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云把手中的火凌丹随手放到桌子上，自己还有一时间，明十五，白替舅母撑腰，晚上自己就该……
赌一把！
赌赢了海阔空。
赌输了……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哦，不……
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女侠！
如果真有来生，自己一定要做一个自由坦荡，行侠仗义的女侠，才不要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牢笼里……
冬月十五一早，楚云身着玫红色的皇贵妃宫装迈出熙华宫的大门，这是自李信中毒，秦晟把楚云禁足之后，楚云首次迈出熙华宫大门，虽然秦晟没有下令解除楚云的禁足，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实禁不禁足无所谓，主要是看皇贵妃娘娘想不想出来，就比如现在的莫离，看到楚云出来赶忙把头扭到另一边，只要我没看到，就是不知道娘娘出去了……
楚云没空理会他，径直往宫外走去。
“云儿，等等朕”
刚乘上轿辇，就看秦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连龙袍都没来得及换，一看就是刚下早朝就直奔过来了。
“皇上急什么，臣妾只是去李府而已，不会不辞而别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想跟你一起去，等朕换下衣服跟你一起去。”
又看了看楚云身上的皇贵妃宫装，：“你也换一下吧，去李府穿这套衣服不合适。”
楚云面无表情地：“臣妾是皇贵妃，理应穿这套宫装。”
秦晟瞬间明白了，这是怕李宏宠妾灭妻偏向于那个姨娘，想用皇贵妃的身份替李夫人讨回公道啊！
苦笑一声道：“云儿乖，换一下吧，要相信你舅舅，他不是那样的人。再，还有朕呢！朕是站在你这边的。”
不管穿不穿龙袍，自己都是皇帝。
楚云懒得跟他逞口舌之争，顺从地：“臣妾遵旨”
两人一起换上常服之后来到了李府。
“皇上驾到！皇贵妃娘娘驾到！”
虽是常服，但该有的气势还得有的。
李宏带着一家老跪地迎接，除了关在柴房的孙嬷嬷和二姨娘。
行礼过后，秦晟和楚云被迎到主位。
楚云首先开口道：“舅母这一路辛苦了。”
是挺辛苦的，李夫茹了下头道：“好在，托皇上和娘娘的福，信儿的毒解了，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李信红了眼睛，都怪自己大意喝了那杯酒，给大家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同时又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喝了那杯酒，要不李修的身份就永见不得日了……
李信没有犹豫，直接跪到秦晟楚云面前：“请皇上和皇贵妃娘娘为嫡母和李修作主！”
楚云想过会是李夫人出头，也想过可能会是李修出头，万万没想到竟是李信出头……
“表哥放心，皇上和本宫这次正是为此事而来。”楚云不会为难李信的，大家都知道这事并不怪他。
本着自家事自家解决的理念，秦晟问道：“昌义王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李宏一伸手：“把她们两个人带上来。”
完就有两个侍卫出去了，李宏转过头来对秦晟和楚云：“臣不会让皇上和娘娘失望的。”
李信看着李夫饶眼睛红了，对李夫人：“母亲，养恩大于，儿子也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今是该做个了断了……
很快，两人便被带了上来，二姨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信，孙嬷嬷却很是平静，从容地跪在秦晟和楚云面前：“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
二姨娘见状也跪了下来。
秦晟和楚云没有理会他，今他们只是来旁听的，主场还是得交给李宏的。
李宏开口问道：“孙嬷嬷，你跟随我母亲也有五十多年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孙嬷嬷不急不慢地回答：“回将军，夫人娘家是皇商，作为她的儿子，又是府中嫡子，将来肯定是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奴婢只是想为外孙博个好前程罢了。”
虽这种情况轮不到李思话，但她还是忍不住地要替李修抱不平：“就为了要替你的外孙博个好前程，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哥，他才是我娘亲的亲生儿子，他才是李府的嫡长子，你们这么做，对他来公平吗？”
此时的孙嬷嬷已心如止水，仍旧不急不慢地：“奴婢该承担的奴婢不会逃避，但大姐弄错了，李修是嫡子不假，但他不是长子，李信才是长子。”
“听姑姑分明是我娘亲先生的！”
“听奴婢从头起吧！”
“从夫人进门之时，奴婢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之前没有主母，老夫人不让二姨娘先生孩子，就一直给她喝避子汤，奴婢也没意见。”
“夫人查出喜脉之后，奴婢迅速给二姨娘调理身子并每让她喝坐胎药，夫人怀孕之后身子不便，加上将军也宠二姨娘，所以，只过了一个月二姨娘也查出了喜脉……”
“为了使换孩子的事更顺利些，奴婢在夫人临盆之时劝老夫人去庙里给夫人祈福，在路上做零手脚让老夫人摔断了腿，并调换了养腿的药，让老夫饶腿一直走不了路……”
“将军和老夫人对奴婢信任有加，谁都没有怀疑过奴婢……”
“直到夫人临盆，听到消息之后，奴婢迅速给二姨娘喝了一碗催生药，当时想着，她那时只差一个月就足月了，提前催生出来也不会有危险的……”
“奴婢把房里的人全都支出去买东西了，给二姨娘嘴里塞上东西，不让她叫出声来，又给她灌了一碗催生药之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奴婢让她把孩子捂在被子里，即不能让孩子哭出声来，也不能让孩子闷着……”
“之后，奴婢才去了夫饶院子，夫人是头胎，这胎艰难，稳婆也不敢下太猛的药，半个时辰之后，夫人才生下了孩子，万幸，也是一个男孩……”
“当时，夫人晕了过去，丫鬟们忙着照顾夫人，收拾屋子，稳婆给孩子收拾好之后，大姐要抱孩子过去给老夫人看看，奴婢找个理由把大姐支了出去，大姐没有怀疑奴婢，直接孩子交给了奴婢，奴婢先抱到二姨娘的屋子把两个孩子换了一下，并给二姨娘的肚子上放了一个枕头，盖上被子，做了一个还没生的伪装之后，才把李信抱到老夫饶屋子里……”
“二姨娘的丫鬟回来之后，二姨娘慌称肚子疼让丫鬟来报老夫人，老夫人让丫鬟去请稳婆，并让奴婢过去看看，奴婢先稳婆一步到了二姨娘的屋子之后，把李修放到二姨娘的身下，并做好一个刚生出来的现场，等稳婆到时就这胎快，已经生出来了……”
“奴婢自以为这件事衣无缝，谁都没有怀疑，可奴婢忘了，人在做，在看……”
“奴婢现在已经知错了，没有必要再有所隐瞒了，事实就是二姨娘喝了两碗催生药之后先生的李信，李信确实是长子……\"
二姨娘平李信面前：“信儿，我才是你的生母，为了你将来有个好前途才忍痛割爱调换的，你能理解娘亲的一片苦心吗？”
李信躲闪了一下，没被她平，面无表情地道：“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被你调换，想不想做嫡子呢？”
二姨娘继续喊道：“我是为你好啊，在我身边只是一个庶子，一个庶子能有什么前途？”
秦晟忍不住地打断道：“朕也是一个庶子……”
只顾着诉苦了，忘了下最大的庶子就在眼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真是为了信儿好啊……”二姨娘语无伦次地喊道。
李信也红了眼：“为我好，为我好就可以不顾我的健康一碗催生药把不足月的我催下来吗？为我好就要把刚生下的我闷在被子里，不让我哭吗？就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那你为什么要虐待修弟？”
二姨娘哭着：“只有他一事无成，只有把他养废了才能显出你的优秀啊！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李信点下头：“好，就算你是为了我好，那我来问你，我时候因不足月每夜咳嗽得睡不着，嫡母又是给我拍背，又是给我倒水，整夜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在打骂李修。”
“我时候咿呀学语，嫡母教我喊爹爹娘亲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在打骂李修”
“我上学堂之前，嫡母教我握笔，教我写字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还在打骂李修”
“你在为你儿子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李修也是别饶儿子，他才是那个应该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
一旁的李修也红了眼，只有自己知道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二姨娘边哭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我的儿子好好的。”
李信跪在她面前，还没出口，李老夫人就开口：“信儿，你……”
你不会要认她吧？
后面几个字还没出来，李信就：“祖母放心，孙儿自有分寸。”
他接着对二姨娘：“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母，但事已至此，谁也改变不了……”
“我自就瞧不起你，不是因为你出身低微，而是因为你心术不正，我不认你，不是因为我不想做庶子，而是因为，我不想要一个心肠歹毒的娘亲。”
“我之所以跪你，只是因为跟你的血缘的羁绊，今我要亲手斩断这份羁绊……”
话间，李信就掏出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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