\"扬哥哥......他竟然......这么强。\"
林雨和金鱼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嘴唇不住颤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们的扬哥哥平时看起来温和无害，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刚才那一脚又快又狠，完全不像普通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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