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生日
农历十月十七的早晨，陈雪儿睁开眼睛，看着秋日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她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十五分。
“还早呢。”她轻声自语，却已经睡不着了。今是奶奶的生日，她心里装满了期待和喜悦，忍不住拨通了林华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林华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喂……雪儿？这么早……”
“华，”陈雪儿的声音里带着开心，“今是奶奶生日，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给奶奶庆祝，好不好？”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林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奶奶生日？今？我们早点去！”
陈雪儿抿嘴笑了：“奶奶不喜欢张扬，连亲戚都没通知，就我们一家人简单吃个饭。”
“我马上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你家找你。”林华回答得斩钉截铁。
挂断电话，陈雪儿赶紧选衣服，手指最终停在了一件粉色针织衫上。这是上个月和林华一起逛街时买的，他总这个颜色衬得她皮肤特别白。
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响了。陈雪儿跑着去开门。门外的林华穿着蓝色外套和黑色休闲裤。
“你今真漂亮。”林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林华跟着进了屋，顺手带上门。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陈雪儿转身要去倒水，却被林华一把拉住了手腕。
“急什么……”林华的声音低沉下来，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陈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林华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华，别……”陈雪儿的手抵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林华低头凑近，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就亲一下……”林华的声音几乎是气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陈雪儿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不行，爸妈随时可能回来……”她用力推了推林华的胸膛，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林华轻笑一声，不仅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他们不是去买菜了吗？哪有那么快……”着，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情急之下，陈雪儿灵机一动，手指迅速钻到林华腋下轻轻一挠。林华身体猛地一颤，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你耍赖！”林华边笑边抗议，脸上却不见半点恼怒，反而满是宠溺。
陈雪儿趁机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谁让你不听劝的！”
正当两人笑闹间，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雪儿赶紧拉开距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陈新远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个装满材塑料袋，看到林华时点零头：“华来了啊。”
“爸。”林华立刻站直了身子，脸上恢复了正经表情，只有耳根还微微泛红。
陈新远把菜放到厨房，走出来：“正好，我刚找了辆去村里的面包车，咱们不用骑摩托车了，能坐得下一家人。”
林华点点头：“那太好了。”
十分钟后，一行人出了门。上车前，林华对司机：“商店门口请停一下，我马上回来。”
不到五分钟，林华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瓶包装精美的洋河大曲，还有一个红包。上车后，他声对陈雪儿解释：“听奶奶喜欢喝两杯，这个酒不错。红包是点心意，钱不多，就200块，图个吉利。”
面包车沿着乡间公路行驶，秋日的阳光洒在成熟的稻穗上，泛起一片金色的波浪。陈雪儿靠在林华肩上，两人十指相扣，偶尔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奶奶家院门口。还没等他们走进院子，雪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姐！你们终于来了！”雪欢快地叫道，目光却很快转向了林华，眼睛一亮，“华哥！”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直接接过了林华手里的酒。
陈雪儿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挽住了林华的胳膊，语气略带警告：“雪，别没大没的。”然后转头对林华，“走，我带你去见奶奶。”
雪撇撇嘴，但还是乖乖跟在后面，只是眼睛一直没离开林华。
奶奶看到众人进来，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她穿着暗红色的上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精神矍铄。
“奶奶，生日快乐！”陈雪儿松开林华，快步上前抱住奶奶。
“好好好，来了就好。”奶奶拍着孙女的手。
林华赶紧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奶奶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着，递上了红包。
奶奶接过红包，笑着摇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但她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显然对这个懂礼数的年轻人很满意。
陈雪儿拉着林华在奶奶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雪则跑去厨房帮忙。不一会儿，茶香就弥漫了整个堂屋。
中午时分，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准备妥当。陈雪儿和雪忙了很久，做了奶奶爱吃的红烧肉、清蒸鱼等菜，还有几样时令蔬菜。
“来，咱们先敬奶奶一杯。”陈新远打开林华带来的洋河大曲，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连雪和陈雪儿也不例外。
全家人站起来，举杯向奶奶祝福。林华看着这一幕，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简单而温馨的农家院里，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
“祝您福寿安康，笑口常开！”众人齐声道。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好酒！华会挑。”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闹起来。雪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林华旁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华哥，尝尝这个，我姐最拿手的糖醋排骨！”
陈雪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妹妹一脚，看了她一下。林华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在桌下悄悄握住了陈雪儿的手。
“奶奶，”林华突然站起来，举着酒杯，“我单独敬您一杯。”
奶奶眯着眼睛笑了：“好！这酒我喝！”
午饭过后，雪主动收拾碗筷，陈雪儿则拉着林华到院子里散步。
“今开心吗？”陈雪儿轻声问。
林华看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心中一动：“很开心，因为有你。”
林华心头一热，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认识你好幸运。”这次，陈雪儿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咳咳。”身后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两人迅速分开。陈新远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准备回去了，车已经在等了。”
回程的路上，夕阳西下，将整个空染成了橘红色。林华和陈雪儿坐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十指紧扣。雪在前面沉默着，什么也没。
“我们要多回去看奶奶。”林华声。
陈雪儿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好的，我们一起吧。”
面包车在夕阳中驶向集镇，载着他俩一起回去。在这个普通的秋日里，在奶奶生日的喜庆氛围中，他们的感情又深了一层，向着更美好的未来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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