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今晚估值异常的以撒打败的陆瑶放弃挣扎，深吸一口气，右手微微抬起，凭感觉心地去碰虫翼根部。
“你摸她的时候是双手...”
陆瑶抬手照着以撒脑袋给了一下，讨价还价，有的摸就不错了。
完事她抬起双手，继续凭刚才碰到的记忆去寻以撒虫翼根部。
终于，她手下传来温热的触感，然后，她握了上去。不出她所料，以撒的身体不受控地颤了一下。
忍下心中的烦躁，陆瑶开始倒计时。
“10、9、8、7...”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以撒冷冽的冰眸激烈骤缩，冷漠肃杀的眼瞳深处隐隐流动着压抑的暗潮，他努力咬紧牙冠压抑住因舒服而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声。同时他内心升起浓浓的疑惑。
这是...惩罚？
很快，他无瑕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一阵又一阵酥麻颤栗从后背直冲脑海，身体好似变成燃料，正不顾一切地激烈燃烧，直至燃烧殆尽，额头上细密晶莹的汗珠不断滚落，他自顾不暇，全部自制力都用来压抑住声音。
他不想被身下之人听见。
“...4、3、2、1...结束！”
陆瑶立刻松开了手，对她来，这十秒无比漫长。明明被惩罚的不是她，身上愣是出汗了。
“...以撒？”她试探地问道，“你还好吗？能起来吗？”
她刚才好像听到被死死压抑的低沉喘息声，应该...还好吧。
以撒缓缓起身，陆瑶看了过去，发现他清冷的冰蓝色竖瞳蒙上了一层透明晶莹的水膜。
陆瑶不由地心虚，得，又疼哭了一个。但想着是以撒求仁得仁，陆瑶腰板子又挺直了些。
以撒收拢虫翼，陆瑶得以起身，双方沉默半响。
最后是以撒先开口，他坐在床边，思考许久，对陆瑶道出自己的疑问，
“这是惩罚？”
还是...奖励。
陆瑶赶忙甩锅，“是惩罚，我刚才可跟你强调了好几遍，是你坚持我才摸上去的。”
所以，可不能怪我。
以撒垂下眼眉，郁郁道，“这不是惩罚，是奖励。”
陆瑶：？
他似确定了什么，抬眼问道，“你为什么奖励她？”
陆瑶：？？？
奖励？谁？莉莉娅？怎么奖励？
反应过来的陆瑶身体猛然后仰，震惊地看着吐出惊人之语不自知的以撒，这是何等的抖矮目倾向！如此严厉的惩罚都能认定成奖励？
“她要将我驱离你的身边，你很高兴，所以才奖励她？”
陆瑶刚默默盖好被子，闻言双手叉腰，严肃地重申道，“这是惩罚，不是奖励，你心点话，当心我告你诽谤！”
以撒眨眨眼，这动作由他做起来不出的呆萌。陆瑶捂住被萌到的心脏，坚持住底线不松口，“惩罚，不是奖励！”
“嗯。”
以撒闷闷地应道，他对一些虫族生理知识的了解程度和陆瑶差不多，既然陆瑶是惩罚，尽管他很舒服，那他就认下来。
尽管，这类为了自身利益撒谎的行为，在人族那边，会被批为卑劣。
陆瑶开始过度解析，觉得是以撒受过的痛苦太多太疼，对比起来被摸虫翼的疼痛不算太难忍，这才觉得这是奖励。
她舔舔嘴唇，脑海中出现个疯狂的想法。
这时，以撒正巧道，“惩罚已过，该给奖励了。”
陆瑶问他，“你觉得什么样的是奖励？”完又赶紧打了个补丁，“刚才的那种一定不是。”
以撒的目光放在少女鲜嫩欲滴的唇瓣上久久失神，刚被舔过，还微微泛着水光。不知为何，以撒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
“喂？”
陆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窘迫，以撒下意识按照以前的喜好答道，“打架。”
事实上，没有生物敢把“打架”当做奖励，因为他们没有资格给予以撒奖励。
陆瑶无语了，顺手给了以撒一个手槌。以撒默默受了，话刚出口他才反应过来，已然晚了。
陆瑶转而忍俊不禁。此情此景让她想起第一次和以撒接触的那晚上，他唐突地闯入，陆瑶问他干什么，他也回的是“打架”。
她轻声道，“打架啊，也不是不校我教你一招，绝对百战百胜。”
她边边笑得眯起了眼，仿佛能看到以撒傻乎乎学去用在别人身上的傻乎乎的样子，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她跪坐在床上，向以撒招手，“过来点儿。”
以撒闻言凑得近些，下一秒，陆瑶的脸在他视线中放大，脸颊两边被她轻柔地捧起来。
陆瑶柔软的唇先是落在男人唇角边，看他瞳孔骤缩，瞳仁变成一条细线，绷住笑意，开始细细地啄吻，然后一点点加深。
陆瑶觉得自己跟个渣男似的，亲吻间隙，还问呆愣愣的以撒一些带有刺激性的问题。
“知道这是什么吗？”
“喜欢吗？”
“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她看向以撒的眼睛，一片蓝色湖泊，心里默念罪过，怎么跟带坏朋友似的，遂伸出手猛地盖住以撒的眼睛，掌心传来痒意，一排纤细浓密的眼睫在手心处轻眨扑闪，蠢蠢欲动想要挣开遮蔽之物。
一切结束后，陆瑶撤回手，双方又回到安全距离。清澈纯净的冰蓝色湖泊里似有月亮高悬，湖面泛着粼粼波光。
“有什么想问的吗？呼~”
折腾那么久，陆瑶有点困，抽空打了个哈欠。以撒抿着嘴，默不作声地握上陆瑶落在被子上的手，握住的手很脆弱，能轻易地被捏碎，他感受着这一点，不敢用力，只虚握着。
“你刚刚亲吻了我，在其他种族社会里，只对喜欢的生物做。”
陆瑶眨眨眼，“那在虫族里呢？”考虑是星际背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别搞出来什么亲吻在不同种族间的相反含义。
“不知道，没见过，也没问过。”以撒抿紧嘴，看着陆瑶，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似在期盼陆瑶来个一锤定音。
“哦。”陆瑶放心了，大手一挥，干脆地承认了，“那就和其他种族一样，没区别。”
大大咧咧的表现下，是耳朵尖悄无声息地微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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