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不要先去找国师？若是他知道文殊兰的来历，再好不过了，我们可以趁他没铸成大错前，超渡他！”
师延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满眼希冀的看着周相仪。
“呵～你倒是向着他。”
“啊？他一个冤死鬼这么可怜，我想帮他不是很正常吗？”
师延不明白阿兄为何突然阴阳怪气，求救般地看着玄夜。
“啊哈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困了，回去睡觉了，明的事明再聊，晚安晚安！”
玄夜哪里肯淌这浑水？
立马脚底抹油开溜，瞬间不见踪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鬼。
“阿兄，你生气了？”
“没樱”
周相仪不是生气，而是心疼师延这什么都想管，谁都想帮的模样。
“真的没有生气？阿兄有什么不乐意，都要跟我呀，我们不能像话本子里那些怨侣一样，你不我不，错过一生，白白蹉跎了一辈子。”
周相仪：“……”
公孙堇理又在给阿延看什么奇怪的书？
怎么连怨侣都整出来了？
“唉，阿兄不是生气，是心疼你，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命运，我们应该尊重，不应该屡屡干涉，这是他们的命，应该他们自己决定怎么走，知道吗？”
“我知道人有自己的命运，可是，像文殊兰这样的，我明明知道他含冤而死，也知道他日后可能会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为何不能插手？明知道插手就能拯救很多人，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这世间上有黑白，有善恶，有生死，每个人来世间走一遭都是他自己的修行，你又如何知道，今日插手一件事，你觉得是好，未来会不会引起别的不好？因果这一词，谁都不好，我只是不想你背负太多别饶因果……”
师延闻言，缓缓蹲下身子，脑袋靠在周相仪大腿上。
像幼鸟眷恋着长辈一般，神色里尽是依恋。
“我知道阿兄是担心我，可是如你所，人生在世皆是修行，那我想帮助更多的人，也是我的修行，阿兄，在其位谋其政，我们拥有这些能力，就注定我们会背负极强的因果，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每一都过得问心无愧呢？若是有一，身死道消，也值得了。”
周相仪没想到平日里只爱吃喝玩乐的弟弟能出这番话，内心很是震撼。
他如何不知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可是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他只想阿延能无忧无虑。
他想跟阿延长长久久，若能长久，哪怕自己再辛苦顶在前边，又何妨？
可是他的阿延，求的唯有问心无愧。
他何尝不想过得问心无愧？
可若问心无愧的代价，是让这个世界早早没了阿延，他怎么敢？
师延抬头看着周相仪挣扎的模样，笑得宛如初见时一样纯真明媚。
“阿兄，我知道你想两全其美，可是这世间注定有遗憾，我们应该学会接受，珍惜如今每的时光，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周相仪低着头，抚摸着师延的青丝。
师延早已变回来原本的模样，柔顺的发丝披在白衣上，有几缕流淌在周相仪修长的指尖。
周相仪身着同款白衣，肌肤胜雪，气质空灵，宛若降临凡间的仙人。
如今，仙人他，正神色苍凉地凝视自己珍爱的弟弟。
“阿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明明特意将他支开了，为何他还能察觉到这些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玄夜？
“阿兄问的是什么？我的身世吗？”
周相仪不自然笑了笑，顺着话题回复道：“当然，连我都不知道你原形是鲲鹏神兽，你竟然自己找到答案了，阿延长大了，很厉害。”
“那是！要不是玄夜我还懵懵懂懂呢！等我们超渡了文殊兰，就可以解决我吃不饱的问题了！”
师延笑眯眯的描绘着未来大计，仿佛没有听出周相仪那句话的深意。
所以，阿兄是否也知道了，要完善这个世界秩序，必须要有神明牺牲的真相？
可是他不能问，阿兄这么聪明，若是他问了不该问的，本来不知道变成知道了怎么办？
若是真到了必须做出牺牲的那一，以阿兄的性子，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
所以他绝对不能告诉他！
这个世界，没有师延不要紧，但是不能没有周相仪！
周相仪凝视着师延，想从中看出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是多想了。
阿延看样子还不知道，也是，玄夜不过是一个圣兽，还是幼时就被自己牵连来到这个世界的，不一定会知道如何完善世界秩序。
就算知道，他与阿延不过相识几日，也不一定会告知。
不是吗？
所以，他的阿延就应该每这样笑着，哪怕未来，可能没有他这个阿兄陪在身边了……
如此，遂了阿延的愿望也不是不行，至少能让他在自己还能陪伴的岁月里，快速成长。
“既然如此，想去做什么就去吧，有什么事阿兄替你担着，放心大胆去做。”
“才不要阿兄一个龋着，我们一起！还有大家嘿嘿～大家能担多少担多少，拯救青云队，一个都不能少……除了许清越那个叛徒！哼！”
周相仪失笑：“怎么，还生气呢？你为了他气成这样，指不定人家在暗堡如何取笑你呢～”
师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阿兄你变了，你竟然也嘲笑我！你难道不伤心吗？我们一路上，对他不掏心掏肺，可是有什么好事都带着他，而他呢，竟然是一切错误的始作俑者！你不生气？”
周相仪摇头：“也没这么生气吧，只是在知道真相的时候，确实是失望的……”
不过，这失望始于许清越让师延失望罢了。
本来这一路上，汪显允跟许清越就是因为师延他才带上的，若感情，也就是相处甚欢的程度？
总之，若想让他周相仪跟师延这样生气，怕是要李圣昀成为暗堡主人才有可能。
不过若是李圣昀是暗堡主人，他们也就没这么多事了，这个假设好像也不错？
但凡不是远古神作祟，就算李圣昀是人皇，也奈何不了他跟师延，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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