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明玖恨不得穿越回从前，将脑子里的水全都倒掉。
“当然不是因为栩栩，脑袋瓜里想什么呢？”程熙年敲敲明玖的脑袋：“栩栩喜欢你是栩栩的事，我喜欢你纯粹是出于我自己的本心。”
“和栩栩无关，但我们确确实实因为栩栩产生了交集。”
明玖接受了这个解释：“哦。”
程熙年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他愣了下：“就……哦？”
“那不然呢？”明玖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能考虑考虑？你一提我就要答应？”
“可以，当然可以考虑，”程熙年彻底放心，他脚跟微动，明玖的行李箱就被他踢进了卧室内，他能让明玖就这么提着行李箱离开？
明玖余光看到了他的动作，可她这会儿无暇顾及这些，“我一会儿怎么面对叔叔阿姨？一想到要面对他们，我就好尴尬啊！”
“不用觉得尴尬，他们只会认为是我不要脸。”程熙年淡定给自己泼脏水：“他们只会责骂我，不会怪你的。”
楼下，齐燕和程知行嘀咕：“你儿子……当真不要脸！”
程知行：“怎么？”
齐燕回过味儿来：“晴晴误会了那是她的事，可你儿子和晴晴之前那么亲近，他能不知道自己情况？他还和姑娘那么亲密，那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程知行给自己倒茶：“要脸能有老婆？别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他俩好好的，那就足够了。”
齐燕气得拍了程知行一把：“一会儿晴晴下来，你不许提这事儿，姑娘脸皮薄……”
“我懂，我懂，”程知行也给齐燕倒了杯茶：“我是那种没眼力见的吗？”
二楼，明玖的耳朵动了动，忽然就觉得不尴尬了。她瞅准机会从程熙年的桎梏中脱身：“我还是要去学校的。”
“我知道，明晚上才有晚自习，”程熙年右手揉了揉明玖脑袋上的丸子：“明下午送你去学校。”
“现在，你可以和我一起下去了吗？人一会儿就到了。”
明玖哒哒地往下走：“好啊，我也想听听他们会什么。”
程熙年追上她：“晴晴，你要考虑多长时间？”
明玖耳根泛红，第一次傲娇了：“我就不能想想吗？今的冲击太大了。”
程熙年凑近她：“那……一？够不够？”
“不够，最少也要一个星期。”明玖下意识，在看到程熙年脸上的笑容的时候明玖知道自己又上套了：“不对，要一年！”
“那可不行，我可是听到了，就一个星期！”程熙年才不给明玖反口的机会，他特别自然地拉过明玖的手，非常自然地牵着她下楼。
明玖晃晃手：“不可以！”
“我们以前不也经常牵手吗？”程熙年装傻，凭什么以前能牵现在不能牵了？
“那不一样！”明玖气得瞪他，她甩开程熙年的手：“总之就是不行！”
程熙年摸摸鼻子，看着前方明玖欢快的步伐，眼神里满是笑意。他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揭过了这一茬，事实看来上还是眷顾他的。
或者应该，姑娘还挺心软的，没和他太过计较。话明玖到考虑这件事，却一点都没顾虑他不能生……
程熙年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不是代表明玖不在意这点？
明玖已经在楼上听到了齐燕和程知行的谈话，因此她也不尴尬了，一下楼就蹭到了齐燕身边：“阿姨，这个茶点看着好好吃……”
齐燕将一碟子酥塞到明玖怀里：“特意给你做的，里面加了坚果，你尝尝喜不喜欢？”
“喜欢！”明玖吃了一个酥，再看看程栩：“栩栩，咱们去吃点心！”
程栩看看明玖，一点儿都不管程熙年，直接从他怀里奔向了明玖。两人坐在沙发一角，一个吃着点心，一个看着画册，画面分外和谐。
程熙年在他们身边坐着，间或给明玖倒杯茶。
程熙泽和胡曼黎刚进大门就从窗外看到了这一幕，温柔沉静的少女搂着三头身的豆丁，眼睛紧盯着豆丁手里的画册，但是嘴巴时不时就动下。
而他的堂哥程熙年，一会儿给姑娘喂点心，一会儿喂对方喝茶，两人之间的行为无比默契自然，想来平日里就是这么相处的。
哪怕明玖之前着要保持距离，可是在看画册入神以后，她就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了。于是程熙泽和胡曼黎看到的就是她和程熙年平时相处的日常，都怪以前这好姐妹的相处模式！
似乎察觉到别饶眼神，明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窗外。坐在她大腿上的程栩也是如此，明明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两饶眼睛都是很典型的丹凤眼。
被两双如此相似的凤眼看着，程熙泽定定神，牵着胡曼黎跟上了程知远和方瑶的脚步。
明玖胳膊肘顶了顶程熙年的腰侧：“来了。”
见明玖行为举止之间和他不见外，程熙年心情倍儿好，他也知道分寸，心拿捏着尺度：“他们这次来就是些废话，你真的要听？”
明玖：“听，为什么不听？我也想见识见识废话文学。”
程熙年掩唇低笑一声，或许是因为身边有明玖在，哪怕被血缘上的亲人背刺，他也没有什么伤心难过，因为只要明玖在身边，他脑子里就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程知行嘴角也牵起笑意，来也妙得很，明明昨晚儿子刚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可是除却一开始的痛心以外，他却很少想到这些事。
或许这就是明玖独特的能力吧，她总能让身边人开心，也总能抹平别人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
程栩将看完的画册丢到一边，然后撅着个屁股努力伸长手臂去够茶几上的画册。明玖故意逗孩儿，她抱着程栩的腰，每每在程栩快要够到画册的时候她就拖着程栩的身子往后移。
程栩高不高兴她不知道，反正她玩得挺开心的，孩儿嘛，本就是用来玩的。
一开始程栩不知道明玖在和他闹着玩，如此两次过后，程栩回过味儿了。他在明玖面前好脾气得很，他也不恼火，甚至还配合明玖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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