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能不是只有衍宗的闻人炀和清和剑尊，以及他们问星门的宗主吗？
为什么破云宗那种破烂宗门，也有一个炼虚期？还是炼虚期圆满？
但凡拿出这样的实力，谁还敢看破云宗半分？
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是——那恐怖的威压，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他，这样的境界威压，根本无法作假。
衍宗长老，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破云宗明明不过是个三流宗门，满门都是废物才是，怎么可能有炼虚期圆满的人？”
衍宗长老怕了。
牧归夷冷冷一瞥，手中银蛇簪化作的毛笔再次一挥，墨汁如蛟龙出海，直冲向衍宗长老。
衍宗长老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墨汁吞没，喉咙瞬间泛上一股腥甜。
“唔。”
衍宗长老蓦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你，刚刚了什么？”
牧归夷的视线锁定在衍宗长老身上，就这么不疾不徐、缓缓地向着那衍宗长老走去。
“嗒，嗒，嗒。”
牧归夷的脚步声，混合着衍宗长老的心跳声，同步地响起。
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压迫得衍宗长老完全喘不过气来。
牧归夷的动作很慢，可正因为慢，恐惧好像随着时间拉长，不断增长。
他甚至不敢去看牧归夷的眼睛，仿佛只要对上那双眼睛，他就会被牧归夷撕碎一般。
“你……你想干什么？”衍宗长老惊恐地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
“你我们破云宗的弟子是资质平平的废物，是吗？”牧归夷在衍宗长老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问道。
“不，不不……”
牧归夷可不听他狡辩，纤细的、白皙的手指，直接在他眉心一点。
下一秒，衍宗长老便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金丹，在一点点在消融。
他体内的灵力无处安放，争先恐后地从身体爆出。
很快，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牙齿、他的身体，因为灵力的消失不断地老化着。
不过短短几息之间，这位长老便变回了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老人。
比他刚刚口中的资质平平无奇的废物，还要不如。
衍宗的长老看着自己皱巴巴的手，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的表情很是迷惘，就好像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般。
只有牧归夷慢慢恢复了平日里熟悉的微笑，只是声音依旧冰冷。
“现在——到底谁，才是资质平平的废物？”
衍宗长老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来。
“不，不，我的金丹，我的修为……不可能，不可能！”
苍老的声音在戏台上不断回荡，却没有一个人为他鸣不平。
众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没用的蝼蚁一般。
衍宗长老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当即鼻涕和眼泪都落了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才是狗，你要我下跪也好，要我犬吠也好，我都照做，求你，把我金丹还给我，还给我！”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衍宗长老，这时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有的只有卑微祈求。
就和刚刚他看不起的罡岛宗主一样。
“孬种。”莫问“呸”了一声。
如果，他即使变成这样，还和刚刚一样看不起他们，他们还能勉强高看他一眼。
可他现在这样，他们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牧归夷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径直就向着昏过去的清和剑尊走去。
他不知道被拽入了什么样的梦魇之中，他眉头紧锁，口中一直嘟囔着什么，竟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抱歉，你不能再往前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有苏开口了。
“你要拦我？”牧归夷的视线慢慢地落在了有苏身上。
老实，两个人之间的气质有些相像，特别是两个人笑起来的时候。
但是，又不一样。
牧归夷是外温内热，有苏是外热内冷。
本质是不一样的，但此时都给人一样的危险福
“毕竟是我族举办的仙门大比，总不能让我看着你废了一个长老还不够，还要把另一个长老废了吧？”
“我以为，你很高兴。”
可能因为是同类，牧归夷可以轻而易举就看出有苏的真实情绪。
“高兴归高兴，但我有不得不履行的责任呢。”
“骗子。”
有苏微笑：“这个称呼可不好听。”
“如果我执意要往前呢？”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们宗门的弟子可还在我族的秘境里。”
“你在威胁我？”
“怎么能是威胁呢，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其他宗门的人见状，也反应过来了，纷纷上来劝牧归夷算了。
明明之前他们根本不敢劝清和剑尊。
显然，就算牧归夷展露了实力，他们还是下意识地看不起破云宗。
“到此为止吧。”就在这时，一直没话的无涯开了口。
牧归夷偏头看了他一眼，他能感觉得出来，这饶境界在他之上。
若是动手，他一人怕是没办法同时对抗有苏和他。
牧归夷冷冷地看了最后一眼清和剑尊，这才收敛了自己的境界威压，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温柔、无害的模样。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是个抬手间就废了别人修为的杀神？
也只有以前秦蓁感觉敏锐，猜到牧归夷是破云宗最不好惹的人。
“喂，你没事吧？”莫问见牧归夷走回了之前的位置，连忙传音问道。
“嗯。”
“真没事？你那破身体，不压制境界，容易灵力暴走，你可悠着点，别把自己身体搞坏了。”
“我有数。”
“那就校”莫问松了口气，“我去，你快看传影珠，衍宗的那两个瘪三，又特么要使坏了！”
……
秘境郑
被宁魄扔到山谷里的芜华，此时正在咒骂着秦蓁和宁魄。
苏蕊没有话，只是看着一边树上的蜂巢发呆。
“你在看什么？”芜华见苏蕊看的认真，不由得开口问了句。
苏蕊闻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想，熊是不是很喜欢蜂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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