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王姐，就是最近工作有点忙，睡得少。”
王姐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你可别骗我，我在这区住了多少年，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戳中了周然的痛点，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面前的粥，手指摩挲着瓷碗边缘。良久，他才开口：“不是吵架，是……她搬走了，也没告诉我去哪儿。”
王姐愣了愣，随即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挺好的一个姑娘吗？上次我还看到她给你买了双鞋，是怕你冬冷。”
周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就突然……离开了。我联系不上她，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就像消失了一样。”
王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嘛，有时候是想要男人主动些。你试着多关心她，别总让她觉得孤单。”
周然没再接话，心里却一阵苦涩。他不是不想关心苏婉清，而是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他想了很多办法，问过她的同事、去过她常去的地方，但没有任何线索。
送走王姐后，周然决定出门走走。他总觉得最近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邻里之间的打招呼少了，眼神里的热络也渐渐退去。尤其是他的几个朋友，最近见面时话题变得含糊不清，像是有意避开什么。
他先去了公司。公司的气氛和往常一样忙碌，但周然总觉得有点异样。他走进办公室，几个同事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他进来，立刻收了声，各自回到座位上装作忙碌的样子。
“你们在聊什么？”周然问道，语气平静。
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李超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聊什么，就是闲扯几句。”
周然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坐回自己的座位。他刚打开电脑，就看到同事张伟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注意到张伟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迅速移开，神情有些局促。
周然心里一沉。他意识到，可能是关于苏婉清的事情被传开了。虽然他没有对太多人提起，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情绪已经无法完全掩饰，而苏婉清的职业又显得特殊，难免会引人猜测。
中午吃饭时，周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张伟，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苏婉清？”
张伟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放下筷子，摇头道：“没有啊，她不是……不是最近很忙吗？”
“忙？”周然挑眉，“你听谁的？”
张伟显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干笑了两声：“啊……是听别人提过，好像她单位最近任务比较重吧。我也不太清楚。”
这含糊其辞的回答让周然更加确信，大家确实知道些什么，却故意瞒着他。他压下心头的疑虑，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已经决定，要找到真相。
下午，周然以工作的名义去了苏婉清曾经的单位。他站在办公楼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警员们，心里百感交集。他曾无数次接她下班，等她换下制服，挽着他的胳膊一起去吃宵夜。可现在，这里却变得如此陌生。
“请问，你找谁？”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男人从楼里出来，看了周然一眼，语气带着一丝警惕。
“我找……苏婉清。”周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她还在这里上班吗？”
男人皱了皱眉：“苏婉清？她已经调走了，具体去哪儿我们也不清楚。”
“调走了？”周然怔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差不多两个月前吧。”男人耸了耸肩，“她走的时候没太多，只是交接了一下工作，就走了。”
周然的心猛地一沉。他站在原地，脑海中翻涌着各种猜测和疑问。两个月前，正是苏婉清失联的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回到家后，周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色。他知道，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而他必须找到答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周然，你想知道苏婉清在哪儿吗？”
周然瞬间紧绷起来，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发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你是谁？你知道她的消息？”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低声道：“明晚上般，来城东的废弃工厂。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电话挂断了，周然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个电话究竟是真是假？对方的意图是什么？但他知道，无论多危险，他都必须去一趟，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第二一早，周然就醒了。他躺在床上，盯着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那个电话的内容。废弃工厂、晚上般，陌生的声音，含糊的语气……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安，但又无法忽视。这是他唯一的线索，即便有危险，他也要去。
他起身走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脸，让自己清醒一些。镜子里的人看上去疲惫而憔悴，眼下的青黑几乎无法掩饰。他苦笑了一下，擦干脸，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出门前，他又检查了一遍手机、电筒和防身的工具，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一整，他的心都难以平静。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反常，他去了附近的咖啡馆，点了一杯浓缩咖啡，却始终没怎么喝。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他试图理清思路，但越想越觉得混乱。
中午时分，熟悉的铃声响起。是苏婉清的一个同事打来的，这让周然的心头一紧。他赶紧接起电话：“喂，是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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