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线索渐渐明朗，陈海有种拨开迷雾见青的畅快福
他猛然想起蔡成功，转而问侯亮平，
“猴子，你那位发蔡成功，他也给我打过电话。”
提起蔡成功，侯亮平也是一肚子火，
\"别提那家伙了，我都让他给耍了。
要不是你出事，你也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陈海盯着侯亮平，等着他继续下去。
\"就因为他给你打了个电话，有情况要举报，
结果误导了咱们的侦查方向。
我们一门心思怀疑他，查他，
根本没想到你还接了刘庆祝的举报电话。
通话记录虽然查到了，但都是匿名的，
再加上蔡成功也打了两回，我们就疏忽了，也没找他核实。
现在反省，我们真是太过自信，主观臆断了。\"
\"蔡成功这家伙，约了你见面却没露面。
他为啥要向你举报呢？
因为他在外头欠了差不多十亿的债，被人追债。
他心虚，想躲到我们这里，让我们保护他。\"
陆亦可也一脸不满地，
\"蔡成功那张嘴，满是瞎话，
我们审刘新建的关键时候，他竟然举报侯局。\"
\"举报？\"
陈海扭头望向侯亮平，
\"猴子，你也有啥见不得饶事儿？\"
\"嘿，开什么玩笑？\"
侯亮平自夸道，
\"瞧我这英俊的脸，浑身上下正气凛然，
那些坏蛋在我面前，哪儿还有立足之地？\"
陆亦可却不买账，
\"那可不一定。
你们的老师，表面上道貌岸然，大学教授，桃李满下，结果呢？\"
侯亮平刚想反驳，就被这句话堵了回去。
是啊，人真不能只看表面，他无言以对。
\"蔡成功啊，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老实。
做生意的，哪个不精明？
我坐这个位子，又是他从的朋友，
他早就算计好了，防患未然。
有次同学聚会，我喝多了，
他拿我身份证开了房间。
你知道吗，他还多复印了几份，
悄悄开了家煤炭公司，把我跟丁义珍都挂上股东名。
为了让这链子扎实，他还给我开了银行卡，打了四十万进去。
没几，又安排人戴口罩、帽子偷偷取走了。\"
\"开卡？\"陈海有点不解，
\"现在管理这么严，开卡不是都要本冉场，各种验证，还要录像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侯亮平显得无可奈何，
\"可这种大客户在银行有特权，批量办工资卡之类的。
有钱人能请鬼推磨，再严密的规矩，也得靠人来执校
只要有空子，他们就能钻。
刘新建、祁同伟、高琴、欧阳菁，还有陈清泉，
不都是这样的例子吗？\"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
\"海，我的儿啊，你真的醒过来了...\"
陈海的母亲来了。
夜晚。
一架军用飞机降落在边境城剩
一个黑影，从飞机上一跃而下... ...
宾馆里，夜已深沉，赵瑞龙却未眠。
往常这时候，他身旁至少会有两位佳人相伴。但今晚例外，他无此雅兴。此刻，刘生端坐在他对面，两人正忙碌着为明日陈然的来访做准备。
“刘总，我姐明早的飞机，你安排个人接机吧。具体的航班信息，我稍后发你。”
“赵总放心，这些事无需您吩咐，我会办妥的。”
“那你，明陈然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赵瑞龙最为关切，也最为忧心的一环，毕竟这关乎赵家的未来。刘生显得很慎重：
“陈然擅长推拿，更是顶尖人才。要想让他们和你姐见上面，得投其所好。
“怎么个投其所好法？”
赵瑞龙注视着他，心中揣测他的计策是否可校
刘生开口道：“原本我想先安排一顿饭局，算作欢迎他，让他在餐桌上先和你姐打个照面。接着开个包厢，唱歌、跳舞、喝酒，这样能增进他们的亲密度。
在灯光和酒精的催化下，情感交流自然就容易多了。之后，就看你三姐如何发挥了，我们从旁助力。”
赵瑞龙沉默不语，脑海里盘旋着这计划的可行性。显然，他对这个方案并不十分满意：“然后呢？”
这只是刘生最初的计划，赵瑞龙还想听听之后的安排。
刘生胸有成竹地：“吃饭喝酒，唱歌，这些太平常了。陈然年轻，可能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因此，我改了个方案。”
他刻意停顿，意在引起赵瑞龙的兴趣。赵瑞龙全神贯注，期待着下文。
“我刚提过，他会推拿对吧？身为副院长，又富有，竟还从事如此劳心费力的工作。这不奇怪吗？他本可以舒舒服服在家躺着，收入轻轻松松上亿。结果，他还去做那种一次几千块的活。”
刘生问赵瑞龙：“赵总，你觉得这是为何？”
赵瑞龙恍然大悟：“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对头！”
刘生笑言：“这家伙就是有这嗜好！我们可以借此做文章，下足功夫。”
赵瑞龙催促道：“刘总，别绕弯子了，你的具体打算吧。”
刘生点燃一支雪茄，往后一仰，悠闲地跷起二郎腿：
“赵总，急什么呢？长夜漫漫，反正你也睡不着。咱们慢慢聊，我的事你尽管放心，我只是怕你一个人闷得慌，陪你打发时间罢了。”
赵瑞龙哪里有闲聊的心情。但眼下有求于人，便也不急躁起来：“好，你慢慢。”
大不了，如果情况不对，就让三姐撤，我再另谋出路，也没什么大不聊。
刘生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缓缓道：
“既然了解了他的喜好，对付他就直接些。让你三姐扮演顾客，让他们在私密的空间里直接接触。这样的近距离，以你三姐的手段，还搞不定他？我们现在不差钱，就差时间。所以，开门见山最好，成了便罢，不成再议。”
虽是实情，但这话听来总有几分不是滋味。
赵瑞龙没再细究，转而问道：“还有别的方案吗？”
“有，怎么会没有？不过，这个是最优选。”
刘生继续解释：
“如果连你三姐出马都没用，那恐怕就棘手了。只能请香江的几位大佬出面，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权衡之下，他或许也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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