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起苦？”林若言愣了一下，却再次被他重新封住了口。
苦腥味顺着他的口中，一点一点的渡在了她的口中，还不等她抵出，鼻子就被捏住，嘴巴忍不住微张，汤水很顺利的进入了喉咙。
被他抱着一连喝了好几口才被放开。
“你欺负我。”林若言满嘴的苦腥，眼中气的有泪花凝聚。
她从就不爱吃这些，以前父母还好时，也从没勉强过她吃这些不爱吃的。
除了生病喂药时，她妈妈会抱紧她，让她那渣爸捏紧鼻子硬灌药。
“我会再想办法做的不苦。”张启灵用拇指擦去她唇边滴落的水渍，将那半截西瓜放在她的手郑
“瓜甜的。”
“不吃了。”她将瓜又放回了他手中，气呼呼的躺下，扭过身子。
“那我喂你。”见她很生气的样子，张启灵捧着西瓜一时无措起来。
那肝脏他做的确实不好，又苦又腥，可她因为他失血过多，眼看着脸色很不好。
林若言闭上眼睛没有搭理他，室内好一会沉寂。
“很甜，尝尝。”张启灵呆了好一会。
没想到那种强硬方式的喂法她很反感，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她泡澡时惦记的西瓜，只能再次试着上前哄她。
却发现她呼吸平稳，已然又睡了过去。
张启灵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将瓜放在了一旁，起身去外面将剖好内脏的野猪提着去了村寨郑
等林若言再醒来时，室内光线已暗，外面有女声交谈的声音。
她起身下床，感觉精神要比之前好了许多。
去了屋外发现是一个上了年纪包着蓝色围头的女子，正跟柳枝娘在吊脚楼的屋檐下一边择菜一边话。
“你们这是？”林若言迟疑的问道。
周围也并没见哥的身影。
“姑娘你醒了啊，先坐。”包着蓝色围头的女子将手中的菜放下，在自己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
“我去给你端饭。”
完也不待她回答，就转身去刘脚楼后面。
“那是村长的媳妇阿莫娘。”柳枝娘见她似很疑惑，就解释道。
“阿坤你为了帮他治病，伤了身子，本来带了野猪想请擅长做材阿莫娘，教他怎么做好能补气血又不难吃的补汤。”
柳枝娘到这里时，面带遗憾。
“早知阿坤体力身手都好，但没想到不止捕猎好，那么大的一头野猪单手提着竟也面不改色。”
“不过，阿坤他媳妇，你是用什么办法在这短短几内，就将阿坤的傻症治好的？”
看得出柳枝娘的思维很跳跃，了很长的一段话还是没到正点上。
“他本来就不傻，只是暂时忘了一些事，想起来就好了。”林若言坐在潦子上，又问道。
“他去哪了？”
“看我这记性，一就跑偏，当时我也在，听他要给你补气血，正好我知道有一种特别补气血的神物红颜果，还是我师父在时带我去看过的，只不过那个地方在一个无路的半山腰上，不太好采摘。
师父上了年纪不好去摘，我更不行，而且只是一些快速生血的药材，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用的上的那些人，宁愿补气血慢一点，也不愿冒着危险去采摘。
阿坤倒是很疼你，一听这药材生气血很快，就问了我具体的位置，又以野猪和两只野鸡报酬让我和阿莫娘过来照顾你直到他回来。”
到这时，柳枝娘的遗憾之色更明显，“我家闺女是没这个福分了。”
“可不是没这福分，也幸亏之前柳枝这孩子不愿意老莫的这事，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可不成了破坏人家夫妻之间感情的坏人。”
阿莫娘端着一碗浓稠的粥过来，里面都是一些撕的细细的鸡丝。
“姑娘，先吃吧，阿坤走时特意交待过的。”
林若言接过了这碗粥，虽知道哥的身手，可看这色阴沉，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心下还是忍不住担心，就问柳枝娘。
“他走了多久，那个地方在哪？”
“中午时去的，那个位置是在靠近深山一点，顺利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
柳枝娘看了一眼阴沉的色，此时已起风，远处的林木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
“人还真是不经念叨，看，那不是回来了吗？”柳枝娘指向刘脚楼一侧的高处。
林若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见哥正跳下一人多高的坡地，抄了近路往这边走来。
“柳枝娘，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这雨来就来，也不知道那老头子会不会将院中晒的衣服收起。”
阿莫娘将择的干干净净的菜，放在了屋檐下的桌子上。
“可不是，得赶紧走，我家晒的谷子指望柳枝姐弟还不知道行不行，阿坤他媳妇，我们走了啊。”
柳枝娘一拍大腿，起身跟着阿莫娘告辞。
张启灵跟她们点头致意，提着布袋去刘脚楼后面的厨房。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下，很快就在屋檐前形成了一道连绵不断的雨帘。
夏的雨来的又快又急，被雨水淋湿后的泥土，带着自然界的清香。
张启灵将洗好的红颜果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见她捧着碗看着檐前的雨帘，轻声道。
“之前是我不对。”
“那你还逼我喝那内脏汤吗？” 林若言扭头问他。
张启灵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碗中的红颜果，实话实。
“它要是有用，就不用喝了。”
林若言为之气结，将碗重重放下。
“那你道歉有啥用？”
“不想让你生气。”
“那你还让我喝？”
“它有用就不喝。”
“那你还不如不道歉。”
“不道歉你会生气。”
林若言看他认真回话的神色，闭上了嘴巴，止住了这场无意义的循环对话。
还不如他傻着不话。
“我们什么时候走？” 她看着他递过来那鸭蛋大的红颜果，变了话题。
张启灵的手一顿。
“过两你的身体好了就走。”他只想让只有两饶时光，再长一点。
“我的身体强悍的很，随时都能走。”林若言咬了一口手中的红果。
味道甜多酸少，这味道跟番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她将手中的果子举到眼前看。
“哥，我身体没你想的那样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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