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到了玉笙院，直接就去了内室。
白铭文的酒品很好，并没有闹腾，卫氏看到厮正在给白铭文脱靴子，等他将白铭文放好了后，卫氏就让他下去了。
香菱端来了热水，卫氏沾湿了帕子，拧干后，给他擦了擦脸。
白铭文似是察觉到了一般，睁开了眼，醉眼迷蒙，卫氏的人影晃了晃，之后定住了。
白铭文喝的酒并不多，只是急了一些，所以醉的也快了些，这会看到卫氏，抬手抓住了卫氏，咧着嘴笑着：
“阿蓁，我很开心。”
卫氏看他的样子，眼睛里流出来的笑意都是发自心底的，眼神有些浑浊不清，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卫氏抽回手，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道：
“你喝多了，等会喝了醒酒汤就休息一会。”
白铭文此刻正是开怀，卫氏将手抽回他也没在意，伸手就环住了卫氏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卫氏脚下不稳，趴到了白铭文的身上。
白铭文就是醉了，也是不离本性，心里还想着，卫氏都两个孩子，这腰还是这般的柔软纤细。
“你陪着我。”
卫氏皱了皱眉，就要从他的胸前起来，白铭文闹着不松手，卫氏看他还要胡闹，轻斥的道：
“你松手，等会给人看到成何体统！”
“我跟自己的夫人亲热，关他人何事！”白铭文着就开始不规矩。
“夫人，醒酒汤端来了......”赵嬷嬷一进屋就看到白铭文抱着卫氏，看这场景就知道白铭文在做什么，下面的话哑在了嗓子里。没出来。
卫氏一听到赵嬷嬷的声音，血一下冲到了脸上，眉头皱的深深的，恼羞成怒的：
“还不快松手！”
白铭文看到卫氏真的恼了，讪讪的收回了手。
卫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十分不自在的接过赵嬷嬷手里的醒酒汤。递到了白铭文面前。
白铭文看着卫氏端着那只碗的手。笑了笑道：
“你喂我。”
赵嬷嬷看了这样一幕，哪里还会留着碍眼，悄悄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候在院子里。
-
晚上的时候，白铭文醉酒，还在睡着。白莲姐妹几个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卫氏坐在妆台前。单手撑着额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嬷嬷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走到卫氏身后，慢慢的给卫氏拆开了头上的发饰。柔声的道：
“夫人，累了就早些歇息。”
卫氏轻轻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赵嬷嬷知道她的心事，便开导着道：
“夫人。你可还记得当初的柳姨娘？”
卫氏一愣，不知赵嬷嬷为何会突然提起柳如烟。虽事情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卫氏是不可能忘记的。
“自然记得。”
赵嬷嬷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拢着卫氏身后的长发，一边柔声着：
“夫人，如果柳姨娘还在，夫人能有这样的安心日子？”赵嬷嬷隔着菱花镜看了卫氏一眼，看到卫氏也看着自己，便继续：
“嬷嬷知道夫人你不在乎老爷的恩宠，可是柳姨娘那样隔三差五的出来恶心人，夫人你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再后来的含玉，若不是夫人你对老爷拒之千里，也不能养的含玉那般的心大......”
“我知道.”卫氏平静的一句话，打断了赵嬷嬷的话。
赵嬷嬷见她还是跟几年前那样的神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
“夫人，几年前跟您的时候，您就是这句话，到现在您还是这样，这几年老夫人替你操了多少心，还有莲姐儿，为难她那么的年纪。这两年老爷一心在学问上，咱们院子里倒是清净了，如今你也看到了，老爷他中了进士，过些时候就会进京，是留在京城，还是外放，到时候他就不是以前的老爷了。离了白家，老爷出去当家做主，日后夫人跟着老爷，再没有老夫人可以依仗，到时候后院再出个狐.媚子，夫人，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看到卫氏愣神，似在思考，赵嬷嬷接着又：
“原来咱们大老爷也是就大夫人一个，就算大夫人跟前没有嫡子，只有三个女儿，咱们大老爷不也一样敬重着大夫人，大夫人手段多好，将大房的后院清理的干干净净，若不是那些年大夫人本末倒置，死活抓着府里的中馈不撒手，那几个姨娘谁也别想在大夫人眼皮子底下有个一儿半女。”
“夫人，我知道你心里膈应什么，可是，这下的男人还不都一样，咱们的大老爷十多年一直是大夫人一人，后来还不是有了蒋姨娘杨姨娘，二老爷更是不用提了，连老夫人都管不过来，就是六老爷如今没有成家，身边也是有两个通房，如今他是探花郎，将来更是不可限量，那后宅里照样也会是花红柳绿。”
卫氏听着赵嬷嬷的那些，恍恍惚惚间，忆起了年少的时候，绚烂的山茶花前，何谦眉目含笑，似春风轻佛着远山，出的话都让人如痴如醉。
“阿蓁，我这辈子大概做不到像喜欢你这样的去喜欢别人了。”
谁男人都一样？
何谦到现在为止，身边还是空无一人，每每想到这些，卫氏心里就好像刺着一把尖刀，疼的一抽抽的。
赵嬷嬷还在着，看到卫氏走神，叹了口气：
“夫人，您总这样不行，您要多想想老爷的好处，咱们老爷就算有诸多的不是，好在他性情好，人也长情，这样的脾气，夫人只要稍加用心，难道老爷的目光还能放到别人身上不成？”
赵嬷嬷也在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她跟着卫氏最久，知道卫氏对白铭文是个什么态度。
俗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跟白铭文身上的结归根结底还是在卫氏身上，就算白莲操心，白老夫人压着，都不如卫氏自己想得开好。
以后白铭文做了官，自己当家做主，真要再出个柳如烟，含玉之流的，到时候白老夫人不在身边，谁去给她做主！
赵嬷嬷该的都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到卫氏的心里。
ps：感谢dongji2002，千羽千语的平安符，感谢芦荟的月票。
周末太痛苦了，想想即将到来的寒假，某客自求多福吧......
明早的更新不定，最晚到中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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