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年味儿在街道上打转,长红集团的大院里,人们正忙活着准备过年,可谁也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竟爆出件大事——
二分厂厂长赵宏,五分厂车间主任宋波等人,被人挖走了!
消息像颗炸雷,把整个长红集团掀了个底朝。要知道,长红集团建厂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分厂厂长级别的人被挖走过。这一挖,不偏不倚,正挖在了总经理李仁丰的心头肉上。
张涛副总在办公室里一听这消息,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撂在桌上,热水溅了一桌子。
“你什么?赵宏要走?”他瞪着刚跑进来的张秘书,嗓门震得窗户玻璃嗡嗡响,“哪家公司干的?”
张秘书缩了缩脖子:“还没查清楚,听是一家新成立的合资企业...”
长红集团领导班子都震惊了。
“赵宏人呢?叫他过来,我亲自跟他谈!”李仁丰话刚出口,又立马改了主意,“等等,你别去叫了,他在哪儿?我过去找他!”
“这个点...应该在二分厂办公室。”
“备车!现在就去!”李仁丰抓起大衣就往外冲,那架势活像是要去救火。
车在厂区路上开得飞快,扬起的尘土还没落下,李仁丰的车已经停在了二分厂办公楼前。车还没停稳,他就推门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
赵宏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李仁丰正要推门,却从门缝里看见赵宏正在和副厂长交代工作。那一刻,李仁丰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赵宏的鬓角已经花白,背也有些驼了,可自己竟然一直没注意到这些变化。
他稳了稳情绪,推门而入。
“李总?”赵宏一抬头,明显吃了一惊,手里的文件都差点掉在地上,“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啊。”
他赶紧从办公桌后绕出来,朝副厂长使了个眼色。副厂长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李仁丰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质问,可看着赵宏花白的头发和疲惫的眼神,那些话竟一句也不出口了。
这真是梁山泊的军师——无(吴)用啊!李仁丰心里暗叹一声。赵宏为长红打拼了十几年,从建厂初期就跟着他摸爬滚打,如今却要这样分开。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最后还是赵宏先开了口:“李总,对不起,我......”
“老赵,为什么?”李仁丰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是待遇问题,还是有什么别的难处?你尽管,只要能解决的,我一定想办法。”
赵宏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愧疚:“李总,您待我很好,长红就像我的第二个家。只是...我父母年纪大了,这些年我一直不在身边尽孝,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有孩子,一转眼都要考大学了,我连他老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两位老人坐在前排,身后站着赵宏的妻子和一双儿女。照片已经有些发黄,边角都磨白了。
“这是我上次回家时拍的全家福,已经三年多了。”赵宏苦笑道,“每次往家里打电话,听着父母的声音一年比一年苍老,孩子的声音一年比一年陌生,我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李仁丰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拂过相纸。他这才想起来,赵宏是南都人,一家老都在老家,只有他一个人在外打拼。
“老赵,长红离不开你啊。”李仁丰的声音软了下来,打起了感情牌,“你还记得咱们建厂初期吗?那时候连个像样的厂房都没有,咱们就窝在临时搭建的板房里办公。冬漏风,夏漏雨,你就睡在办公室里,半夜还起来检查设备......”
赵宏的眼圈红了:“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时候虽然苦,但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总觉得有奔头。”
“是啊,”李仁丰接着,“后来咱们厂子越做越大,二分厂就是你一手带起来的。现在订单越来越多,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能走就走呢?”
赵宏低下头,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指节都有些发白。他能感受到李仁丰的诚意,也知道长红现在确实需要他。可是想起老家那边,谢伯洪已经帮他在联系落实新工作,连搬家的事情都在帮忙张罗了......
“李总,对不起,”赵宏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这次我就当一回逃兵了。家里实在需要我,父母年纪大了,孩子正值青春期,都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这些年来,谢谢您的栽培和照顾......”
李仁长叹一声,知道再劝也无益。他站起身,拍拍赵宏的肩膀:“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了。不过老赵,长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随时欢迎。”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张秘书探进头来:“李总,有您的紧急电话。”
李仁丰皱了皱眉,对赵宏:“我先去接个电话,待会咱们一起吃个午饭,好好聊聊。”
赵宏点点头,目送李仁丰走出办公室。等门关上后,他长长舒了口气,从抽屉最底层取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一家新成立的合资公司的名字——正是挖走他的那家企业。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封信的内容既期待又不安。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一阵冷风卷着几片雪花吹了进来,那封信被风吹落在地。
赵宏急忙弯腰去捡,却发现信纸从信封中滑了出来。更让他惊讶的是,信纸上除了正式的工作邀请函外,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事成之后,报酬加倍。切记保密。”
赵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迅速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紧张地望向门口,生怕有人看见。
与此同时,李仁丰在楼下的车里接听着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
“你什么?那家挖走赵宏的公司,背后是我们在广深城的竞争对手?”李仁丰握紧了话筒,“而且他们不只是想要赵宏,还想要他带走二分厂的最新生产技术?”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着什么,李仁丰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调查,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他挂断电话,抬头望向赵宏办公室的窗户,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将整个厂区渐渐染白。李仁丰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动弹。他想起赵宏这些的反常行为,想起那些欲言又止的时刻,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福
“老赵啊老赵,”他喃喃自语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而此时,楼上的赵宏正盯着手中的纸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掩盖所有的秘密,但这个冬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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