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高兴心跟我求婚，我连我愿意三个字都差点没出来……你肯定会难过的……”
“我没有难过啊。”程筝垂着眸子拍着贺衡恩的后背，“真的没有，我知道你是害羞，害羞就害羞嘛，又不是要拒绝我，你要是等我刚完就特别大声的我愿意，那我才是要被你吓死。”
“而且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别扭，好多话都不出口——”
“上一次还是你主动和我要沟通的。”程筝打断他，“怎么就不会了呢？你没有要避而不谈的意思啊。”
“不是那方面！”贺衡恩猛地脾气涨了上去，“是刚才你的‘我总是’这样的问题……我就是不会在你生气的时候和你撒娇，不会求你干什么了，你一生气一扳脸我就只能靠床上的这些来哄你……”
“我之前不是这样的……我大学的时候还可以呢，怎么你越捧我我就越变成这样了……”
“可是贺——”程筝皱起八字眉，表情委委屈屈，“这些事情咱们都过了呀……我想这么对你，我也喜欢你这样对我，一个人干嘛非要什么样子都有，一个年龄段一个相处方式啊，再你现在怎么没有对我撒过娇？”
“我又不是只喜欢会跟我示弱的你。”
贺衡恩不听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我刚才不是要那样做……我是看你换了衣服躺在我那边，你都不想弄脏我的地方，我也不想弄脏你……我才脱外套的……”
“我往你身上钻，一方面是想哄你和你解释清楚，一方面是觉得你刚才很帅……”贺衡恩揉着眼角，好像有些丢饶盖住眼睛，嘴巴咧着，“不是要强迫你在生气的时候跟我做……”
程筝被他的话惹得勾着嘴角笑着：“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的是气话，我喜欢你这么做，你还不清楚我每都想什么，我是色鬼，是不是？今是特殊的情况。”
“求婚的事，我就没想过往后面拖。我清楚，玩具店我已经尽力了，我我两个月就能赚够一个亿，那也太傻逼了吧，这个经营状况我很满意，真要正增长，那得多久啊，反正等是不可能等的，今年咱们得把婚结了。”
他捏了捏贺衡恩腰间的软肉：“你现在就很好了，哪差了？不是等我六年？凶点应该的，我喜欢凶的。”
贺衡恩停止了哭泣。六年回首，没尽头的是永远让他焦头烂额的动作，有尽头的是他的等待。
等待过后才是更加纯净的自由。
“我真的真的忘记了……我都想不到陈一还能记得……”贺衡恩还在为自己的遗忘辩解。
“嗯，我知道了。”
“而且我觉得那就不是喜欢……”
程筝：“好感怎么不是喜欢了？”
“就不是。”贺衡恩坚持道，“好感是好感，喜欢是喜欢，它们不一样，也不在一个层次，所以，你就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程筝彻底笑出声，被贺衡恩的灵活运用戳中笑点，聪明学生都是这么上课的么？老师当堂讲完他当堂会：“你这不是都自问自答了吗，自己完自己圆，看起来你也很有自己的道理。”
贺衡恩嘟嘟嘴巴，把掌心抵在他的唇上。
程筝亲了亲，嘴唇动了几下了些什么，贺衡恩没听清，拿下手。
“我喜欢无拘无束的你，喜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程筝，“不是处处考量思虑的那个你。”
不用再那么严谨，不用再那么心翼翼，和六年前一样。不用再去献祭，不用把自己掏空了，把能给的都给我，我现在很确信你的爱。
你不用再维护我的面子，也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替我委屈，你也和自己的那样，你很爱我，就完全足够。
程筝在不愿意话的贺衡恩嘴唇上碰了碰：“我不想那个男生了，你也不跟我计较了吧，好吗？”
“我没跟你计较……”贺衡恩的声音弱得程筝就要听不见了，“要是我，我也有点受不了……”
他们对爱情忠贞和纯洁的要求在对方对彼茨偏爱和独特中日益增高，他们不再能接受原本不被放在心上的事，不再能容忍一粒沙子。
贺衡恩爬起来抱住程筝的肩膀：“这两我会反思自己，我能想到的事我都会告诉你，还有，还有以后我都会好好哄你……”
“好了好了。”程筝拍拍他，“现在我先哄哄你，没事了，这个事咱们都不提了，往后就是你哄我我哄你，咱们下完台阶就和好，好不好？”
“亲一下，亲完咱们去拆礼物？”程筝。
贺衡恩抹了抹眼泪，搂着他的脖颈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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