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的话让楚啸心中一动。
“孙老，您的是哪家店？”
孙老指向古玩街深处一家不起眼的店铺。
店面破旧，招牌上的字都已经褪色，显得很寒酸。
“那家'聚宝斋'，老板姓陈，人称陈老三。”孙老压低声音道，“他收了一件东西，但自己不识货，当成普通古玩在卖。”
楚啸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秦雪也凑过来：“什么东西这么特别？”
“一个青花瓷瓶，明代永乐年间的精品。”孙老捋着胡须，“我前几去看过，确实是真品。但陈老三只开价三万块。”
三万块？
楚啸倒吸一口气。永乐青花如果是真品，市价至少几百万起步！
“孙老，您既然知道是真品，为什么不买下来？”秦雪好奇地问。
孙老苦笑：“我哪有那个资本啊。我只是个研究古玩的老头，积蓄不多。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道：“陈老三这人脾气古怪，看不顺眼的人，再多钱也不卖。”
楚啸心思转动。如果真能以三万块买到价值几百万的青花瓷，那明的拍卖会就有希望了！
“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朝聚宝斋走去。
店铺里光线昏暗，各种古玩摆得乱七八糟。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面抽烟，眼神显得很疲惫。
这应该就是陈老三了。
“老板，我想看看您店里的青花瓷。”楚啸客气地道。
陈老三抬头打量了他一眼，表情冷淡：“青花瓷在那边角落，自己看去。”
楚啸按照陈老三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那个青花瓷瓶。
瓷瓶高约二十厘米，瓶身绘着精美的云龙纹饰，釉色莹润如玉。楚啸运转《鬼谷玄医经》中的鉴宝之术仔细观察，瓷瓶散发出淡淡的宝光，确实是明代永乐年间的真品！
而且保存得相当完好，几乎没有瑕疵。
这样的青花瓷，在拍卖会上至少能卖到五六百万！
楚啸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装作随意地道：“老板，这个瓶子怎么卖？”
“三万块，不讲价。”陈老三头也不抬。
“能便毅吗？”楚啸故意讨价还价，“两万五行不行？”
陈老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不悦：“伙子，你是来捣乱的吧？我都了不讲价！”
“别生气别生气。”楚啸赶紧赔笑，“三万就三万，我买了。”
但是他身上根本没有三万块现金。
“老板，能刷卡吗？”
“只收现金。”陈老三冷冷地，“没现金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楚啸心中焦急。眼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就要错过了！
这时，秦雪走过来声道：“我带了两万现金。”
楚啸一愣：“你怎么带这么多现金？”
“今本来要交学费的。”秦雪有些不好意思，“还差一万，你有吗？”
楚啸摸了摸口袋，除了几百块零钱，哪有什么一万块。
正在这时，孙老忽然开口：“楚，我这里有一万块，先借给你。”
楚啸感激地看着孙老：“谢谢您！”
“别客气，我看好你。”孙老笑眯眯地掏出一沓钞票。
有了钱，楚啸立刻付款买下了青花瓷瓶。
陈老三收了钱，脸色缓和了不少：“伙子，你倒是爽快。”
楚啸心翼翼地把瓷瓶包好，心中暗自兴奋。只要明在拍卖会上卖掉这个瓷瓶，妹妹的药钱就有着落了！
走出聚宝斋，秦雪有些担心：“你确定这个瓷瓶真的值那么多钱吗？万一看走眼了......”
“放心吧。”楚啸信心满满，“我的鉴宝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孙老在一旁点头：“楚的眼力确实不错，这个瓷瓶我也看过，绝对是真品。”
三人正准备离开古玩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的废物上门女婿楚啸吗？”
楚啸回头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来人是李沐阳，还带着几个跟班。
李沐阳一身名牌西装，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劳力士手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李沐阳。”楚啸冷冷地打招呼。
“啧啧，听你被苏晴甩了？”李沐阳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我就嘛，像你这种穷光蛋，怎么可能留得住美女。”
楚啸拳头微微握紧：“你想什么？”
“我听你妹妹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病。”李沐阳假惺惺地道，“要不要我借你一点？不过得加利息哦。”
“用不着你操心。”
“硬撑什么？”李沐阳的语气更加刻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跑到古玩街来装大款。怎么，想捡漏发财？”
他的目光落在楚啸手中的包裹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买了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与你无关。”楚啸准备离开。
但李沐阳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围了上来，挡住去路。
“楚大少爷，何必这么气？”李沐阳阴笑道，“我们从一起长大，分享一下不行吗？”
秦雪皱眉道：“你们想干什么？”
“美女别紧张。”李沐阳色眯眯地看着秦雪，“我只是关心老朋友而已。”
孙老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年轻人，做人要厚道。”
“老头子，这里没你的事！”李沐阳的跟班恶狠狠地道。
孙老气得胡须都竖起来了。
楚啸眼中闪过杀意。李沐阳这是在逼他动手！
“让开。”他声音冰冷。
“不让开你能怎么样？”李沐阳得意洋洋，“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就在这时，古玩街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快看，王总来了！”
“哇，王总的车队好威风！”
楚啸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心中一沉。
果然，一队黑色豪车缓缓驶来，停在古玩街入口。车门打开，王德发从主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保镖。
而在王德发身边，赫然站着苏晴！
苏晴今打扮得花枝招展，挽着王德发的胳膊，一脸得意的表情。
“啸？”苏晴看到楚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王德发也注意到了楚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少爷，别来无恙啊。”
楚啸没有理会他们，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但王德发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楚少爷，听你最近手头紧，连妹妹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王德发故意大声道，“要不要我资助你一点？”
古玩街里的人们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楚啸脸色铁青：“用不着你假好心。”
“啧啧，还是这么骄傲。”王德发摇头叹息，“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要死撑面子。”
苏晴在一旁添油加醋：“王总，他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苏晴！”楚啸愤怒地瞪着她，“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良心？”苏晴冷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现在跟了王总，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活。”
她故意在王德发面前撒娇：“王总，人家的新包包好看吗？”
“当然好看，我的宝贝什么都好看。”王德发在苏晴脸上亲了一口。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羡慕的声音。
楚啸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这对狗男女一人一拳。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冲动。妹妹还等着他救命，不能因为意气用事坏了大事。
“我们走。”他对秦雪和孙老道。
“想走？”李沐阳忽然开口，“楚啸，你刚才买的什么东西，让大家开开眼界啊。”
王德发眼中闪过兴趣：“哦？楚少爷还有钱买古玩？”
“肯定是什么便宜货吧。”苏晴嗤笑道，“他哪有钱买真正的好东西。”
楚啸知道他们想羞辱自己，但青花瓷的事不能暴露。万一被王德发盯上，麻烦就大了。
“就是个普通的玩意儿。”
“是吗？”王德发走近几步，“那就让我看看这个'普通的玩意儿'。”
楚啸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王德发笑容阴森，“难道楚少爷连让老朋友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孙老在一旁着急地使眼色，示意楚啸赶紧离开。
但王德发的保镖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王德发，你这是想强抢吗？”秦雪愤怒地质问。
“强抢？”王德发哈哈大笑，“美女，话不能乱。我们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流。”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楚啸，识相的话，就把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否则......”
“否则怎样？”楚啸针锋相对。
“否则我怀疑你偷了我的东西。”王德发冷笑道，“毕竟你现在这么缺钱，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楚啸意识到，王德发这是在给他扣帽子！
一旦被扣上偷的名头，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把东西拿出来就知道了。”王德发得意洋洋，“如果真是你买的，自然没问题。如果是偷的......”
他没有完，但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楚啸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拿出青花瓷，王德发肯定会想办法抢夺。
不拿出来，就要背上偷的恶名。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孙老忽然站了出来。
“够了！”
老人家虽然年迈，但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王德发，你这样欺负一个年轻人，不觉得羞耻吗？”
孙老这一开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老人家在古玩界的名望可不是吹的，连王德发都要给几分面子。
“孙老，您这话就不对了。”王德发脸上堆着笑容，但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我只是关心一下老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吗？”
孙老冷哼一声：“关心？你这叫关心？明明就是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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