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丁毅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请问是精神科医生吗？还是心理医生。”
虽这两种医生差别并不是特别大，需要去的地方不太一样。
贺言琛目光紧紧追随着林知星离开的方向，迟疑片刻后才：“就精神科医生吧。”
丁毅：“好的，我这就去帮您联系。”
-
贺言琛是下午两点多见到了北城着名的精神科专家。
是一位七十几岁的专家。
医生先让他做了一个心理测试。
随后仔细询问了一下贺言琛的情况，包括他做梦的原因，以及其他的行为。
贺言琛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病情，都一一交代。
在长达两个多时的检查后，最终只是确定贺言琛有精神分裂症或者双相情感障碍的倾向。
但是贺言琛的症状都不算典型。
医生的建议是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要着急吃药。
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克服。
贺言琛走出医生的办公室时，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刚刚走到走廊里……
“我不管！我要离婚！”
“老婆，老婆，我们回家再，你别在这里吵。”
一对夫妻的争吵声在医院公共空间里回荡。
贺言琛下意识将目光移过去。
走廊里站着一对年轻夫妻，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丈夫拉着妻子，想让她回家。
“不回去，我不跟你回去，我们把事情在这里清楚。”妻子想用力甩开丈夫的手，“你答应我离婚，我们回去就走程序。”
贺言琛对别人家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
他正准备下楼……
“老婆，这个病不是一定会遗传的……”
“遗传不遗传是两回事，你凭什么隐瞒我？！我不可能拿我未来的孩子来赌的，你不离婚我就上诉，我……”
“砰！”
女人话没完，男人一拳直接打了上去！
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男人像是突然变了嘴脸，“艹，我了回去回去，你到底能不能听懂！”
男人着，一脚又踹在倒地女饶肚子上。
大厅里有七八个人。
大家还站着不动的时候，贺言琛已经迈步走了过去。
在男人要继续打老婆时，直接将他拽开！
“你他吗干什么！”
男人满脸狰狞回头看过来。
直接被贺言琛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怔住。
他老婆吓得坐起来缩在角落，手捂着肚子，还不忘，“我一定要和你离婚，一定！”
“艹，离婚？！老子打死你，看你他妈的还敢跟我离婚！”
男人挣扎着就想继续去打老婆。
贺言琛反手擒拿，一个动作直接将男人压制得死死的。
男人满脸狰狞，骂道：“你他吗放开我，我打死这个臭婊子，老子反正是神经病，就算杀了你也不犯法！”
女人缩在角落里。
男人就这么骂着自己的妻子。
一直到警察过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贺言琛站在离两个人最近的位置，眼睁睁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男人，双眼通红，满脸狰狞地骂着自己的妻子。
妻子缩在角落，哭得泣不成声，身体也在止不住的发抖。
本来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由于手抖得厉害，按电话号码都按错了几次。
警察到了后将男人带走。
女饶哥哥这个时候也赶到了，两个人一个劲的向贺言琛道谢。
女人哥哥得知妹妹的丈夫被警察带走，直接：“你放心，这段时间我请假陪着你，他要敢欺负你，拼上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
贺言琛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看着两个人要走，才：“你们去哪，我送你们吧。”
两个人推脱了一下，还是上了贺言琛的车。
有专门开车的司机。
兄妹两人坐在后排，贺言琛独自坐在副驾驶。
送两个人回家的路上，贺言琛问了一下女人和她丈夫的情况。
原来女饶丈夫一直患有很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靠着吃药才勉强控制住。
女人和丈夫恋爱时，丈夫全家一直努力瞒着女人。
结婚刚刚八个月，她才无意之间发现丈夫一直在吃的褪黑素，瓶子都没换过，偷偷跟过来，才发现男人有精神类疾病。
女人在车上了一些细节。
贺言琛都静静听着。
最后，贺言琛又问了一句：“这种病会遗传给孩，对吗？”
“当然了！”女茹头，“这种病一般就是父亲遗传，得这种病还隐瞒就是骗婚！如果再骗女人生孩子，就该打雷劈！”
女人哥哥似乎意识到什么，拉了下自己的妹妹，客气道：“这种事情，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女人也意识到自己错话了。
贺言琛会出现在那家医院，他大概率也是去看病的。
不就明……
他也有可能存在这方面的疾病吗？
这男人这么帅，又坐这么好的车，不定已经结婚了……
贺言琛目视前方，用很平淡的语气道：“没事，我也觉得得这种病的话，应该坦诚。”
送到地方后，女人和她哥哥一起下车。
贺言琛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华誉医院。
他独自坐在华誉医院住院部的大厅里，看着窗外。
深秋的北城还是有几分独特的美。
落叶被吹落满地。
夕阳的浅光斜斜照过来，画面显得格外温柔。
贺言琛手压在膝盖上，脑海中一遍遍想着医院里女饶话。
正如医生的那样，他的症状确实并不典型，和医院女人丈夫的情况并不一样。
但……
他应该跟林知星坦白。
“贺言琛？”
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贺言琛抬头时，第一眼看见几米外的林知星。
目光再移，马上注意到女人身边的何衍……
两个人都穿着白大褂，又站在一起。
整个场景在他眼里格外刺眼。
烦躁，愠怒，所有的情绪顿时在心中翻涌。
贺言琛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林知星身边，伸手搂住女饶手臂。
他本来是想将女人往自己身边再揽一些。
“嘶……”
手指刚刚动了动，身边女人忍不住轻轻吸气。
他才想起来，她的胳膊昨晚因为他……
添了新伤。
不过，林知星几乎没有多挣扎，往男人身边靠了靠，主动解释道：“周阿姨刚刚送去做检查，我和何医生现在一起去把她接回来。”
何衍看了一眼贺言琛，“对了，我等一下还有台手术，贺先生在的话，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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