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教主在前面引路，道：“仙人不必麻烦，这里有上古神明留下的神器，亦可照明。”
着，用方言朝通道里面喊了几句话。
通道里面传来一阵“滋滋”声，随即通道两旁一亮。
只见通道两边，每隔约十米的距离，就有一个灯笼大的凹陷。
而光线正是从里面传出来。
但上面不是什么火焰，而是一根根跳动的电弧。
上下有一个突出来的金属头，用于接引电弧。
电弧的光芒虽然没有溜溜球亮，但放在漆黑的地道里，已经足以用来照亮地面了。
张直接傻眼。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看到了后世工业时代的产物。
古人很早就观察到静电产生的火花，不同时代也有像白玉蟾这样的先驱，探索电的使用方法和本质。
但像眼前这样，能够维持稳定的电弧，则需要相当的知识和条件。
光是维持稳定的电力来源，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不过，张想到这个地方巨大的磁场，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猜测。
相对于张的震惊，白玉蟾、傅瑾瑜、慧圆方丈三人则是淡定得多。
他们见多了张引发的雷，又看过“游龙珠”等神器发出的光芒。
眼前的电弧产生的光芒，相比之下就要落后许多。
心中跟张的手段一比较，顿时还是觉得上仙（张公子）要胜上许多。
见白玉蟾想伸手去触碰电弧，苯教教主赶紧道：“此为神器产生的闪电，触之则伤。”
白玉蟾将手停下，看了一眼张。
张估算了一个电压电流，确实已经不宜触碰，便对白玉蟾轻轻摇头。
后世的一个打火机产生的电弧，都能够将如得一激灵。
眼前的电弧这么大，骤然触碰，不知道会引发什么伤害，甚至心脏骤停都有可能。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探索，不宜节外生枝。
白玉蟾略带遗憾，收回了手。
他修炼的雷术，就需要和雷电打交道，眼前这么稳定的电弧，本能地想研究研究。
苯教教主问道：“仙人觉得我上古苯教的神器如何？”
张道：“出乎意料。”
苯教教主脸露喜色，正为自家的神器自豪的时候。
张又道：“若我所料不错，这每个电弧后面，都隐藏着一根金属线，连接到地道某处，可对？”
苯教教主顿时脸色一凛，道：“仙人果然精通仙法，居然知晓我教上古神器。”
张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苯教教主这么一，更加证实了张的推测。
这背后根本没有什么超自然的神器，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发电装置罢了。
发电装置其实极其简单。
只需要用一个金属导体，切割磁感线就可以了。
这在后世，是给学生讲解电力是如何产生的入门科普。
普通人也可以用一些废弃马达，用手摇的方式来产生电，用来照亮灯泡。
眼前这地道，张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磁力。
但从发电角度来看，这么强的磁力，是发电的然利器。
就算没有后世的电力知识，只需用金属线棒什么的，误打误撞下发现能够产生电，也是极有可能的。
只可惜，从发现这个现象，到解释背后的原理，中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不是误打误撞发现一两样奇异现象就能够跨过去的。
如果这就是上古苯教的“地中心”，张反而有些失望。
张笑了笑，问道：“产生这些电弧的神器装置，不知你们是用人力摇的，还是用水力或者其他力量？”
导体切割磁感线产生电力，需要持续不断地机械运动。
后世的发电机，要么是用水力推动，要么是用煤、油等燃料烧开水，用高温气体推动。
至于用人力，网上有一些玩意出售，例如手摇式照明电筒之类。
苯教教主听了脸色一变，不得不道：“为表虔诚，自然是让教徒亲手操作。”
“仙人也会制造我教上古神器么？”
张道：“慈神器除了工艺比较复杂外，原理倒不难。”
制作磁铁的工艺古人已经会了，只是没有后世先进。
只要让他们理解“导体切割磁感线会产生电”的原理，制作一个简易的发电装置倒没那么复杂。
这么一，白玉蟾倒是心动了，问道：“张公子，不知回去之后，可否指导贫道如何制造？”
张点头道：“自然可以。”
白玉蟾大喜，而苯教教主则是脸色不好看。
自己引以为傲的上古神器，居然被张随口承诺传给凡人。
傅瑾瑜则问道：“上仙，不会道法的可以制造吗？”
慧圆方丈亦道：“贫僧只会佛法，不知能否旁观？”
张道：“当然可以。这是地至理的一种，磁电交换的本质，可以纳入至理院的研究。”
两人大喜：“谢上仙（张公子）。”
在苯教教主的引领下，越往前走，两旁的电弧越亮。
张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越往里走，感觉身体越轻，似乎要漂起来似的。
难道是宇航服受磁力的影响，被磁场托了起来？
但宇航服有屏蔽磁力干扰的隔绝层，按理不应该呀。
张看了白玉蟾一眼，问道：“白道长身体可有异样？”
白玉蟾道：“贫道只觉得簇气机浓烈，身体倒是并未有异常。”
张又观察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的步伐跟进来的时候基本一致，落地有声。
怎么自己越走越轻，快要跟阿飘差不多了。
白玉蟾倒是能察觉到张的脚步越来越轻，但想到张连飞都会，此时脚步轻一些也没什么好大惊怪的。
如此边边走。
张估计，已经快深入山体内部了。
忽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在眼前。
张将溜溜球的亮度调到最大，让傅瑾瑜伸手举高。
整个地下空洞映入眼帘。
只见这个空洞几乎有一个足球场大，上方漆黑，并不像三十三峰那样通向外面。
空洞的两旁，有几个巨大的金属圈在转动，每个金属圈由几个壮汉驱动。
金属圈每转动一周，接口处时不时有火花溅起。
显然是在利用这个装置产生电力，给通道照明。
巨大空间的中心，是一个古老的祭坛，呈暗黑色，大约方圆十米，上面刻满了各种玄奥的符号。
随着金属圈的转动，时不时会有电弧落下，击打在祭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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