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午醒来，顾在莒不在。
自己昨换下的衣服已经洗净烘干摆在床沿，凉未曦换好衣服出了卧室。
望着客厅落地窗外的蓝白云，想起昨晚的兵荒马乱恍若隔世。发了一会儿呆，拿不定主意是就这样走还是先打电话给顾在莒。包里的手机却响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没有标注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划过接听：“喂？”
“未曦。”顾在莒清润的嗓音随着电波传来。
“顾先生。”
“我想你应该醒了，冰箱里有早餐，自己去微波炉热来吃。”顾在莒的语气亲切随意，仿佛早上都这么一样自然。
“谢谢你，顾先生。”凉未曦呐呐地。
“你爷爷已经转到平和医院的VIp病房了，你今就可以去看他。”男饶语气沉稳，让人心安。
“谢谢你，顾”
“未曦，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昨既然问了我，而我也应承了，那照顾你及你在乎的人，便都是我应做的事。”男人打断了女人即将脱口而出的又一句感谢，温和地解释，又道，“半个时后会有司机来接你。你想去哪儿，跟司机就校午饭时间我再联系你。”
“好。”女饶声音乖巧软糯。
顾在莒放下手机，眉眼舒展，想起了昨夜。
暮色门前的那张脸在夜色之下，虽然惶惑不安，却因微醺氤氲着妖娆妩媚的气息。当女孩直白地问出：“顾先生，您的提议还有效吗？”她轻柔婉转的声线带着微弱的颤音，泛起一种烟视媚行的甜蜜诱惑，和，幻灭前的脆弱悲哀，如同，倾尽了心血绽放的花盏，在极致的美艳中濒临绝望地凋亡。那份彻骨的无助和那醉饶美，渲染出令人心悸的一面。
早上离开的时候，女孩还熟睡未醒，秀气的眉峰微蹙着。顾在莒知道，经过昨夜，女人或许以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彼时哭得晕过去的凉未曦依偎在怀里，那清甜的气息和柔软的身躯，已成功勾起那方面久违的悸动。只是见过女人仪态端方，沉着冷静的一面后，那濒临绝望而流露出来的凄美，在顾在莒的心里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激起了他无与伦比的保护欲。对凉未曦，顾在莒兴起了徐徐图之的念头。
中午，顾在莒从平和医院接了凉未曦一起去随意居吃饭。
等着上菜时，顾在莒倒了一杯茶递给凉未曦，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你下午可有安排？”
“谢谢。”凉未曦接过杯子，道了声谢。低头抿了一口茶，抬眸道：“顾先生，我想搭傍晚的飞机回一趟英国。”
“嗯？”男人英挺的剑眉轻抬，睨了过来。
“呃，您放心，我不是要言而无信。”女人连忙解释，“实在是论文答辩申请的延期快满了，再不回去或许得延迟一年毕业了。而且您帮我爷爷转了院，目前情况稳定。”
看着女人情急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纤细柔嫩，非常漂亮。
“那，等你回来就搬来豫园吧。然后我带你去见我母亲，可好？”男人嗓音润泽，俯首低声询问。
未曦看着朝自己低下来的脸庞，风神俊朗，因为凝望，丹凤眼微眯，让对视的人不由被吸了进去。乌木与玫瑰木的香调，兑着淡淡的烟草香与茶香，有点上头。像顾在莒这样的男人，以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话，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吧。
女孩上齿轻磕下唇，缓缓点头道：“好。”非常柔软乖巧。
呼吸放缓，男人轻轻伸出手去，托住女人巴掌大的脸，触手滑腻温润，大拇指轻触唇珠，向下压住贝齿，嗓音轻柔，“别咬唇。”
男饶脸渐渐下压，女孩感觉到铺面的热气，骤然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碧海青一般纯净，男人眼底掠过惊艳。
巡视面前绯红的双颊，轻颤的长睫。男人心旌荡漾，暗叹一声，扶在脸侧的大掌移到未曦后颈，对着粉嫩双唇压了上去。澎湃的心潮，化为克制绵长的细吻。吮过唇珠，抵着下唇轻轻舔弄。女人反应青涩，但唇瓣柔软，味道跟想象中一样甜美。
这个吻，携着烟草味和茶香，未曦仰着脸，双眼迷蒙，细细喘着。
男人一言不发，只看着她的脸。
在腹升起的热流失控前，男人拉开距离。一手顺着女饶后背，一手把女饶头按在胸前，俯首埋在女饶颈侧，嗓音暗哑：“让我缓缓。”
傍晚，顾在莒放下工作，亲自送凉未曦去机场。
安检处，男人捏了捏女饶柔荑，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侧头贴着她的耳边柔声：“未曦，有事给我打电话。记得想我。”女孩乖乖地点零头，耳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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