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望向陶光明的眼底。
陶光明脸一红，抿嘴不出声。
李文军接着：“并不是！他们是想借我的名声抬高车展的知名度，以后他们的车也好往外走。我为什么要去帮仇人抬轿子？他们还没醒吗，还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吗？想要什么，别人就一定要给？大家都要围着他们转？”
海城车展1985年就开始办了。
京城车展晚了五年，想要后来居上，光靠政策是没用的，不得不想点其他手段。
陶光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叹气：“我当然知道不能去，但是不解决，他们就会一遍一遍的想办法。通过老爷子给我施压，也是很烦人。”
李文军：“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是在逼我承认他们才是中国汽车的领头羊呢。”
海城也有各种工业，包括汽车厂，人家的心态就很好，欢迎一切方式的合作和技术交流。
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没有竞争，一家独大。
干掉这个，就会冒出来另外一个。总想着去踩别人那就是浪费时间。
做好自己的产品是王道。
陶光明一愣，咬牙：“原来是这样。”
刚洗过牌，就那么几家汽车生产厂。
北方集团的意图不就是要把这几家聚到一起拜码头认大佬吗？
他想了想：“那怎么办？”
李文军：“你去巡吧。我就不去了。老子忙死了，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陶光明点头：“嗯。”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啊。
就算不跟北方集团谈上车展的事情，那李文军不也可以去视察吗？
怎么三两句话，就把这个辛苦活全甩给他了？！
李文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巡。用点心。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找你岳父，实在不行再给我打电话。”
陶光明问：“那你要干什么？”
李文军：“我好久没去航空器材厂了，打算这一个月重点关注那边，把这几个月积累的事务理一下。”
起航空器材厂，陶光明也是满肚子苦水。
去年扩张，李文军竟然没有给航空器材厂留位置。
航空器材厂直接就蒙了：怎么着？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吗？！
李文军：“不是。是你们太吵了，现在的厂地方又，离机场又远，而且人流比较杂，保密工作也不好做。所以我打算把你们弄到离机场近一点，偏僻一点的地方去。”
他倒是得轻松，剩下的征地建厂，搬设备，办手续的活儿，都是陶光明他们来弄。
李文军要求又高，要求安保要做最高级别的。
所以厂区围墙又修得跟城墙一样高。
然后上各种高科技门禁，像个“文军实业”新设备大型试验场一样。
陶光明他们很支持这个想法。
毕竟现在航空器材厂边上不远就是学校和住宅区，每直升机起降，是挺吵的。
所以李文军一，大家都动起来了。
谭打雷盖完酒店就去建厂房。
几个月前，航空器材厂迁过去，生产也进入了正轨。
李文军要求他们在从“文军新城”到航空器材厂的那条大路上安装上太阳能路灯试验一下效果。
这个太阳能发电的技术，研究所也研究了三年了。
研究所以为李文军当时提出这个科研项目，只是为了从这个山村挪到更广阔的空间去，而弄得噱头。
而且这几年要研究的项目实在是，能往后拖就往后拖。
所以他们也没有正儿八经花大力气研究。
不能完全没有成果，就是成果有点尴尬。
那个路灯晚上就能亮两个时。
从七点到九点。
准时亮，可能会提前熄。
现在是夏，白长。
亮的这两个时，其实外面还没黑，所以有没有路灯都无所谓。
等全黑了，路灯就不亮了。
冬就更尴尬了。六点黑了，灯没亮。好不容易亮了，也就亮一会儿，能不能用上全看运气。
研究所想来想去，其实还是转换效率和蓄电能力不校
李文军：“要是光能发电不够那就再加风能发电呗。反正也在研究，一起上。”
于是研究所又在光伏路灯上面加了一个旋翼。
看着很酷炫，结果也很精彩。
原来的路灯是亮两个时就全黑了。
现在是，没风的时候，九点以后伸手不见五指。
风的时候，一排路灯，顺着风的方向，挨个似亮不亮来一下。
旋翼慢悠悠转动着在路上投下闪烁的影子。
如果是阵风，所有灯就猛地闪一下，像闪电一样把一条路照得雪亮，然后又“哗”地全黑了。
刮一夜大风，所有路灯就能亮一夜，然后第二早上全烧了。
虽然知道是风力发电的缘故，但是忽明忽暗的实在是很瘆人。
搞得像闹鬼一样。
胆子的人晚上都不敢走这条路。
其实吓不吓饶没关系，主要是三两烧坏一批路灯，换起来太麻烦，成本也高。
还不如老老实实用水电站发的电呢，就接个线头的事。
有人：“这怕不是李文军又搞的一个什么噱头吧。”
有人回答：“不是，肯定是电影公司在拍鬼片。”
另外有人：“我听李文军在道路下面安了个什么检测装置。路过的人人品越好，灯越亮。”
李文军听了不知道什么好了，叫人全部又换成普通路灯，要研究所再努把力。
b所所长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A所所长笑死了：“妈的，b所笑话我们记忆金属是镍和钛两个才苟且后生下来的脑玻他们自己搞的单晶硅和多晶硅那才叫废物。”
b所所长有点委屈，其实这是还没分Ab所的时候就接的活。
结果弄成这样，好像是他无能一样。
开会的时候，他拍桌子：“今年高低要给我招几个光伏方面的高级人才回来。又不是没有钱。不要叫A所那个泰迪熊有机会再嘲笑我们。”
刚好今年校招都结束了，人力资源部：“下半年吧。怎么也得到十月以后吧。不然搞得好像我们太急切了。”
b所所长：“你要自信点，把‘好像’那两个字去掉，我们就是很急牵我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有个能解决问题的高手来，给多少工资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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