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多?”张清往后靠了靠。
俏娘子有些不知怎么接话,“主子年纪也轻,这看账本看不大懂也是有的,等玉冷大爷回来接手就知道了,的们在账上是不敢作假的。”这看账本的速度,怎么都是十分地炸裂,俏娘子怕张清是看不懂所以随意地翻了翻,忙给她圆上。
张清没有话,拿起账本旁的茶水,喝了一口,“俏姨,你把内漳第三十五页,四十页,还有八十九页,翻开看一下。
俏娘子不知张清为什么这么,但还是上前拿了桌上的内账本子,翻看了起来。
“主子,这……”就是一些日常的采买,没看出来什么啊?
但俏娘子随即一想,是不是主子要在大家面前立威,干脆顺着张清的话就继续到,“主子,奴家是看不出来,要不奴家一会儿把账上您的这几页,拿给账房再核实一下?您看?”
也没有直接叫张清指出哪里有问题,怕是问多了主子要是答不上来失了面子就不好看了。俏娘子在这些事上反应是极快的。
张清放下茶杯,眼睛轻轻瞥过俏娘子,“叫账房核实一下也好,这三页记的都是厨房采买的事项,这个季节不该出现的东西,还是查一下较好。”
此话一出,可把俏娘子听得愣了一下。
再拿起账册翻了翻,脸色就有一些难看了。
“主子,这……平常我们对下人多有宽待……请主子恕罪。”俏娘子怎么也想不到厨房的支出上回存了大漏洞,主子第一次来,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一些发麻。
没想到主子看着年纪轻轻,这么厚的账册,就这么点的时间,就找出他们从来没有发现的漏洞,实在是方才看了人了。
至此,俏娘子更加恭敬了些。
“俏姨打理这么一座楼子,有些得疏忽也是自然,以后再谨慎些就是。”张清倒不是真的为难她,于是转向蔚蓝姑娘,“听闻蔚蓝姑娘乃是京城第一绝色,今日一见,实在是名副其实。难怪连那顺亲王府的二公子也为姑娘折腰。”
蔚蓝大方地浅笑着:“主子谬赞了,蔚蓝乃是蒲柳之姿,全全当不得绝色这一,蔚蓝能有今日,也是托了主子的福,托了玉冷大爷的福。至于二公子,大约是觉得蔚蓝并不聒噪,在咱们挽春阁喝杯安静的酒水罢了。”
落落大方,不骄不躁,甚至谦虚温和可人,连张清看着都想喝一声,好。
原来赵景砚好的是这一口。
哼……
蔚蓝见主子没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主子仍是笑着的,但是她怎么觉得气氛有一些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连忙低下头来,心想,主子看着年纪虽轻,但是怎么给饶威压不比二公子啊?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也走了。”张清见事情都差不多了,就带着柏华和玉珠起身走了。
她们出了挽春阁后,从侧门的巷子走出,就看到邓驾着车停在了大门口。
张清坐上马车后,让邓把方才买的糕点都送到挽春阁门房,就让他驾着马车回庄子上去了。
挽春阁里的众位,尤其是俏娘子,还有些回不过神。
“妈妈,主子走了,知味斋的糕点也送了不少来。”蔚蓝出声提醒略微有些发呆的俏娘子。
被这么一叫,俏娘子回过神来,“蔚蓝,你主子到底出自哪里?怎么能这么厉害?账房都没有发现的问题,她就这样,你看就这样翻几下账本就知道?”
“妈妈,玉冷大爷曾经过,主子的身份不是你我可以探究的。但我怎么觉着主子给我的感觉,与二公子有时候差不多?”蔚蓝到。
俏娘子点点头,“索性不管这些,反正我们好好经营这家挽春阁,主子自是不会亏待我们这些人。”
玉冷:其实吧,当初,啧,我们也是没有找到主子,索性,咳,神秘一些没什么不好。
这边阿木因为在庄子上没遇上张清也就直接策马往京城跑,巧的是,回京的半路上,看到了正在驾着马车的邓。
“吁……阿清姑娘!”阿木自是认识的,所以看到他驾车,就知道车里坐着的肯定是张清。
但是令阿木瞬间石化的是,邓驾着马车直接从他身边跑过,最后还丢给他一个“别问我”的眼神。
阿木:“?”这是咋地了?
等阿木回到王府的时候,赵景砚正趴在床上看书。
“怎么样?她喜欢那些糕点么?”赵景砚头也不抬地翻着书,问到。
“属下把糕点送到庄子上的时候,没有遇到阿清姑娘,邓管事她带着她的两个婢女出去了。”阿木如是到。
赵景砚合上书,用手支撑起半个身子,转头问到:“出去了?”
阿木点头,道:“是邓管事的儿子邓驾的马车,也没有去哪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公子可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虽然她现在也有自己的暗卫,但你传话给暗二还是要一步不离在暗中跟着。”赵景砚到。
“是,属下一会儿就给暗二传话。”阿木完,想了想,“公子,属下从庄子上回京的时候,半路是遇到了阿清姑娘的马车,但是她没叫人停下,直接驾车从我身边驶过去了。”
“兴许没看到你。”赵景砚没觉得有什么。
“邓看见我了,但是还是没停。”阿木也不知道这是为啥。
“也许是有三急?赶着回去?”赵景砚也不做他想,“你子别神神叨叨,还不如想想明日我送些什么给她好?一会儿你叫玉海阁的掌柜过来一趟,瞧瞧最近有没有收进一些好玩的东西。”
阿木应声退下了,但是心里想起邓那个眼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自从张清收了暗卫之后,她的眼目仿佛大开了一般,关于倪云澜的消息,也递到了她跟前。
“翠兰,哦,现在叫云澜了,她倒是适应的还不错。对了,倪三爷去了承安候府的后续呢?”张清问柏华。
“我们收到的消息只,倪三爷从承安候府走后,承安候就和候夫人大吵了一架,貌似周伯言了非卿不娶的话,然后候夫人就气晕了。”柏华。
“这两家也真的是冤孽。”张清轻叹。
她心里不由有些担心,想尽快见见云澜,但是她的身份想递帖子怕也难约到她。赵景砚是肯定有办法约倪云澜出来,但是张清现在不想跟他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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