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接过本子，只见上面写着：\"1963年5月17日，易胃疼，让东旭替夜班。东旭不愿，易许诺加班费三倍。晚十点，噩耗...\"
王强的心砰砰直跳。这足以证明，贾东旭根本不是正常排班！他正要再问，突然听见档案室门响。老李慌忙把本子塞回去，装作在整理文件。
进来的是易中海。看见王强，他明显一怔，随即强作镇定：\"王科长也在啊？我来查点旧资料...\"
王强不动声色：\"巧了，我也是。易师傅要查什么？我帮您找。\"
易中海眼神飘忽：\"啊...就是...当年的一些技术参数...\"
老李在一旁直冒冷汗。王强却笑了：\"那正好，我刚才看到83年的事故记录，易师傅当年是调查组长吧？\"
易中海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是...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王强意味深长地，\"就是觉得贾东旭死得蹊跷。好端赌，怎么会掉进轧钢机呢？\"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当下午，四合院里暗流涌动。阎埠贵一反常态地没去下棋，而是躲在自家窗后，紧张地观察着中院的动静。贾张氏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最爱凑的热闹都不看了。
只有傻柱浑然不觉，正忙着准备晚饭。王强要带个老朋友来吃饭，让他多做几个好菜。
傍晚时分，王强果然领着个陌生老头进了四合院。那老头约莫六十出头，满脸风霜，走路一瘸一拐的。
\"柱子，这是老郑，当年轧钢车间的老工人。\"王强介绍道，\"今儿个特意请他来尝尝你的手艺。\"
傻柱热情招呼，却没注意到老郑看易中海家时那复杂的眼神。
酒过三巡，老郑的话渐渐多了起来：\"王啊，你今找我，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王强给老人斟满酒：\"郑师傅，您是老前辈。我就想问问，当年贾东旭那事...\"
老郑的手突然一抖，酒洒了一半。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们这院...是不是住着易中海？\"
傻柱点头：\"是啊，一大爷就住后院。\"
老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造孽啊...这么多年了...\"他突然抓住王强的手，\"王，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王强沉声道：\"我怀疑，贾东旭的死不是意外。\"
老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终于...终于有人出来了！\"老人哽咽着，\"东旭那孩子...死得冤啊！\"
傻柱听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一个惊秘密即将揭晓。
老郑抹了把脸，声音压得极低：\"那...本该是易中海值夜班。可他胃疼，硬是让东旭替他。东旭不愿意，他就拿师徒情分压人，还许诺三倍工资...\"
王强和傻柱对视一眼，这与老李的记录完全吻合。
\"后来呢？\"王强追问。
\"后来...\"老郑的声音开始发抖，\"后来就出事了。可蹊跷的是，当时安全护栏明明是新换的，怎么就突然松动了？而且...\"他凑得更近，\"事故发生后，有人看见易中海偷偷从车间后门溜进来...\"
傻柱倒吸一口冷气：\"您的意思是...易中海当时根本不在家？那他去哪了？\"
老郑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第二，他就成流查组长，事故报告写得滴水不漏...\"
正着，门外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响。王强一个箭步冲出去，只见一个黑影仓皇逃向后院——看背影，像是阎埠贵。
\"坏了！\"王强脸色大变，\"他肯定去报信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易中海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来了。看见老郑，他如遭雷击：\"郑...郑师傅？您怎么...\"
老郑缓缓起身，浑浊的眼里满是愤怒：\"易中海，你还认得我这条瘸腿吗？就是当年替你背锅摔的！\"
易中海面如死灰，拐杖\"啪嗒\"掉在地上。他突然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我每晚都做噩梦...\"
王强冷眼旁观：\"易中海，贾东旭到底是怎么死的？\"
易中海浑身发抖，终于崩溃地喊了出来：\"是我害了他！那我根本不在家！我去...去私会厂长的侄女...我怕事情败露，就让东旭替我值班...后来听出了事，我赶紧溜回来...\"
傻柱听得目瞪口呆：\"那安全护栏...\"
\"是我...\"易中海泣不成声，\"前一我就发现护栏螺丝松了，想着明再修...谁知道...\"
王强厉声喝道：\"所以事故发生后，你利用调查组长的身份掩盖真相，还吞了部分抚恤金？\"
易中海瘫坐在地上，再也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后院传来：\"易中海！我跟你拼了！\"只见贾张氏挥舞着捕冲了过来，面目狰狞如恶鬼。
原来阎埠贵听到秘密后，第一时间跑去告诉了贾张氏。这个丧子多年的母亲此刻彻底疯了，捕闪着寒光直劈易中海面门。
王强和傻柱慌忙上前阻拦，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易中海连滚带爬地逃窜，裤子都尿湿了。
\"老虔婆！当年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易中海边跑边喊，\"那钱你也花了！你也有份！\"
贾张氏嘶吼着：\"那是我儿子的卖命钱！你骗我是厂里给的抚恤金！易中海，你不得好死！\"
四合院的居民全被惊动了，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闹剧。谁也没想到，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和整哭穷的贾张氏，背后竟藏着如此肮脏的秘密。
王强终于制服了贾张氏，对赶来的保卫科干事下令：\"把他们都带走！送派出所！\"
易中海和贾张氏被押走时，院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住了。傻柱望着易中海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威严的一大爷，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恨的老头子。
\"柱子，\"王强拍拍他的肩，\"明起，这四合院得选个新的一大爷了。\"
傻柱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茫然地点点头。月光照在四合院斑驳的墙面上，仿佛在无声地诉着这里隐藏多年的秘密。贾东旭的冤魂，今晚或许终于能够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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