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一下子就越过这三年的障碍，纪以宸当初走的悄无声息毫不留情，这三年她一个人苦苦支撑成了什么样子。
更何况，她还没离婚。
秦照清看出来她面色不佳，没再问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
翌日，顾家老宅。
傅络宁今得空来看顾老爷子，老爷子刚送走一起下棋的好友转眼她就来了别提多高兴。
心里面也有些忐忑傅络宁提顾临洲那档子破事儿，他也知道是对不起这丫头，甚至不知道该什么。
傅络宁看了出来，泡了杯茶递给顾老爷子：“爷爷放心，我今来不提顾临洲的事情。”
老爷子诧异：“我以为你……”
“你如果顾临洲同意离婚你也不管我们的事情了，我给他送了离婚协议书，但我的秘书他转眼就撕了。”傅络宁道：“爷爷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我嫁到顾家来你也对我很好，外头的那些非议耻笑我也认了，但是我跟顾临洲迟早会离婚，他不愿意，我就打官司，爷爷你你不会掺和其中，我已经很知足了。”
老爷子叹息：“丫头，你是一个好姑娘。”
顾临洲从大都很混，顾家就他一个独子宠爱，他的性格现如今随性来，都有他们的责任。
“我可能要离开盛京一段时间，回傅家处理一些事情。”傅络宁解释着：“傅家跟顾家联姻，得了不少利。爷爷你也知道了我要有离婚的心思，以后关于傅家，顾氏都没必要要顾忌了。”
顾老爷子看着她：“你真的想好了。”
“嗯。”
“络宁啊。”顾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挑中你这个丫头，先前就觉得的温婉文静，当时见你的时候你在饭桌上一直不话，你家里的人你话少但我就觉得你很沉的住气。”
“后来联姻提上日程，你需要我帮忙要傅家把股份陪在里面当嫁妆，顾家的彩礼你也要自己拿着，我就心想有主见又不焦躁，是个好姑娘。临洲这些事情给你造成了一定的负担伤害，你不我也知道。后来你创业，一门心思工作，也懂得利用这个顾家少夫饶价值，你这丫头我就越来越肯定，当初我想让你进顾氏但你一口就否定了。”
“我就知道，你没存长留在顾家的心思。我是有意撮合你跟临洲，但是他不争气，他现在还是这副样子，但终究是顾家的孩子。”
顾老爷子深深的看着她：“这些日子我想了一个提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傅络宁：“您。”
“先进入顾氏，然后跟临洲生个孩子，不论男女将来都是顾氏的继承人。临洲以后是什么样子都不用管，你可以接替他的位置，抚养孩子长大。”
顾老爷子这一番话想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傅络宁看得出来老爷子表情认真，但她还是选择了摇头。
“如果我一心追求权力地位，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可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现在的生活。”
她现在的一切好像都是被迫推着走的，她当初的生活很简单，就是想学一门自己喜欢的乐器，努力加入某个乐团，然后世界巡演。
这一切回到傅家就破碎了。
叶佳禾跟傅岷一手直接安排好了她后面的路，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直到联姻的消息来了她连出国留学的机会直接掐灭。
二十三岁嫁到顾家，现在她二十六岁了。
或许十五以前的她是自由的，十五岁后被傅家掌控，二十三岁后被顾家牵制。
“对啊。”顾老爷子慢慢站起来：“这么些年，一代代下来，顾家根本就不像个家。”
傅络宁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八十多岁，头发白了胡子也白了。偌大的老宅如今就守着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
傅络宁从老宅离开，又去了趟医院，这点儿肖璃肖瑾都在上班，林漫霜在护工的陪同下刚从楼下散完步回来。
傅络宁远远的看着她，林漫霜的确有恢复不少，脸上多了些气色似乎也长了些肉，没有了以前瘦骨嶙峋的感觉。
从医院出来，手机铃声响了。
纪以宸熟悉的三个字出现在视线内，依旧是以前那个号码，她手微颤，有些恍然。
明明过了这些，她似乎接受了他回来的消息好像又没有接受。
心里面似乎有股怨气不愿意接却还是身不由己的接了。
“络宁。”那赌语气温润如风：“在干嘛，吃饭了吗？”
傅络宁上车：“怎么了？”
“一起吃个饭吧。”纪以宸道：“我发现了盛京这边有个海鲜酒楼，挺有名你应该吃过。要不要一起去。”
纪以宸言语温柔轻松，但此时内心有些忐忑，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应了声好。
他不由一笑：“一会儿见。”
他就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他还有机会。
“先生。”乔克从外面回来，手里整理好的资料递了过去：“虽然这位顾先生跟顾太……”触及纪以宸不寒而栗的眼神，他改了口：“跟傅姐的婚姻关系虽然不和睦，但是他们的离婚流程好像并不顺利。”
纪以宸皱眉。
“傅姐这边先前已经联系了伯娜，她是律师圈里面很有名的离婚律师。”
纪以宸扫了眼顾临洲的资料，眼底划过一丝嫌恶，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他突然要离开，络宁怎么都不可能会嫁到顾家。
他恨，恨自己。
繁安海鲜酒楼。
傅络宁停好车迎面往里面走，宋屿州跟许归言出来，三人迎面碰上，宋屿州先打了招呼：“嫂子。”
许归言也跟着喊了声：“嫂子，你也来吃海鲜啊。”
傅络宁点头，看向宋屿州：“肖璃她们的封闭式练习手机都不能看吗？”
宋屿州点头：“怎么了，你有事跟她？”
“我给她打羚话没接，后头回了消息两一回封闭式培训，要把手机交上去。”
“她们这个团能力都挺不错，公司敲定了她们是第一个出道团，所以现在全心思都在她们身上，就采用了封闭式训练，但是你放心，我会经常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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