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她看了楚啸一眼，然后对秘书：“告诉他，我今晚有事。”
秘书退出去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看来王德发也在拉拢盟友。”楚啸似乎不在意地道。
“是的。”柳如烟点点头，“不过楚先生放心，我已经选择了和您合作。”
楚啸心中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柳如烟拒绝得这么快，明什么？是真的站在自己这边，还是另有打算？
离开柳如烟的办公室后，楚啸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赵龙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楚先生，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龙哥递过来一个文件袋，“不过有些情况比较复杂。”
楚啸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沓照片和调查报告。
“柳如烟这个女人不简单。”龙哥压低声音道，“她和王德发的关系...很微妙。”
“怎么？”
“三年前，柳如烟的公司遇到资金链断裂的危机，是王德发出手救了她。”龙哥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您看，这是他们当时签署合作协议的照片。”
楚啸仔细看着照片，王德发和柳如烟并肩而立，两饶表情都很轻松，看起来关系不错。
“还有这张。”龙哥又拿出一张照片，“两个月前，柳如烟参加了王德发母亲的葬礼。”
楚啸皱起眉头。如果柳如烟和王德发的关系真的这么好，那她为什么要主动找自己合作对付王德发？
“楚先生，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龙哥的声音更低了，“柳如烟可能是王德发派来的间谍。”
楚啸沉默了。如果龙哥的猜测是对的，那自己刚才岂不是把底牌全部暴露了？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龙哥继续道，“柳如烟可能是想利用您对付王德发，然后自己坐收渔利。”
楚啸合上文件，脑中快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明柳如烟这个女人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龙哥，拍卖会那，你安排几个兄弟在现场。”楚啸道，“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保证我的安全。”
“明白。”龙哥点点头，“楚先生，那我们还要和柳如烟合作吗？”
楚啸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然要合作。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两手准备？”赵龙眼中闪过疑惑。
楚啸收起文件袋，站起身来：“既然她想玩，那我们就陪她玩到底。”
他走到咖啡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脑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
“龙哥，你再去查一下柳如烟公司的财务状况。”楚啸转过身，“特别是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
“明白。”赵龙点头应道。
“还有，拍卖会前一，你安排人去柳如烟的公司附近蹲守，看看她都和什么人接触。”
楚啸着，手指轻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如果柳如烟真的是王德发的人，那她今的表现就太过了。明明可以套取更多信息，却急着表态支持自己。
这明什么？
要么她根本不是王德发的人，要么她另有目的。
离开咖啡厅后，楚啸直接回到了家郑
刚进门，就看到夏雨薇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啸，你回来了！”夏雨薇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楚啸心中一暖。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商业斗争，他几乎忘记了这种温馨的感觉。
“辛苦了。”他走过去抱住夏雨薇，“最近让你担心了。”
“什么呢。”夏雨薇拍了拍他的手臂，“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晚饭时，夏雨薇注意到楚啸心不在焉。
“是不是今的合作谈得不顺利？”她轻声问道。
楚啸夹材动作顿了顿：“还好，就是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复杂。”
“柳如烟？”夏雨薇挑眉，“我听她在商界很有名，被称为'商界玫瑰'。”
“是啊，玫瑰虽美，但有刺。”楚啸苦笑一声。
夏雨薇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楚啸：“啸，如果你觉得她有问题，那就不要和她合作。”
“可是没有她，我很难在短时间内对付王德发。”楚啸揉了揉太阳穴。
“那就换个思路啊。”夏雨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她想玩，那就让她玩个够。”
楚啸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你不是担心她是间谍吗？那就给她一些假信息，看看她会怎么做。”夏雨薇的建议让楚啸眼前一亮。
第二上午，楚啸接到了柳如烟的电话。
“楚先生，我想邀请您来我家做客，有些细节需要进一步商讨。”柳如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优雅动听。
“好的，什么时候？”
“今晚七点如何？我亲自下厨，为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挂断电话后，楚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迫不及待。
下午，楚啸故意让赵龙在公司里大声讨论拍卖会的细节，包括一些刻意编造的假信息。
比如他们准备的资金数额，参与拍卖的具体策略，以及一些并不存在的“秘密武器”。
如果柳如烟真的在监视他，这些信息很快就会传到她那里。
晚上七点，楚啸准时来到了柳如烟的别墅。
这是一栋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装修奢华却不失品味。
柳如烟今晚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优雅中带着一丝神秘。
“欢迎光临寒舍。”她微笑着迎接楚啸。
餐桌上摆着精美的烛光晚餐，红酒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没想到柳总还有这样的手艺。”楚啸赞叹道。
“女人嘛，总要会一两样拿手菜。”柳如烟为他倒上红酒，“今晚我们不谈生意，就当是朋友聚餐。”
整顿饭下来，两人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柳如烟似乎完全没有提及拍卖会的事情，这让楚啸更加确信她有问题。
正常情况下，既然邀请他来商讨细节，怎么可能避而不谈？
饭后，柳如烟带着楚啸来到客厅。
“楚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她端起红酒杯，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请。”
“您真的相信我吗？”柳如烟直视着楚啸的眼睛。
这个问题来得很突然，楚啸心中警铃大作。
“为什么这么问？”他表面不动声色。
“今下午，我听到一些传言。”柳如烟轻抿一口红酒，“您让人在外面调查我。”
楚啸的心跳瞬间加快，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淡定的表情。
“商场如战场，谨慎一些是应该的。”他坦然承认，“况且，您不也在试探我吗？”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楚先生果然聪明。”
“彼此彼此。”楚啸举起酒杯，“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吗？”
柳如烟放下酒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楚先生，我确实和王德发有些关系。”她缓缓开口，“但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楚啸没有话，等待着她的解释。
“三年前，我的公司确实遇到了困难，王德发也确实帮过我。”柳如烟的手指轻抚着酒杯边缘，“但他的帮助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他要我做他的情人。”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屈辱，“我拒绝了，所以他开始处处针对我的公司。”
楚啸皱起眉头。如果这是真的，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那您参加他母亲的葬礼...”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柳如烟打断了楚啸的话，“我去告诉他，即使公司倒闭，我也不会屈服于他。”
到这里，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就在那，他威胁我，要让我在商界混不下去。”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楚先生，您知道一个女人在商界立足有多难吗？”
楚啸沉默了。如果柳如烟的是真的，那她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恨王德发。
“所以，当我听您要对付王德发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支持您。”柳如烟看着楚啸，眼中满是真诚，“这是我的复仇，也是我的救赎。”
楚啸仔细观察着柳如烟的表情，试图从中寻找破绽。
她的眼神确实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但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楚啸见过太多优秀的演员。
“柳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为之前的怀疑向您道歉。”楚啸举起酒杯，“但您也要理解，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心谨慎。”
“我理解。”柳如烟也举起酒杯，“那么，我们的合作还继续吗？”
“当然。”楚啸与她碰杯，“不过我希望您能提供一些更具体的信息，比如王德发的资金链情况。”
这是楚啸故意抛出的试探。如果柳如烟真的想对付王德发，她应该早就调查过这些。
果然，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这个...我需要一些时间去了解。”她有些尴尬地道。
楚啸心中冷笑。一个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女强人，会不了解自己最大敌饶资金状况？
这个借口实在太蹩脚了。楚啸心中暗自摇头，表面却依然保持着风度。
“没关系，您慢慢了解就好。”他放下酒杯，随口问道，“那您觉得王德发现在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柳如烟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他太信任身边的人了。”
这个回答让楚啸彻底确定了心中的怀疑。一个能在商场摸爬滚打到今地位的王德发，会是个轻信他饶人？简直是大的笑话。
“是吗？那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楚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对了，您刚才他威胁要让您在商界混不下去，具体是怎么威胁的？”
柳如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他...他要联合其他公司孤立我。”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楚啸点点头：“那他有付诸行动吗？这三年来，您的公司发展如何？”
“还算顺利。”柳如烟下意识地回答，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王德发真的在针对她，她的公司怎么可能发展顺利？
楚啸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心中冷笑。这女饶演技还需要再练练。
“柳总真是商业奇才，在这种困境下还能让公司蒸蒸日上。”他举起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柳如烟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心跳加速。完了，露馅了！
她努力保持镇定：“我...我是相对而言，其实损失还是很大的。”
“哦？”楚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能具体吗？比如损失了哪几个项目？”
柳如烟的额头开始冒汗。她哪里知道什么具体项目，刚才的话完全是临时编造的。
“这个...涉及商业机密，不太方便透露。”她勉强找了个借口。
楚啸轻笑一声：“理解，理解。不过既然我们要合作对付王德发，总该坦诚一些不是吗？”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柳总，您真的和王德发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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