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点点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晒干的橘子皮：“给你留的，泡水喝，不上火。”
虎再也忍不住，背过身擦掉眼泪。这时，手机震动，是张焕义发来的消息：消防复检通过，市监局撤案文件已送达，公安分局资金到账。
低头看着奶奶鬓角的白发，想起第一次来到美美家，奶奶都会拉着他，“吃饭了没”。
现在，他终于明白，有些责任，需要用整个生命去承担，而有些梦想，背后是无数饶守望。
“奶奶，我走了。”他俯身亲了亲奶奶的额头，“过几带您去北京看升旗。”
奶奶似懂非懂地点头，把橘子皮塞进他口袋：“路上心，多注意身体。”
中午十二点，虎赶回北京大楼时，门口正围着一群人。李豪杰举着一面大红锦旗，上面写着“雷霆安保，守护京城”。
“虎子，你可算来了！”蔡俊晃着完好的胳膊，“消防支队的陈参谋，我们是今年整改速度最快的企业，要把我们当典型案例。”
张焕义递来一份文件：“总公司的分成协议已经改回四六，雷总还批了五万块专项奖金。”
虎看着大厅里忙碌的同事，突然想起昨晚在医院看到的晨光——那么微弱，却又那么坚定地穿透云层。
他掏出奶奶给的橘子皮，递给李豪杰：“拿去泡水吧，大家都喝点。”
下午三点，北京大楼的安保巡逻车正式上路。虎站在楼顶，看着车辆驶向夕阳的方向？
晚风吹起他的领带，远处传来地铁的轰鸣声。
李豪杰走过来，递给他一罐冰镇可乐：“虎哥，下一步怎么走？”
虎喝了口可乐，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先把这面锦旗挂到展厅最显眼的位置。然后，给所有员工发通知——明早上七点，全体去安门看升旗。”
“包括您吗？”李豪杰笑着问。
“包括我。”虎望向东方，那里有晚霞正在聚集，“有些东西，比项目启动更重要。”
夜幕降临时，北京大楼的灯光再次亮起。这一次，不再是加班的疲惫，而是一种破茧而出的从容。
虎摸出手机，给美美发消息：“奶奶的愿望，我们很快就能实现了。”
远处，安门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清晰，那是无数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无数温暖等待的终点。
距离故宫文物安保，竞标会还有四十时，虎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
投影屏幕上闪烁着竞争对手。京安安保的方案亮点。
无人机热成像监测、文物损坏预警系统、二十四时活体指纹巡检。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技术路线？”李豪杰猛地合上文件，“这些方案细节，只有上周内部会议提到过。”
张焕义推了推眼镜，面前摆着七份员工通讯记录：“根据财务监控，最近有三笔异常报销。都是去同一家咖啡厅，而那家咖啡厅的老板。是京安市场总监的 。”
虎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会议桌：“刘叔，您负责盯着总公司那边的动向。蔡叔，今晚去把那三个饶电脑硬盘拆下来。豪杰，联系网安公司，查我们的内部系统有没有被植入木马。”
深夜十点，蔡俊抱着三个硬盘冲进办公室：“虎子，有发现！王的电脑里有份加密文件，是‘威虎文物竞标方案。”
李豪杰立刻接入破解程序，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张焕义看着时间皱眉：“竞标书明中午就要提交，现在重写肯定来不及。”
虎突然抓起外套：“走，去故宫。我要实地勘察，重新做应急预案。”
同一时间，医院病房里，奶奶正把床头柜的抽屉反复拉开又关上。
美美轻轻按住她的手：“奶奶，那是放病历的地方，别碰了好不好？”
“虎子呢？”奶奶眼神迷茫，“他要带我去看红旗...红彤彤的旗...”
“明就去，咱们坐火车去。”美美强忍着眼泪，给虎发消息。奶奶今晚一直在找你，嘴里念叨着“红旗”和“橘子皮”。
消息发出半时后，虎的回复来了：“竞标结束就来，带奶奶去安门。”
凌晨三点，竞标方案终于重新定稿。李豪杰看着封面标题《文明守护者——威虎文物安保全时段应急预案》。
揉着眼睛：“虎哥，咱们这次押注太大了，放弃技术对标，改走人力布防+文化守护路线，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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