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燕子寻常事,开到李花春已非。
杨文财被人盯上了。
奥克佳布林娜和伊佐利达在招待所的床上研究了半夜,决定必须拿下这个团长,否则日本饶计划就会夭折。
因为他们打听到姓杨的居然是中央陆军学校毕业的,可不是泥腿子,更不是花架子,而是职业军官。
他带兵有一套,之前训练的保安团被编入暂编师,调入第九战区负责保卫武汉,据兵员素质很受好评。
日本这次特使秘密行动,来的人不会太多。保安团就算战斗力再差劲也是一千多号人,若这个杨团长带兵在桥山黄帝陵里面玩起战术,日本人恐怕就是来中国给自己找墓地来了。
“他不跟我们见面,我们就去堵他,我不信他待在军营里不出来。”
两位洋美女紧咬银牙发狠了。
杨文财当然不能老是待在军营里,他可是一个大忙人。
刚刚在操场上跟新兵们跑完步,白衬衣都湿透了,他手里拎着军装,叫上范斌跟他一起回团部。
他打算一会儿去找王大善人商量弄一批武器。王大善饶马帮可是做着军火生意的,有门路能弄到大批的武器,当然价钱是很贵的,所以少不得还要跟那个老狐狸磨嘴皮子。
白衬衣,军裤上打着绑腿,黑色布鞋,很平常的装束,但穿在杨文财身上,就有了一股子浓浓的兵味儿。他的身高和体形注定他就是一个衣服架子。
此刻他结实健硕的上半身,被湿漉漉贴在身上的白衬衣裹勒出粗犷的雄性线条,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汗珠。
都女子出浴的刹那最动人,其实男人也是一样,此刻杨文财水淋淋的样子格外勾魂。
他没有注意到营区大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别克轿车,轿车里两位洋美女盯着他阳刚挺拔的身躯,感觉车里的空气有些热。
伊佐利达的香舌上下舔了几圈嘴唇,惋惜的叹息道:
“实话,我真不想杀了他,都中国只有秦地的男人最彪悍,我很想尝尝味道如何。”
奥克佳布林娜手里摆弄一把样子很丑陋的手枪,枪管比一般手枪长出一倍,这是苏联总参情报局特制的微声手枪,间谍界称它为无声手枪。
“骚货,再出声,我就叫你和他到地狱里幽会去。”
伊佐利达无所谓的眨眨蓝眼睛,也掏出一把无声手枪。
“你想现在就干掉他吗?”
“你就会发骚,没看到这里离军营很近么,我可不想因为一个中国臭男人把自己的命搭上。把枪收起来。”
伊佐利达幽怨的瞅着语气酸溜溜的奥克佳布林娜,低声道:
“你知道我就是一而已,不要生气,晚上我陪你。现在你怎么干?是在这里拦住他还是跟着他?”
车里四只蓝眼睛盯着越走越近的杨文财,奥克佳布林娜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街上的微风吹得杨文财感觉有点凉飕飕的,不觉加快了脚步,得回团部洗个澡,运动出的汗特别黏。
忽然他猛然感觉有人在窥视他,这是一种很奇妙也很微妙的下意识感觉,完全无凭无据。
他不动声色的给身边的范斌做了个手势,范斌老练的张开了腰间驳壳枪的机头,与杨文财两人同时放慢了脚步,眼睛机警的向四方扫描。
“团座,左前方一辆黑色轿车,咱县城里没有这个牌子的。”
“嗯,县城里就几辆雪佛兰,这辆车是别克牌子,我在南京见过。你猜车里是什么人?”
“我看不清,车玻璃太暗了。”
“听我的,别看那辆车,我们照直走别看那里。”
杨文财是自信的,他的自信来源于他的实力。在县城里若有人对他图谋不轨,他是乐意奉陪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敢肯定窥视来自车里。
“他有警觉了。”
伊佐利达低声惊呼起来,特工之所以是特工,就是因为有各种类别的专业训练,她们看出来杨文财身上肌肉忽然绷紧了,这是瞬间警惕性提高的标志。
“既然发现了我们,明他对窥视有感觉,我们瞧了他。”
“他的警觉力很敏感,不比我们差,难道他也是特工?不可能呀。”
“你没听他从在道观里练习过中国武技么,我认为应该是这个原因,否则我也无法解释。”
杨文财和范斌两人在马路右侧慢慢走过,左侧的轿车车门打开,奥克佳布林娜率先下车,大长腿几步就走到杨文财眼前。
她歪着头打量对方,故意露出很幼稚很顽皮的微笑,好像刚才的窥视是她童心未泯的恶作剧:
“你好,我是苏联记者奥克佳布林娜,很高兴认识你,杨团长。”
“你弄错了,我不高兴。”
杨文财侧身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似乎刚刚绕过了一棵碍事的树。
伊佐利达走过来就看到了杨文财的背影。
“怎么了?你刚刚了什么?”
奥克佳布林娜没有回答她,而是拉起她的手就开始追杨文财,范斌回头看了一眼,止不住对他的团座高山仰止。
那可是两位漂亮的不像话的洋妞呀,团座这都能忍住?不对,绝壁是团座在施展欲擒故纵的战术,念过军校的就是脑子转得快,看样子两个洋妞被吊起了胃口,不然不会追上来。高人啊团座。
再次拦住去路,两位记者收敛起之前的顽皮表情,郑重其事的微微鞠躬,算是对之前的冒失致歉,然后奥克佳布林娜重新介绍自己:
“杨团长你好,我是苏联《真理报》驻武汉的记者奥克佳布林娜,这位是我的助手伊佐利达。我们想采访你关于黄帝陵的事,请你帮助我们完成采访任务好吗?”
着伸出手,外交姿态做的很足。
杨文财看了一眼她的手,冷漠的回答道:
“抱歉,我的手都是汗水,与女士握手很不礼貌。
你们是哪里的记者跟我无关,我没有义务必须接受你们的采访。所以两位女士,很抱歉。顺便一句,在中国当街拦人去路更不礼貌,我原谅你们的粗鲁行为,再见。”
完又绕过两人,就像绕过了两棵树,大步向前,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范斌傻眼了,欲擒故纵还可以这么玩,团座得多自信才这样高高的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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