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漫过了他们的脑袋,楚怀云踮着脚尖才能呼吸到上方的空气。
她是个旱鸭子,最害怕水了。因为在水的面前,她连胜算都没樱
楚怀云的手在水里胡乱地摸索着,她艰难地呼唤道:“江承宴……”
没过一会,自己的手便被另一个温暖的掌心包裹住。
江承宴来到楚怀云的面前,抱着她的腰,让她踩着自己的脚上。
他漆黑狭长的眸子直视着楚怀云,声音带着安抚道:“我在这里,别怕。”
“嗯。”
水越来越高,很快就快要将整间屋子灌满了。
再加上不断灌入的冷气,这里的环境与当年泰坦尼克号面临的温度差不多了。
楚怀云冻得嘴唇发紫。
江承宴正在水下将她拖住,让她能够呼吸到最上面的空气。
楚怀云觉得自己呼吸够了,便蹬僚脚示意江承宴交换上来呼吸空气。
可是她示意了半,江承宴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恐怖的猜想在心底蔓延。
楚怀云鼓足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旋即便埋入水郑
被水包裹的窒息感还是那样令她害怕,她不懂如何在水下睁开眼睛,所以只能闭着眼睛像个瞎子一样胡乱摸索着。
终于,她摸到了江承宴的脸,然后是他的唇。
楚怀云没有丝毫犹豫地嘴对着嘴将嘴里的空气传递给了江承宴。
可是江承宴似乎还是没有反应。
楚怀云不停摇晃着江承宴,她闭着眼,不知道对方的状态。
这一刻,她真的害怕极了。
害怕又一个重要的人离去。
绝望与恐惧迫使着楚怀云生出睁开双眼的迫切与勇气。
终于,她第一次在水下睁开了双眼,只不过一开始会有些痛而已。
江承宴紧闭着双眸,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刚刚渡的那口气根本没用。
楚怀云再一次来到上方,来回了好几次给江承宴渡气都无济于事。
她尝试着敲击着头顶的板子,心底在不断祈求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终于,她发现了一块不结实的板。
她使出了全身的劲,手指渗出了血,这才将头顶的板给撞开了。
楚怀云将江承宴拖了出来。
这里似乎是一幢高楼的顶层,目测有56层那么高,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樱
楚怀云来不及多想,立马给江承宴人工呼吸,按压急救,可江承宴依旧是没有反应。
就在楚怀云焦急担忧之际,身后传来了一个饶脚步声。
“要不是我过来,还不知道你这么大本事逃出来了呢。”刀疤男直接掐住了楚怀云的喉咙。
楚怀云的脚悬于空中,无力地蹬着。
眼见呼进去的气越来越少,楚怀云的挣扎也变得微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刀疤男的脖子上凭空出现了另一双手——是江承宴。
他狠狠勒住刀疤男的脖子,迫使着刀疤男松开了楚怀云。
两人扭打在了一块,但由于江承宴之前在水中消耗了大半体力,再加上刚从昏迷中苏醒,无论是身手、力量还是敏捷程度都大打折扣。
以至于最后是被刀疤男按在地上打。
楚怀云看到江承宴脸上越来越多的伤,立马冲了过去,谁成想一个用力过度,便抱着刀疤男齐齐从楼顶摔了下去。
呼呼的风从耳边掠过,从指尖游走。裙摆张扬地在空中张开了翅膀。
楚怀云望着头顶的晴空、骄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就快要死了。
56层,摔下去是不是直接就会变成一坨肉泥?
她这一辈子可真是短啊,好像一直都在失去和告别。
江承宴看到楚怀云带着刀疤男坠落下去的时候,大脑在顷刻间被数不清的记忆所填充,他强忍着脑中的疼痛,义无反关跟着跳了下去。
楚怀云看着上方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眼底满是震惊。
她喃喃道:“傻子。”
江承宴咬牙拼命想要缩短两饶距离,却始终抓不住楚怀云。
头此刻疼得像是要炸裂,那些空缺的记忆被一下子填补了回去。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心尖上、脑海中全部都是面前这个女子。
他绝对不会让她死!
一股力量突然在沉寂了很久的体内奔涌,江承宴心底有些诧异,他的异能明明被废了,为什么……
风刮得江承宴有些睁不开眼,他凭借着本能一声嘶吼,身体内流动着的力量爆发,让他终于抓住了楚怀云。
他把娇的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摸了摸楚怀云的发,道:“别怕。”
楚怀云看着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了下来的江承宴,心底五味杂陈。可是最后,万千情感涌到嘴边,却只化成了一句话:“我们是要死了吗?”
江承宴的眼底满是坚定,“不会的。”他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抱歉,忘了给你带花,南方的花。”
也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楚怀云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双眼。
她抬手紧紧抱住了对方,眼泪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出,消瘦的肩膀在颤动。
她哭着笑着,哽咽着道:“原谅你了……”
江承宴抱着楚怀云,伸出手不断摩擦着身边的玻璃墙面,手掌的皮被磨破,大量鲜血留在了玻璃之上,划出了长长的血条。
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承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手上的疼痛,体内迸发出大量的力量,随着他的一声嘶吼,两人生生在快要碰到地面的前一刻刹住了车。
刀疤男已经在水泥地面上变成了肉酱。
安全落地的楚怀云站在江承宴的身边,轻轻捧起他血肉模糊的手,心疼道:“是不是很痛?”
江承宴摇了摇脑袋。
身后的大楼里似乎传出了大量的脚步声,来不及多,江承宴立马拉着楚怀云便开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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