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是不幸还是万幸。
万山月毫无反应。
顾司揣测着这个万山月是真的，还是他们层次不够，不能识别他的真假。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再用剑怼着别人也没有意义了。
他收起剑，将见到一个被雷劈的万山月的事跟对方了，试探对方的反应。
“白知乐找的是我，但今早接头的时间我没见到他，所以我就来柏山了，刚找到他还没话，他看见你来了，就去找你了。你就我被劈死了。这么来，那个‘万山月’先于我见到了你们......所以你们才离开了......”
万山月琢磨片刻后接着：“虽然这话我开口不太适合，但我还是想，那个‘万山月’应该是假的，如果是我从未来回来，那一定是必须要回来，我绝对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就去死。”
他完后看着众人努力掩藏着戒备的眼神，内心有些被刺痛，但表面还是不在意道：“既然你们怀疑我，我就不在这里待了。告辞。”
他走得潇洒，就像毫不留恋。
众人目送他离开，谁也没有挽留。
虽然他的似乎很合理，可还是没有人能确定他的真假。
白知乐埋着头，抓着头发，心里一阵后怕，如果那个‘万山月’是假的，如果顾司没有跟着自己，那‘万山月’会杀他吗？
又为什么要杀他？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顾哥，你有没有可能，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因为‘万山月’是假的，所以要劈死他？”
云青彦果断否认：“不可能，道之所以是道是因为它宁折不弯不会偏私。它的公正才能树立权威。”
白知乐声嘟囔：“可那不是人认为的吗？道怎么就不能有情感了。法律都讲究酌情，死板的条例难道就不会造成冤假错案吗？”
“法律是人定的，而人出现在道之后。所谓道，即是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一切事物，全都是有一定规则的......比如时空，比如能量守恒......”
顾司突然问：“那道是谁定的呢？神吗？”
云青彦沉默许久才开口：“这就超过人类的认知了，犬生之前它就存在，是神，还是古神，不好。”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实道是为了限制人，或者保障饶？”
云青彦愣了下，琢磨了一下，感觉这样好像也得通，
很多灵或者神明是可以通过某些方式超越时空的。
如果那些家伙来到人界，没有道的压制，人又会被置于何地？
道似乎真的像在保护人界......
道又为什么要保护人界？
顾司见云青彦不话，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遥远的问题，“刚刚万山月如是他从未来回来，绝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就去死。其实他已经留下了。”
鸦一抓抓脑袋不明所以。
镇星皱着眉等他继续下去。
云青彦接话道：“他的存在和消失就是线索。如果我们认为他是真的，就很可能杀掉刚刚的万山月。”
顾司点点头，继续：“我们假设，道无情是正确的，万千世界遵循因果，这里的万山月死了，未来的万山月也会死。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继续假设那个‘万山月’是灵幻化的，雷也是灵做的，可灵为什么不直接杀万山月，而是想骗我们去。
或许灵也在道的某种范畴之内，不能直接动手杀我们，只能蛊惑世界的存在杀我们。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在鬼怪世界跟我们动手的灵又算什么？
我区分了下二者的区别，一种灵，我们可以和它们打的有来有回，另一种灵，看一眼就打不过。如果它不是改变我认知的幻象意味着这种实力强到一看就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灵是不能动手杀我们的。
我们再分析另一个可能，‘万山月’是真的，他是被道之雷或者灵之雷杀的。
那么以万山月的性格，一定已经出了重要线索。或者他的死就是重要线索。
我分析出几个可能性，不一定准。”
虽然顾司不一定准。
但鸦一，白知乐和镇星都坐直了，满脸郑重，仿佛他将出口的是什么揭露真相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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