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看看魏禾，笑了：“军衔？”
魏禾点头。
“那就军衔，只是……”秦钰抬头，看向马副局：“马哥，禾想要个军衔，你看行么？”
魏禾眼巴巴看着马副局。
马副局皱眉，随后苦笑：“这我了不算啊，我是公安部门，军方可不归我管啊。就算公安部门，我人微言轻，影响力也不大。”
魏禾想想，倒也是。
公安是公安，军方是军方。马副局能帮什么忙呢？就算自己破获这次的贩毒案，也不能算军功吧？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想当然了。
“军方跟公安确实不相干，可到人微言轻您就是过谦了。”秦钰先给马副局戴个高帽，随后笑道：“公安跟军方多走动也没什么坏处，过几就是方老寿辰，马哥想不想跟我走一趟？”
“方老？你是军方那个老首长，方楚？”马副局神色微喜。
“对。”秦钰点头，目光意味深长。
“去，当然要去。”马副局确认之后更加欢喜：“方老是英雄，我早就想拜访他老人家了，可惜没有机会。”
秦钰微垂着头笑了笑：“等方老寿辰那，你配合我就校至于最后军衔能不能到手，看运气。”
马副局苦着脸，有些怀疑地看着秦钰：“咱可好，如果是得罪方老的事儿我不干。方老可是狠角色，得罪方老我就没好儿。”
“放心。”秦钰拍拍马副局肩膀：“我们是邻居，我能坑你吗？”
马副局斜眼看着秦钰，不大相信的样子。
……
晌午过后，空气透着慵懒的气息。
秦老爷子听秦钰跟马副局闲聊，觉得有些乏了，跟马副局打了个招呼要回房。刚走到门口，秦老爷子停下脚步，转身招呼魏广业：“魏啊，带禾过来陪我聊会儿吧。”
这语气有点儿柔软，跟老爷子风格不相称。
魏广业是个倔脾气，硬的不吃吃软的。秦老爷子再三示好，魏广业也觉着跟这老头有点儿投缘，应了声“好嘞”，抱起禾追着秦老爷子去卧房。
魏禾趴在魏广业肩膀上，看到秦钰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嚎了两嗓子，忽然听到魏广业凑到她耳边声嘀咕：“你这丫头，别总跟秦腻在一块儿，姑娘家家要腼腆。”
魏禾连忙看向秦钰，发现秦钰眼底笑意更浓了。以秦钰的耳力，魏广业的话他一准儿听的清清楚楚，那促狭的笑容看的魏禾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进到卧室，秦老爷子把门带上，对魏广业：“坐。”
魏广业不客气，大大方方坐床上了。秦老爷子坐在对面沙发上，魏禾实在无聊，从桌子上的书包里翻出ipad，打开切水果随便划拉。
“魏，你这人不错，朴实耿直。”秦老爷子先把魏广业夸了一通。
魏禾觉着不对劲儿，显然秦老爷子还有后话。
果然，秦老爷子身子往前靠了靠，神秘兮兮问：“魏，你跟我孙子住一起有阵子了，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魏禾满头黑线，这事儿是不是问错人了？
魏广业一听，皱眉摇了摇头：“没樱”
“那……陈家丫头……”秦老爷子神色困惑：“不常来？”
“她来干嘛？”魏广业脸色不大好看了：“秦压根儿不喜欢她，秦有意中人，不是陈家那个闺女儿。”
秦老爷子神色又喜又忧：“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姑娘？性子怎么样？”
魏广业乐了，美滋滋的：“那姑娘姓魏，长得可爱又乖巧，特别懂事。性子也好，乐观向上体贴人，直爽善良有本事。跟秦是造地设的一对，俩人也是情投意合、相互喜欢，嘿嘿，别提多投缘了。跟您，比那陈家丫头强多了。”
魏禾无语，老爸夸自家闺女儿还真是夸的朗朗上口，连比划带嚷嚷。
秦老爷子不明状况，听的眼睛越来越亮，心这姑娘如果真像魏广业的这么好，也算良配了。
“等会儿等会儿，先别夸了，那个……姑娘在哪儿？我想见见。”秦老爷子兴致盎然。
魏广业一听，瞬间将目光落到魏禾身上，魏禾抬爪捂住猫脸，心底默念：老爸，闺女儿帮不上您，您自求多福吧。
“那个……这姑娘吧……暂时不能见。”魏广业神色尴尬，再次看向魏禾，结果只看到魏禾捂着脸不吭声，顿时有点儿慌。
“不能见？为什么啊？”秦老爷子撇撇嘴，不大高兴：“我孙子的意中人，我当爷爷的见见不应该么？”
“应该，应该……”魏广业抓抓后脑勺，终于福至心灵，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袄：“这姑娘暂时不在国内，所以见不着。”
“出国了？”
“嗯，出国……出国留学。”
“不错，不错……对了，这姑娘父母都是做什么的？”秦老爷子很慎重的样子。
“父母……父亲是开出租的，母亲已经过世了。”魏广业完，就看到秦老爷子神色不大好了，连忙补充：“后来她父亲做零儿古董生意，家里经济条件还算可以。”
魏禾转过身，背对着魏广业和秦老爷子，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ipad上，以免控制不住扑过去捂住老爸的嘴。
秦老爷子点点头：“只要姑娘是好姑娘就行，秦钰这孩子从吃了不少苦，我就想给他找个贴心的。陈家丫头性子不错，痴心一片，家室也好，可惜这子拗，就是看不上眼。要是真能找到个他喜欢，对他又好的，就算家室差点儿也没关系。”
听了秦老爷子的话，魏广业舒了一口气。
魏禾有些诧异，没想到秦老爷子会这如此开明。按理，那个圈子有那个圈子的规则，不会因为谁轻易改变，而规则的根源就是逐利。
对此，魏禾想的明白。
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是赤·裸裸的。当诱惑足够大的时候，或许看起来牢不可破的感情会顷刻崩塌，所以，圈里人习惯找圈里人，无可厚非，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秦钰不同。
他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魏禾总觉着他属于另外一个圈子，神秘、诡异，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所以，他不受那个圈子的束缚，甚至有时候，魏禾觉的秦钰是凌驾于那个圈子之上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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