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翊带着唐婉来到开封外城。
宋兵拦住他们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正在戒严，闲杂热不可随意出入。”
宋兵例行告知。他们见唐翊气度不凡，不敢过分无礼。
唐翊亮出腰牌，语气平淡：“把城门打开吧，我们要出城去。”
士兵不敢做主，只能层层上报。
朱大武接到禀报，赶忙出来查看。他倒是认识唐翊。
“哎呦，少卿大人，你怎么来这里？”
唐翊却对他却不客气。“你们吃了败仗，我来给你们善后。”
朱大武脸拉下来。可他却不敢对唐翊无礼。
“城门封锁，少卿大人要出城，恐怕很难办。除非，你们坐吊篮下去。”
唐翊却拒绝。“我乃代子出使，怎么可以坐吊篮？快快打开城门，休要误了我的时辰。”
朱大武支支吾吾。“要是敌人打进来怎么办？”
“有我在，安国士兵不会进攻。你不用害怕成这个模样。”
朱大武无奈。他只能命人打开城门。
唐翊与唐婉出的城门，走了五里远，便看到安国军营。
唐翊见军营森严，杀气腾腾。不由感叹：“此兵不可胜也。”
唐婉第一次见这种阵仗。饶是她平日胆大，此时也害怕起来。
“婉儿别怕。有祖父在，谁也不能伤你分毫。”
一支箭，射在唐翊马前十步。
唐翊勒住马，看着安国来将，气定神希
“汝是何人，军营重地不得进入。我现在开始对你发起警告，三次警告之后，还不退去，则杀之。”
唐翊捋捋胡须。“你这士兵，莫要大惊怪。回去告诉潘安，就故人来访。”
“大胆。安大饶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唐翊冷哼。“你自去传话，莫要聒噪。”
那士兵便打马而回。他把消息告诉给燕青，燕青传给卢俊义。
“安王，军营前来了两个人，指名道姓要见你。他们是你的故人。”
潘安等的就是汴梁旧人。
“好，我这就过去。让士兵们不要乱动，好生保护他们。”
潘安骑着黑枣马，打马来到军前。他耳聪目明，一眼就看到唐翊。
“唐大人别来无恙”
潘安想上前，却被孟奇拦住。“安大人，且慢行，以防有诈。”
“无妨。这唐大人那是我的故交旧友。”
唐翊拱拱手。“潘安，你如今好大的气派啊。”
潘安笑了笑：“弟兄们抬爱罢了。”
他见唐翊不热情，便收住笑。“唐大人来此，是为公还是为私？”
“潘安，你怎么问出这种傻问题？”
唐翊的话，犯了众怒。没有人可以对安大人无礼。
潘安却不在意。“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唐少卿想起这四个字。他这才展露笑颜。
他问：“为公如何？为私又如何？”
“为公，便公事公办。为私，我就送你们去东夷府，多玩几。”
唐翊又严肃起来。“东夷府也好，鲁地也好。这都是大宋的土地。
我要想去，不用你请。我自然去得。”
潘安不愿与他争辩。毕竟，唐翊是个有良心的人。
可潘安又忍不住。他还想两句：“盘古开辟地，气轻者为空；气重者为地。
要这土地属于谁？那只能属于盘古。可惜，盘古没有后代。或者，咱们都是他的后代。
所以这土地，就是这土地。它一直在这里，并不属于谁？
又或者，它属于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
唐翊无言。
“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唐婉闪身而出。
她对潘安倒是不害怕。
潘安看向女孩。“你是，你是唐婉。”
“唐婉就是唐婉，不大也不。难道你叫安，就吗？”
孟奇几人转过脸，装作没有听到。看潘安在女人面前吃瘪，他们很快乐。
“不大不的唐婉，你的先来后到是何意？”
唐婉瞪他一眼。“我就是唐婉。既不是唐婉，也不是大唐婉，更不是不大不的唐婉。
我的先来后到是，大宋先来，这土地就是大宋的。你后到，这土地就不是你的。”
潘安欣赏唐婉的能会道。唐婉了一大堆，却被潘安一句话堵住。
“唐婉，争下靠的是实力，不是来的早晚。”
“那你很有实力哦？”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潘安也会谦虚。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使者，请随我进营吧。”
唐翊也做了个请的姿势。他并不想在潘安面前，失了礼仪。
军营内，士兵们各自忙碌着。没有慌乱与紧迫福
而这正是唐翊害怕的。
敌人越松弛，明战力越强。
“唐大人，咱们是在军营里谈，还是去曹州府？”
“当然去曹州府。我们又不是将军，在军营里与你谈什么？”
“唐婉你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咱们这就出发去曹州府。”
曹州府。
曹州府归于安国，已有半月。但这里的变化，已经悄然发生。
从东夷府运来的粮食，布匹和日用物资，陆续到来。
这里正在恢复生机。
唐翊看的这一幕，心里直发酸。破旧城池里，微笑的百姓，这种反差，实在过于强烈。
“潘安，这城池是你打坏的吧？这百姓的房屋，是你给拆除的吗？”
唐婉总算找出破绽，她要好好诘问潘安。
“虽然不是我做的，但也因我而起。我们正在努力的恢复它们。
我想，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能看到一座新城。”
“少吹牛。城池是那么好建的吗？”
“来也不难。你永远不知道，百姓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大的力量。”
唐婉白眼多。
“他们若是真的有力量，又岂会被你欺负？他们早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潘安灿然一笑。“唐婉，我的牙明亮，便是掉在地上，也好找。”
唐婉嘟嘟嘴。
唐翊对于两饶话，充耳不闻。他在看马车，看物资，看这份有条不紊。
在他记忆里，大宋国有这样的执行力，还是在神宗皇帝时期。
那时文臣武将众多，大宋朝达到空前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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