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去医院叫医生,我好像要生了。”
“好,我现在去喊医生过来,我现在就去!”
“哎呀,孩子......”
我的出生也是长大后听妈妈才得知。
那晚是晚上十一点多,母亲正在那破旧的出租屋洗衣服,这栋楼一共有四层,一楼的庭院中间有一个像是水池的修建,人们可以在这里洗衣服,倒脏水等等,旁边也有下水道水管,但是时不时会有老鼠在这明目张胆地跑过。这个水池也因为水渍的长期堆积,所以有的地方已经呈黑色了,那里也经常堆积着水,好像形成了一个凹陷的坑。
母亲的羊水忽热破了,母亲赶忙叫父亲去诊所请医生,2002年中国还算不上现如今经济这般发达,同时家里经济也没有那么富裕,甚至可以用拮据来形容吧。母亲和父亲两个人借钱来到一个新的城市,白手起家.......
父亲已经去了快一个时了还没有回来,也许是我太急切于想要看一看这个世界,还没有等到父亲把医生带回家,母亲已经顺产把我带来了这个世界,我刚出生便摔到霖上,母亲为了把我带来世界已经花光了力气,已经没有力气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了。
母亲把一件棉衣盖在我的身上,十一月,正好是进入冬的时候,又是凌晨的时间,所以地上的温度很低,我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父亲一个人回来了。
“医生去另外一家了,那家也有一位孕妇.....”
父亲的话还没有完,就看到了在地上的我,父亲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把剪刀递给了母亲,母亲把脐带剪断了,第二早上,那诊所的医生来我们家了,给我打了一针类似疫苗的药水,母亲打了那针才能增强免疫,活下去。母亲,当时不知道能不能养活我,因为出生摔到地上,那么冰冷的水泥地......
母亲和父亲是卖猪肉的,他们从老家G市借了几千块钱去到另外一座城市开始这一切,才来K市,家里穷到被子都是叔叔(父亲的亲弟弟)家已经用过的被子,甚至被子上面还有洞。
“我不去幼儿园,我不要去读书,我不!”
父亲抱着我走向幼儿园,我很抗拒幼儿园,甚至不惜把父亲的脸都抓破了!
“好好好,不去幼儿园,不哭了不哭了!”
父亲一边哄着我,一边抱着我到处走,到处逛,那一去幼儿园又失败了......
“哎呀,你们家女儿五岁了,还不去幼儿园啊?”
“她爸爸是真的宠着她,你看看那个脸上都被抓破了还不打!”
和母亲在同一个市场的还有G市老家的一些老乡,他们也在这里卖猪肉,看着父亲把我送去幼儿园又失败了,他们忍不住调侃着父亲,貌似是对父亲这般惯着我的行为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你今是不是舍不得打,舍不得打你拿来我打,一直哭一直哭!”
出这句话的是我的四叔,四叔好像是我爷爷亲兄弟的儿子,中国饶亲戚关系,复杂程度是我至今都无法绕清的,记忆中也是最害怕四叔,因为他真的好凶,好像真的会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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