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你能再亲口叫我一声爸,但恐怕这成了我此生无法实现的愿望了。\"
\"爸?\"陈海努力提高了一点音量。
这次,陈岩石真切地听到了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他猛地抬起头。
两双眼睛交汇在一起,陈岩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看到陈海正睁大眼睛望着自己,脸上带着微笑,又一次喊了声\"爸\"。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会这样?\"
陈岩石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这不是错觉。\"爸,别揉了,我没事了。\"
这次,陈岩石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海,你真的醒了?\"
\"哈哈哈,哈哈……\"过度的喜悦让他一阵眩晕,突然眼前一黑,\"嘭\"的一声倒下,头重重地撞在了床边……
“陈副院长,陈老晕倒啦!”
陈海虽然苏醒了,但身体状况还是不太好。
陈然想着给他一颗丹药,免得半路再生枝节,自己忙乎一场空。
刚从外面回来,一瞅陈海的病房,乱得一团糟。
赵东派来照看的两人见他来了,立马奔过来,一脸着急,又满眼期盼。
陈然心领神会,他们这是盼着他能出手相助。
陈然连忙冲进病房,里面已有护士和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正是肖砚。
看样子他们也是刚到不久,肖砚跪坐在地上,忙着给老人紧急检查。
“肖医生?”陈然凑近,喊了一声肖砚。
肖砚没答话,但一听是陈然,心安了不少。
她很专业,老人这状况,她心里有了几番猜想。
只待验证。
护士们一看是陈然,赶紧让出路来。
这时,肖砚开了口,
“初步判断,情绪激动引起脑出血,
摔倒时又磕到头,但外表看不出伤痕。”
病情一,她马上指示助手,
“告诉手术室准备,带病人去做个头部ct检查。”
陈然开启系统,见陈岩石脑子里的血管还在“呲呲”往外冒血。
这出血量,不用等检查完,脑袋怕是都要被血填满了。
“肖医生,让我来行吗?”
陈然欲施援手,肖砚没犹豫,她相信陈然。
尽管不知这奇人究竟从哪学的这些本事。
但她亲眼见证过,陈传书老先生已宣告死亡,都被他救回来了。
对陈岩石的脑出血,他自然不在话下。
“好了,大家先出去,给副院长留点空间。”
肖砚把助手和护士都往外撵。
……
床上的陈海,眼睁睁看着老父倒下,
眼看着医护人员蜂拥而入,自己却无能为力。
想挣扎起身,却是力不从心。
只能侧头,焦急地望着陈然,望着老父亲。
“陈副院长,求您了,一定要救活我爸,我还没和他上一句完整的话呢~”
肖砚这才注意到,这位植物人已经醒了,估计又是陈然的杰作。
这家伙,明明心肠热乎,却偶尔显得那么冷淡无情。
“陈局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陈然将陈岩石移到沙发,让他躺平。
肖砚也很默契地拉上屏风,挡住陈海的视线。
一是帮陈然保密,二是避免影响到陈海的情绪。
通常情况下急救场面,对家属来太残酷。
看了只会难过,没有好处。
万一因心疼亲人,又不明白救治过程,
甚至可能阻挠医生施救。
...
门外。
负责守护陈海的两位同志立刻告知赵东来,
“赵局,陈局醒了。”
“不过,陈老可能太过激动,摔倒了。
医生可能是脑出血,可能得手术。”
“醒了?!”赵东来先是一惊,继而欢喜。
随即又惊慌,“陈老出事?!”
一喜一忧,赵东来不敢耽误,马上通知侯亮平。
这两人任何一位出问题都不校
陈老更是非同可。
他培养出了沙瑞金那样的人才。
即便没了官位,仍能让高育良、李达康、祁同伟一筹莫展。
这样的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损失惨重。
起来,当初赵东来被祁同伟利用时,还嫌陈老碍手碍脚。
现在回想,他自觉羞愧。
“侯局,陈海的父亲出事了,疑似脑出血,在医院。”
“另外,陈海醒了。”
侯亮平得知消息,带上陆亦可,火急火燎往医院赶。
一路上,车速飞快,好几次险些闯了红灯。
要是在平时,陆亦可早骂开了。
但这回没樱
因为她也希望车能再快些,恨不得立刻飞到医院。
见侯亮平踩刹车,她都等不及,
“你刚才油门再踩深点,早过去了。
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要不我来开!”
侯亮平没心思跟她拌嘴。
他知道,陆亦可心里五味杂陈。
陆亦可与陈海自相识。
陈海就像大哥,陆亦可是他的跟屁虫。
陈海遇事,陆亦可最为悲痛,最为愤怒。
侯亮平接任局长之初,
陆亦可还认为侯亮平乘虚而入,枉费了他们兄弟情谊。
于是,她多次找茬,不配合侯亮平工作。
直到见到侯亮平一次次不顾安危,追寻真相。
她才渐渐接纳了侯亮平。
知晓侯亮平是为了陈海而来。
不是为了权位,不是鸠占鹊巢。
从此,她解开疙瘩,成为侯亮平的左膀右臂。
她无条件支持侯亮平,只为早日破案,为陈海报仇!
现在陈海醒了,她也是最开心的人之一。
我们为你报仇了,罪犯基本都抓到了!
这么好的消息,她想第一个告诉陈海。
可陈伯伯却倒下了。
老爷为何就不能开开眼,让他们一家好好团圆呢?
陈伯伯年岁已高,真担心他撑不过去。
别刚醒的陈海,又得面临老父昏迷。
“靠!”
陆亦可爆粗,侯亮平并不惊讶。
他也想骂。
终于望见远处,桐山医院几个亮着的字样。
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此刻显得格外不同。
它让人悲喜交集,既想接近又不敢接近,想笑却笑不出来。
陈伯伯,千万不能有事啊!
陆亦可在心里祈祷,侯亮平同样如此。
二人不再言语,侯亮平猛踩油门,以最快速度向医院驶去。
...
病房内。
陈然的眼中,出血点渐渐停止。
已流出的血,染红了他手掌中的白光,正被缓缓抽出脑外。
转化之后,又重新注入血管,颅内压力逐渐缓解。
肖砚守在旁边,静静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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