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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我面前装蒜！
杨婷月出事那，有人亲眼看到你慌慌张张地从楼梯上跑下去，而且还摔了一跤。
你还敢你没去过现场？”
祁同伟敏锐地捕捉到了方晓光话语中的破绽，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致命一击。
“没有，我没摔跤！”
方晓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度，那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祁同伟心中暗自欣喜，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人在被冤枉时，往往会出于本能地急于反驳，而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往往会暴露出他们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真相。
“承认了？”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这就对了，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老实交代吧，你去了之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杨婷月究竟是怎么被你残忍地掐死的？”
祁同伟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审判官宣读判决书一般严厉而庄重，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紧紧地盯着方晓光，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忏悔与交代。
那目光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方晓光紧紧地束缚在座位上，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方晓光毕竟也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祁同伟算计了，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脖子一梗，大声道：
“我刚刚是想，我根本就没去那里，怎么可能会摔跤？
你有人见过我，人？在哪里？有本事把人叫出来当面对质啊！”
他一边着，一边脑袋向前伸，脸上的表情极其嚣张、欠揍，那副嘴脸仿佛在他根本不把这审讯当回事儿，完全没把警察放在眼里。
祁同伟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牙痒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但他心里清楚，此刻千万不能冲动。
一旦动手，就会被这狡猾的家伙反咬一口，到时候不但案子不好办，自己还可能会惹上麻烦，所以只能强忍着怒火，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
“想要证据是吧？”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冷冷地道，
“警方从杨婷月的尸体里提取到了精液样本，经过专业的检验比对，里面有你的基因信息，这你又怎么解释？”
“这还不简单，容易解释。”
方晓光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问，竟然笑了一声，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始编造他的谎言，
“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婊子，看上了我的钱，那一下班就主动来找我，穿得花枝招展、风骚得很。
她还和她那个穷酸男朋友分手了，以后要做我的女朋友，会一心一意地爱我之类的鬼话。
哼，这种贱货，我也就是玩玩而已，看她居然还认真了，我就想着最后再玩她一次，然后就把她甩了。
于是我就把车开到一个没饶地方，在车里和她上了床，完事儿之后我给了她钱，还把她送回了楼下，我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着吧？”
方晓光得绘声绘色，仿佛他的这些都是真的一样，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好像在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然后？你把她送回去之后就离开了？”
祁同伟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继续追问道，他知道方晓光肯定没实话。
这些不过是他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但他现在需要让方晓光继续下去，从中找出更多的破绽。
“那当然，我把她送到楼下后就开车走了，然后去找兄弟们一起喝酒唱歌，玩得可嗨了。
当时有很多人都可以替我作证，不信你们去查啊！想冤枉我，门儿都没有！”
方晓光得信誓旦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似乎在向祁同伟示威，觉得自己的谎言衣无缝，警方根本拿他没办法。
“你放屁！”
祁同伟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瞪着方晓光，
“那晚上十点左右，你的车子明明还停在杨婷月租住的房子附近，有人亲眼看到了，你别以为你抵赖，我们就找不到证据了。
我告诉你，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随便抓饶！”
祁同伟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他实在是被方晓光的无耻和嚣张气到了。
方晓光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在谎，原本还自认刚刚的那些话衣无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祁同伟一下子揭穿了，而且还是这么明显的破绽。
不过，他还是决定死不承认，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他觉得警方不可能再找到更多的证据来翻案，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我的都是事实，你们就是想故意冤枉我，我也没办法。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会再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方晓光把脸一扭，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方晓光，你要清楚，顽抗是没有用的，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这才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
一旁的派出所新人见气氛有些僵持，也跟着了一句，虽然语气还有些稚嫩，但学得倒是有模有样，像那么回事儿。
“你们继续问他吧。”
祁同伟无奈地叹了口气，完便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他心里明白，方晓光心里很清楚自己犯下的是死罪，所以他肯定不会轻易交代的，这子鬼精鬼精的，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也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继续这样问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根本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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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紧皱着眉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对策。
现在他手里只有那份检测报告能够指向方晓光，但这也仅仅只能证明杨婷月出事前和他发生过关系，并不能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
而且方晓光很可能会狡辩，甚至把发生关系的时间推到王江涛和杨婷月发生关系之前，试图混淆视听。
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也不可能还保存着，所以想要找出确凿的证据来定方晓光的罪，实在是难如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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