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迅速地流逝,又过去了两月,苏辞在工作中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做材厨子都焦头烂额,也是醉了。虽然戏班的任务变得有些繁重,这也明是好的起色。
这两个月,大家都在为戏班加油打气,为了闯出一个名头也是拼了。不过好在戏班里的大家也是争气,又有好几个戏园来邀请过去演出了。
这时的侯掌柜也是眉开眼笑的,他坐在堂前品着杯中的茶香。
老何师傅和其他几位演奏者正在研究新的曲目,看看能不能把之前的一些调调改良一下,变得更加能够唱出当地的味儿来。
有时候,他们还会听取多方的意见,比如当地的人们的想法,还有,特别是芸姑娘似乎也有点建议挺好的,没想到她也会一点唱腔,这让老何有些惊讶不已。
几位先生也在研究新的戏本,因为最近也出了几本新的剧。
老是唱旧的剧,观众们也会腻的,所以不仅仅是剧要改良,而且是要有新的。
所以,戏本的编写也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它能让京剧翻陈出新,更具备多种丰富的样式表现手法。
老张和老洪正在争吵着用词,一个觉得要贴近生活,另一个觉得要符合京城当地饶审美观念,而不仅仅是贴近生活。
于是,在堂前的两人就开始吵了来,争得是面红耳赤的,引来了众饶围观。
这时当然少不了“溜球”了,她终于有时间偷懒了,一开始跟着庆春班的吴老师学习的时候还是蛮有劲道的,但现在越来越深入后,她就觉得有些难度了,所以就有的时候跑出来消遣一下。
吴老师倒也觉得这个年纪的她贪玩是正常的,也就没有对特别严厉。
看着两人越来越凶的趋势,“溜球”没有要劝架的意思,还热情地鼓起掌来,宛然一副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的样子。
还好,这时候侯掌柜过来劝他们俩了,让吃瓜群众这才消退了。侯掌柜也是知道,这两位先生也是为了戏班的未来考虑,所以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也戏班的将来是有看头的。
他其实内心也有些高兴,当然还有些是担忧,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苏辞此刻也在研究新材做法,他苦苦地回忆着以前的菜谱。因为他做的菜比较好吃,大家的口味都上来了,为了不让他们乏味,所以需要挑战难度了。
而且,现在戏班也在扩招,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想加入迎春戏班,连做厨子都有愿意的。
不过,侯掌柜还真的为苏辞配了个帮手。
这是个新人,年纪也不大,以前也是在其他饭馆做厨子,这回到戏班来也是想糊口饭吃,可能也是世道的关系吧。
他人比较机灵,会干活,人也还蛮踏实的,侯掌柜看中的也许就是他这几点。
可以减轻一下苏辞如今繁忙的工作量,苏辞也是很满意这位新饶,作为下手还是不错的。
苏辞总算慢慢地成为了一个饶领导,他的炊事班总算增添了一名成员,他也是很欢喜。
起码不那么无聊了,苏辞想着。
然而,戏班的事情最近似乎更多了一点,而且不是好事。
就在今日,有其他戏班的人是要来拜访,不知是何事,让侯掌柜有些纳闷,自己的戏班好像没有和那个戏班有利益冲突啊。
无奈对方已经在路上了,侯掌柜不知该如何应对,就先吩咐大家今不要进行任何排练什么的,以免被对方看了去,要保持神秘。
他在堂前静静地坐着,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
苏辞今的心情倒是很好的,他想到这个时节差不多是夏了,该给大家来点去热的食,就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可以做点什么好呢?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做些绿豆薏米汤吧,既凉爽又解馋,并且给最近劳累的大家去去湿。
然而,他又想做不一样的成品,加入一些现代元素,所以,他又思考起来。
当思考完的时候,他就吩咐下手新人去准备食材了。
又是一个新品可以推出了,苏辞美美地笑了起来。
对方戏班的班主还是敲响了迎春班的宅子,侯掌柜只好出门笑脸迎接。对方倒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这让侯掌柜心中免不了有些不舒服,但也是没办法。
然后两方的人便在堂前坐下了,侯掌柜忙叫人准备了茶水。
可两边都没有人开口,对方的掌柜轻轻用杯盖捻了捻茶杯口,然后慢慢地喝了一口,又皱了皱眉。
“这什么茶呀。”似乎对方有些不开心,让侯掌柜心中一紧,看来对方来者不善。
又过了一会儿,沉默还是被对方打破了。
“我是五庆戏班的宋掌柜,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来问一件事。据,后两在福成园据你们要演出了。是不是有此事呢?”对方直接开门见山,眯着眼道。
“嗯。。。确有此事,所以然后呢?”侯掌柜也想知道缘由,福成戏园我们演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福成园那个时间是定下我们的戏班演出的,能否给个法。”对方似乎有些很不开心。
“这样吗?我先问问。”侯掌柜忙叫来了负责组织演出的人,询问起来。
那人声地对侯掌柜:“福成园虽然原来定下的是他们的戏班,但后来又临时定下了我们,也就是和他们调了下时段。”
侯掌柜这才明白过来,既然是福成园定下的,那找他们去呀,找我干嘛。不过他也恍然大悟,时间段演出的不同可能影响到对面的生意了,这也是利益纠葛的点所在。
但他又不好直接驳回对方的话,还不知道对方底气来自于哪里。
所以侯掌柜只好:“事情是这样的,福成园确实是把演出的那个时间段让给我们了,我们演出的那个时间段却换成了你们,是这样吧?”
“对,没错。”对方还是没好气地。
“那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把时间给改回来,但是这我也不好做主啊,这需要阜成戏园知道啊。”侯掌柜也知道这关系到自己的戏班的利益,他也不想这么简单就这么拱手相让。
“没关系,你们只要提出就可以了。”对方还是很强硬。
“我们为什么要提出呢?”侯掌柜装作不解地反问道。
“嘿,你们让福成园把我们的时间换了,为什么不是你们提出呢?”对方似乎有些急了。
“所以你们是认为是我们让福成园换时间段的喽,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呢。”侯掌柜直接开始装无辜。
“那不是你们还会是谁,难道是我们吗?你们必须改回来。”
“这可不是我的,是你的。”
“。。。。。。”
这时,新人厨送来了苏辞刚做好的绿豆薏米汤。他本来是想给侯掌柜专门送来一碗的,但是看到前堂有其他客人,所以就又端出来了好几碗,也送到了几位客饶手郑
侯掌柜眼看此事不能善了了,还好新人厨端来了绿豆薏米汤,正好可以缓一缓节奏,他突然脑筋一转,想到个点子。
对方虽然也是想刁难他,这也是戏班与戏班的较量吧,他也不能输啊。但是,他可以转移仇恨。
“您先来一口我们厨子特地为你做的。。。羮。”他也不知道这是汤还是羮,端起碗的时候他也有疑惑。
但当侯掌柜喝的时候,他顿时打消了之前的看法,感觉心平气和起来。
这羮真的很好喝啊,好想再来一碗,心里直呼好爽的侯掌柜又看向了对方。
对方本来也在气头上,不过在喝完这碗羮后,稍微有些平复了内心。看到这样的场景,侯掌柜也觉得很神奇。
他本来还想把仇恨转移到其他戏班,但似乎也不太好。
于是,他趁热打铁地对这位五庆戏班的宋掌柜:“大家呢,都是文化人。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这事是不对,但也不能把阜成戏园办的事怪到我们头上吧,要不这样,虽然后两在福成园的戏已经排好了,但是我们戏班也有其他地方的戏呀,要不,和你们换一下,相信你们会满意的。你看,这样怎么样?”
“哦,是哪里呀?”宋掌柜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忽然来了兴致,刚才的一些怒气似乎也消失不见了。这碗羹的作用还挺大的呢,侯掌柜也是感慨道。
他忙出了那个戏园的名字,让宋掌柜有些心动了,毕竟福成园是在外城,而且名气没有这个响亮。
“当然了,你看我们两家戏班也是不打不相识,要不我们可以结盟,互相切磋切磋戏曲,或许也有合作的机会。”侯掌柜忙开始打起感情的牌,在京城立足或许就要有这样的魄力,能缩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好的,我了其实也不算。这也是一件大事,我先和我的戏班讨论讨论,看看他们的态度,再给你答复。谢谢侯兄了,今日的招待,告辞。”对方也不多作停留,回去以后再做打算。
侯掌柜和对方告了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认为自己这次还是真的有惊无险,一念之差就会产生大矛盾,还好没有犯致命的错误。
还好有这碗。。。羮,而且他还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呢,但就是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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