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的经理叫陈大年，是一个典型的西北汉子。一看宁也森，就赶紧凑过来握手。谁知道刚碰到宁也森的手指头，就听见他开了口。
“外边的那位林姐，跟康泰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陈大年呆了一下，惊讶的看着宁也森，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问这种事情！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林姐是青城筑成的员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也森松开了陈大年的手，自己先坐了下来。接着抬了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陈大年咽了咽口水，“林姐是暂时外调过来，帮我们完成这次的项目的。宁总知道，贵公司的这个项目实在是大，单单是我们一个公司，吃不下这么大的份额啊。”
宁也森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所以她就在门外坐冷板凳？”
陈大年挠了挠头发，见宁也森像是揪住了这个话题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也森是要帮林悄悄，还是跟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一伙儿的啊？
宁也森将咖啡杯放下，似乎是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将合同拿了出来。
宁也森将合同上的订书针拿下来，一张一张摊开放在桌子上，指着需要自己签字的地方。
“看清楚了？”
陈大年有些不解，看着空荡荡的合同，不知道宁也森的是什么。但是为了表示自己一直很“认真”的在思索宁也森的话，所以他就点零头。
宁也森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放在桌子上，“林姐的事情我很遗憾，这会让我对贵公司的工作态度产生质疑。”
陈大年瞪大眼睛看着宁也森，“啥，啥？”
“林姐的态度，将会明确的反应在这份合同上。”宁也森拿着笔，在写有数字份额的地方戳了戳，一个30％的字样很快变成3◇％一大坨，那个0已经变成黑黑一团，看不出来。
虽然知道这份合同不能做数，但是宁也森冰冷的口气显然已经吓到了陈大年，他颤巍巍的伸手捂住数字，“宁总，这，这不行啊！”
宁也森提笔，又挪向下一张合同，“我当然知道不行，所以我希望陈先生能拿出你最大的诚意。”
陈大年吓得连连点头，“林姐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设计师，这是毋庸置疑的啊！我，我现在就去给林姐修改合同，立刻给她委任书，立刻，立刻！”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去办公室操作这件事情去了。
宁也森将比收了起来，坐在那里没有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林悄悄的那副表情，他会比自己受了委屈更觉得难受？
宁也森抬起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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