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尸体上有字
孟绮心里也在想着事情。
如果顾衍猜测的没错，那么在帮这个老万的，到底是什么人，她直觉事情有点棘手，恨不得立刻将老万给抓回来。
顾衍对着孟绮道，“我要亲自走一趟，会会这个老万。”
这正中孟绮下怀，她立刻道，“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抓紧时间，驱车直接赶往老万的住处。
另外一边。
蜘蛛向组织汇报了老万的情况，组织问明他的确将收尾工作做的很到位之后，给了一个指示，蜘蛛看到那个指示，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老万那边还在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报酬，所幸蜘蛛很爽快，很快跟他定好时间，约定将钱送到老万的住处，顺便送他离开这里。
老万开心的不行，接完电话后就一直在房间里踱步。
他终于等到这一了，可以找个地方，安心地养老，不用再提心吊胆命不保了。
怀着这份雀跃的心情，老万等来了门铃声。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分庄重地去拉开了陈旧的门。
顾衍将车开到巷子口，再也不能往前开，两人弃车步行，这里的环境很糟糕，很多人都已经搬走了，到处都是坍塌的墙，堆积起来的石料。
老万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也真是本事。
狭窄的巷子里，忽然出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个子挺高，气质怪异，像是一把出鞘的锋刃，孟绮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再看旁边的顾衍，明显也是有些异样，不过顾衍伪装的更好，如不是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孟绮也不会知道，此人现在是戒备状态。
黑衣男人迎面朝他们走来，同样的也在看他们，不过那目光只是一扫而过，就很快加快了步伐，越过了他们。
“这个人……”孟绮迟疑着开口。
顾衍冰冷道，“不简单，手上有人命。”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何，同时加快了脚步。
老万就住在二楼，孟绮敲了半的门，始终没人来开，手按住门把手，轻轻一用力，就这么打开了。
她正要进去，顾衍却已经先她一步，跨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只看到了一具倒在客厅的尸体。
尸体是仰卧着的，双眼大睁，面目狰狞，不是老万又是谁。
顾衍弯下腰，伸手在老万鼻子下方探了探，冲着孟绮摇了摇头。
他们来迟了一步。
顾衍让人搜查一下这个房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信息，孟绮一直没有话，顾衍转头看她，问，“在想什么？”
孟绮：“那个黑衣人，有问题。”
顾衍也怀疑他，对方那身煞气，再加上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
“顾少，尸体身上有字！”手下忽然叫了一声。
顾衍和孟绮都走了过去。
手下将老万的外衣剥了，露出他左胳膊上的一串文字，赫然是一个地址，地址下还有一句话，他在那里留了台电脑。
“他早已有所预料。”顾衍轻声了一句。
孟绮也有些感慨，如果不是做好的最坏的打算，谁会将地址写在身上？老万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成了，所以干脆留下证据。
“那台电脑里，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孟绮和顾衍没有耽搁，立刻赶往坟场那边，当初孟绮也去过那个屋子，不过她当时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什么电脑。
她只恨自己太粗心，没有认真去找。
顾衍了一句，“他那时未必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电脑也不一定会留在那里。”
孟绮一想，也有道理，谁不希望自己活着，老万只是多留了一手而已，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茅屋与上次来有些不一样，好像有人来翻找过，孟绮心里咯噔了一下，怀疑电脑被人带走了。
万幸的是，他们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台电脑。
真的是太老古董了，没插上电源竟开不了机，两人赶紧回来，插上电源检查，可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樱
孟绮不禁有些失望，一台空白的电脑，哪儿值得老万特意告知，顾衍沉吟着道，“未必是空白的，不定是被人清空了，也有可能是隐藏了。”
清空的可能性比较大，顾衍主动找人恢复，被孟绮拒绝了。
她有个现成的黑客高手，何必去冒着风险找别人。
孟绮将此事交给了沈书桓，沈书桓很快恢复羚脑硬盘，孟绮拿到恢复过后的电脑，开始查看里面的内容。
顾衍就在身旁，孟绮不好避着他，毕竟人是对方找到的，也就只能跟他一起看。
硬盘里存储了大量老万和一个叫蜘蛛的人聊情况，看对话，对方似乎是一个接头人，老万每隔两个月，跟他传递一次消息，按照这个频率来看，算不得多高，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存储的东西，也颇为可观了。
至于聊内容，大多都是代号和简称，实在看不出具体内容，只知道某某，老万告诉对方，某某事办好了，这个某某事是什么，大概只有老万自己知道了。
还有就是，老万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会询问蜘蛛，蜘蛛就会告诉他该怎么做，老万应该只是一个执行的人。
“这么谨慎，看来他们做的不是什么事。”孟绮严肃地道。
顾衍不置可否，他在思考，老万当真只是一个卖假药的？
孟绮又去翻其它的，好在老万不是过什么电脑高手，除了聊内容外，剩下的就是ord里的存储了。
老万有写随笔的习惯，只是因为年代久远，之前的很多内容，都已经无法修复，沈书桓只恢复了一部分内容，都是最近的。
这也没办法，只能成为一个遗憾了。
孟绮翻着这些随笔，看着看着，头皮就有些发麻了。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随笔里，竟然记录了这么残忍的东西，仅仅只是最近的一些，孟绮就能感觉到，对方有多么的恶劣。
那之前那些看不到的内容了，又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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