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灵药
轩辕墨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苏苏分明看见，他纤长的睫毛上闪过一抹晶莹。
苍镰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明日是第十日，不知是否要将盛公公午门斩首。”
轩辕墨迟迟没有开口，苍镰一时间也是心头不安，这几日，他对这太监倒是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只觉得同一般的奴才不同，总有些让人喜欢或者敬佩的地方。
苍镰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时，抬眸看向了轩辕墨，只觉得短短数日，他便憔悴了不少。
经脉尽断，让他暂时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而心里的打击，更是险些将他击垮。
“放了吧。”半晌后，轩辕墨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满都是疲惫。
杀了盛子，挽挽会恨他的，她怎么舍得让她恨他。
回想起悬崖边上的那两箭，轩辕墨的手颤抖起来，双手捂着头，整个人剧烈的抖动起来。
挽挽宁可跳下悬崖，也不肯留下，她一定已经恨死他了……
苏苏上前一步：“陛下，您没事吧？”
轩辕墨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的让苏苏的脸色都变得惨白起来。
“我不想伤害她的，我只是想将她留下……”轩辕墨喃喃开口。
苏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听懂了轩辕墨伤害了他不想要伤害的人：“奴婢相信她会明白陛下的心意。”
轩辕墨松开她的手臂，闭上双眸，可他还是伤害了她……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伤害一直想要保护的她……
也许，他只是恼火她的背叛，也许，她只是希望她能留下……
苍镰看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轩辕墨，鼻子有些发酸，他从未见过少主这般模样，也没有想过，情之一字，竟然会让人变成如此。
又过了半晌，轩辕墨再次开口道：“将搜查的人都撤回来。”
苍镰愣在那里，主子这是打算不找了？
苏苏根据近来宫内的传闻，转瞬间就猜到了轩辕墨的心结所在。
苍镰摇摇头，退了下去。
轩辕墨负手站在窗口，看着遥远而漆黑的的夜色，挽挽，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便放你走，本以为，这世间，除了离开我，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却不想，到最后，竟是连你想要离开我的愿望，我也不忍拒绝。
轩辕墨想，他一定是疯了。
他忽然间不明白自己苦苦谋算几年，在九死一生中徘徊的意义，也忽然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苏苏看着轩辕墨的背影开口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轩辕墨只是沉默，任由寒凉的秋风吹乱他的发丝。
苏苏再次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奴婢听，民间流传着一种灵药，只要吃了，就可以让人见到想要见的人，达成想要实现的心愿，便是再大的痛苦，也能抹除。”
轩辕墨转过身，第一次将目光真正的落在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宫婢身上：“什么灵药？”
苏苏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道：“这种灵药叫五石散，民间不少人都会食用，奴婢之前也曾服用过一点，确实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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