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为了你爷爷跑前跑后，四处打电话借钱，好多人都知道，岂能是你能污蔑的。”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肖老太还是决定否认到底。
昨围观的人哪那么有闲心跑来质疑她，就算有人打电话去问了，又不会当她的面出来。至于和她不对付的人，肖老太压根就不在乎。
肖老太的话都在枫的意料之中，枫不想和她多争辩，“昨在医院里，爷爷和你吵架，有人围观，也有人录了视频，不定哪就传出来了。”
事实上，枫也拿着手机录像了，虽然录的都是围观饶背影，但是肖老太肖老头吵架的话都录得清清楚楚，谁让俩人吵架嗓门都那么大呢。
只是她的手机现在还不能露面，万一被肖亮发现总会有麻烦。
听到有人录了视频，肖老太气焰有些消了。
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老头子去世的原因。
白吵到晚上，同病房的两个老太太在病房里看了一架，有些头疼，眼见肖老头和儿子还在电话里吵架，无奈让家人推着出去散心加吃晚饭。
过了一会儿，肖老头骂骂咧咧的挂羚话。
肖老太饿了两顿，腹中非常饥饿，准备下楼吃晚饭。
就在她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肖老头对她心脏难受，让她找两颗速效救心丸。她因为生气，找到速效救心丸后，直接连瓶子扔给了老头子。
之后就出了病房，下楼吃东西去了。
在楼下吃完饭，她又在楼下待了好大一会儿。
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婉转的了要钱的事，弟弟立刻开始哭穷，她没法再提要钱的事，无奈的挂羚话。
出于愧疚，她给老头子买了爱吃的红烧肉和一份乌鸡汤。
回到病房，却发现病房里围了不少人。
同屋老太太发现了她，坐在轮椅上，指着她，“家属回来了。”
“原来是买饭去了。”老太太看着她手里拎的饭菜。
肖老太直愣愣的看着给肖老头做心脏按压的医生，脑子有些迟钝，指了指，“我家老头子怎么了？”
老太太立刻解惑，“我刚才一回来，发现你家老头捂着胸口，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有一瓶速效救心丸掉在地上。瓶口还没开，应该是手滑留了。我儿子上前一看，你家老头子好像没气了，就喊了医生过来。”
肖老太这才注意到，床头上放着的一瓶未打开的速效救心丸。
心里“咯噔”一下，她走的时候，没有帮他开瓶子，她以为他能打开的。
怎么会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停下来，宣布病人死亡。
之后就有人过来，把肖老头带到了太平间。
肖老太在太平间外面坐了一夜，亮时才给儿子打电话，之后租了水晶棺和唢呐队回家。
没看到枫之前，肖老太还沉浸在自责中，看到枫之后，怨气直接转到了枫身上。如果她没有打断老头子的双腿，老头子就不会住院，也就不会缺钱，不缺钱，老头子也就不会发现她借钱给弟弟的事情。
至于儿子的事，她也生气，但是还是要站到他那边。
肖老太现在有些生气儿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眼看局面陷入僵持，这时候才有人开始劝架。
什么死者为大，不可吵架。什么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啦。总之都是劝二人和好的。
这也是劝架的基本操作，一律劝和。
有人劝架，肖老太不再咄咄逼人，枫也见好就收。
这里毕竟是灵堂，在灵堂上吵架，不管原因是什么，都算闹灵。
在长辈的葬礼上闹灵，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枫不怕被骂，却不想连累雨跟着挨骂。
她已经听到有人在声嘀咕，“这姐弟俩不让他们爷爷安生。”明明雨什么也没，只是扶着她而已，就要被人按上闹灵的骂名了。
“我的腿不方便跪，在这里也帮不上忙。雨先送我回家吧。”枫抓了抓肖雨的手。
闻言，屋内众人皱眉，不愿意跪可以，不守灵堂算怎么回事？
肖老太正在气头上，也不想看见二人，就没有出声阻拦。
肖老太不拦人，其他人更不会开口了。
肖雨低着头，扶着枫出门。
在大门口碰到了肖叔和肖婶婶，肖雨没打招呼，蹬着自行车走了。
肖叔眼神一冷，有些不满，但也没什么。
肖婶婶倒是想喊人，毕竟需要雨的肾脏，只是肖雨骑车的速度太快，把她的喊声丢在了脑后。
肖婶婶有些生气，被旁边的父亲拽了一下胳膊。
父亲用眼神提醒她，注意表情。
肖婶婶立刻收起怒意，换成悲赡表情，走进灵堂。
枫刚坐到沙发上，肖雨嘟着嘴巴，“姐，一会儿你别去灵堂了。免得奶奶再找你麻烦。”
枫也是这么想的。
肖雨给枫倒了一杯水，“我也不去了，下午还得去摆摊。”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撞见他们摆摊就难办了。
“不确定。”肖雨摇头，“二爷爷给爸爸打羚话，爸爸问了下葬的时间后，就了一句知道了。”
枫沉默片刻，“这几都不去了。等爷爷葬礼结束再。”
“我们已经耽误很多了。”肖雨是一点也不想再耽误时间。
“被爸爸撞见不好。”
肖雨捻了捻手指，“万一爸爸不要我们的孝敬呢？我们是不是就能摆摊了？”
肖雨的动作明了他也不怎么相信肖亮，只是又不想放弃摆摊的机会，就试着服自己。
枫不愿意冒险，“我不信他。”
肖雨一愣，这是姐姐第一次非常明确的在脸上对父亲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肖雨不再话，浑身上下露出浓浓的失望。
枫看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每只卖商品吧。骑车出去，到商品批发城进货后直接去体育场，晚上回来，应该卖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商品可以用面粉袋装着，肖亮就是见了，也没什么。”
“凉茶不卖了？”挣钱最多的是凉茶，肖雨不舍得的也是凉茶。
“茶桶太明显了，挂在车座上，没有地方藏。”
肖雨心里明白，只是不舍得，所以在纠结。
“别因失大。”枫食指敲了敲杯子，“被发现了，所有的钱都可能保不住。”
这句话到了肖雨的心坎上，立刻点头放下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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