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然压下凝重的神色，嗓子沉得可怕：“你当真如此泯灭人性，这次又抓来这么多样本。”
他的旁边是一个正在摆弄仪器设备的老人，他听了顾允然的话，喉中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看向面前那座样本间，数以万计的样本躺在其中，他望着他们的眼神满是病态的享受。
接着，他又转向顾允然，看他还在努力对比数据，开口时恢复了以往和蔼的语调：
“然，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连国家都支持我们的研究，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然，你不是也回来了吗，你也是认同我们的，对吗。”
“我们把他们变成怪物，让你来救人，你不该感到高兴吗。”
他的手扶在了顾允然的肩膀上，重重地一压：
“你是他们的神，神如果不回来了，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令人庆幸的是，他们的神特别的心软。”
“乖，就待在这里，一直这样，一成不变。”
完，老人又抬头看了一眼实验窗内的景致，面上带起满意的笑意，离开了实验室。
独留顾允然坐在原处，他依旧在记录着数据，耳边传来“滴——滴——滴”的心跳记录声，随后声音的频率开始加快，经历一个骤然后，声音停止了。
顾允然手上记录的动作一顿，他垂下眼帘，深深叹一口气，手上的动作又继续了，速度比之前更快。
那群疯子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救人，他们就死了。
.....
翌日，酒店会议室。
有几个管情报的“猎人”将几张模糊的图片展示在大屏上，图片上几个医护人员正在抬担架，担架上的东西被一张长白的布条盖得严严实实。
只是尽管如此，那隐隐裸露的血迹还是被拍到了，还被他们扩大了。
还有一段录音被当场放出，录音的前半段平平无奇，只是鸟叫和树叶晃动的声音，但是后半段鸟的叫声开始变得尖锐，什么奇怪的声音隐没其间，听得并不真牵
一段声音频率图被展示出来，后半段确实多零东西。
秦若指了指频率变得不一样的部分：“再把这一块地方的放一下。”
他们截取那部分音频放出来，还是太快了，听不真牵
“再放。”
全场屏息静音，再细听，是.....
“吼吼吼吼吼......”
“啊啊啊啊啊啊.....”
其中一人：“老大，是兽鸣？”
秦若摇了摇头：“像，但不是。”
这段频率被拿去和野兽的声音频率作对比，确实不是兽类发出来的。
另外一人：“老大得对，不是兽。”
“那是什么？什么东西啊？”
秦若紧紧拧着眉，眉眼似乎聚起沟壑：“是人。”
“什么？”
“怎么可能！”
“是人？！”
同一时间，声音的频率对比出了结果，确实是人类发出的频率最为贴近这段声音。
众人冷汗直流，即便面对很多次生死的考验，可是如今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一咯噔。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人变成了那个样子，发出那样可怖的声音，像野兽一样。”
“他们那个研究院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唯恐下不乱吗？”
...
秦若沉默着，指节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桌面，良久，她：“人体实验，尸变病毒。”
众人哗然，脸色大变。
“d国这是想干什么？”
“那个研究院是d国内部的实验室啊，是国家授权的啊。”
“他们想干什么？想毁了这个世界不成？”
“最近我们这边登记的失踪人口多了很多，每次都是到了d国就断了线索，现在想来....”
“他们疯了吗！人体实验？！”
秦若：“你们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
“老大，这更加不可能退出了！这关乎整个国际安全的问题啊！”
“对啊，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泯灭人性的实验发生啊！”
“等他们研究出来了，难道是要投毒吗？”
“生化危机？必须阻止啊！”
秦若又打了个响指，全场安静：“情况比我想象得更加糟糕，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第一步是要潜入研究院，拿到证据。”
“先要完成这一步，不然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明白！玩阴的我们很擅长。”
等一系列战术讨论完毕，大多数人都回去准备了，唯有刀疤男没有走，他是最开始就跟着秦若做事的那个人，二十年就已经是弟了，弟里面的top1.
别的人可能是慕名而来，但是刀疤男不是，他是实打实的把秦若当成了“家人”。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刀疤男才拿出一份资料来：
“老大，这是我在d国能查到的所有资料了，抱歉没能查出一个具体结果。”
秦若拍拍他的肩膀：“已经很好了。”
刀疤男是d国的帮派老大，自从退下来以后就一直在d国发展势力，所以让他来调查d国的事情是最妥当的了。
军方都拿不到的资料，他可以。
如果他都查不到，那就没有谁可以查到了。
秦若翻动资料，第一页就是顾允然的照片，只不过照片有些模糊，是他出入实验室的虚影，只能依稀瞧见他穿着一身白色医护服。
下面是他的介绍：
顾允然，现今23岁。原是c国人，三岁进入蓝福利院，多次被退回，五岁被领养来到d国。
才少年，13岁被发现在生物化学上具有极高的赋。他跨级读完了所有的课程，进入d国顶尖的学府佛莱奥大学学习，拿下了生物化学双学博士学位。
同年，被国家邀请进入d国生物研究室。
至此，后面的履历除了几张照片，几乎一片空白，什么都查不到。
而接下来的资料全然是他拿奖的经历和图片，顾允然确实是才少年，甚至被国际评为“先进少年人物”，获得的各项含金量极高的大赛合照中，他永远是那张最年轻的面庞。
整个看下来，顾允然确实是“之骄子”。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越看秦若越觉得可怕，一切都好像故意铺设的一样，发挥着他的特长，让他进入生物实验室.....一切都好像设定好的一样。
巧合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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