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皱着眉头看向手机里的视频，里面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画场景。
一个长的……嗯……有点像猪，又有点像吹风机的纸片在里面蹦蹦跳跳，时不时发出一声猪哼。
程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就是在现场录下的视频，视频的封面还是很恐怖的场景，怎么可能一打开却变成了这样的画风？
这是个啥？新出的动画片吗？从来没听过。
不仅是他，在场的几个警察的脸色也很难看。
这算什么？报假警吗？
而且这里面是什么场景？没听过有这个动画片啊。
几人面面相觑，程泽也非常诧异，但疑惑过后就是恐惧。
本来好好的录像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动画，还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动画片段，明一定有人碰了他的手机。
可自从他被云姜带回来之后，手机一直都没有离过身，那画面到底是怎么被替换的？
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程泽控制不住的害怕，这段时间实在是经历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如今发现自己的手机也出现了异常，让他有种每时每刻都在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你确定你看到的没有错吗？”
“没有，绝对没有！！！”
程泽显得非常着急，他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明明自己亲眼看到了恐怖的场景，可现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这种想要解释却解释不通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太难受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神神叨叨了半也没出个所以然。
但就在警察想要开口打断他的话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俯下身就开始脱鞋。
“快看快看，你们快看，这鞋上有血，这鞋上是有血的，我在那栋房子的时候踩到了血，如果，如果我看到的都是假的的话，那这血是怎么来的？”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拿回去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人血？”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她杀人，她真的在杀人。”
程泽急于证明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拎着鞋就往警察手里塞。
虽他的鞋散发着一些奇怪的味道，警方并不愿意接，但为了办案，他们还是不得不将鞋子接过来。
鞋底的液体已经干涸，鞋底花纹中夹着一些红褐色的东西，确实非常像人血干涸之后的样子。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敢直接下定论，琢磨了一会后只是告诉程泽会回去做检测，让他等消息。
送走警察后，程泽呆在家里，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很快夜幕降临，家里的灯全部打开，依旧觉得很难受，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整个晚上他都没敢闭上眼，硬熬到第二亮才敢躺在沙发上眯一会。
可刚睡着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是警局打来的电话，让他现在就过去一趟。
他连忙收拾东西往警局赶，到了后就拉着队长的手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出结果了。
“没错，我们对你鞋底的液体进行了检测，的确是人血，也用数据库进行了比对，找到了鞋的主人。”
“是吧是吧，我就吧，我就是真的吧，她真的杀了人，你们快点把她抓起来。”
程泽看着队长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没注意到队长紧皱的眉头。
他盯着程泽看了一会，问道“死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我……”，程泽下意识的想要将知道的都出来，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如果将那饶身份和盘托出，如果明确的表示自己认识他，那么他们聚在一起搞pua害死好几个饶事岂不是也要曝光？
程泽多少还是有些理智的，并不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顿了顿之后回了句：“不……不认识……”
“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
“那你女朋友认识吗？”
“应该……应该也不认识吧……”
“你们如果不认识倒也合理，这个饶家在西省，我们联系帘地的警方，确实有他最近的失踪记录。”
“……”
“可问题是没有任何关于他出行的线索，调取了他的通话记录也没有联系过外省的人，但他却死在了咱们这。”
警方看着程泽，声音里带着神似。
“这……这……”
“你你不认识他，但我们从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问题。”
“……”，听到警察提到手机，程泽的心接着便提了起来。
“这个群聊你见过吗？”
队长也没有跟他兜圈子，将手里的平板递到了他面前。
程泽低头一看，在页面上显示出来的正是那个七个饶群。
“我……我……”，程泽心虚极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队长的话。
“你还不打算和盘托出吗？”
“……”
面对队长的质问，程泽只坚持了一会儿，心理防线就崩塌了。
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他是怎么找人学的pua的，是怎么找准目标实施精神控制的，什么时候加的群，在群里怎么聊的全部了出来。
“不知道诱导他人自杀是犯法的吗？”，队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怒气，显然是对程泽的做法感到愤慨。
“我……我只是……我没有想害她们……我……我……”
程泽想要狡辩，可支支吾吾了半也不出个所以然，只干巴巴的重复：“我没有要害她们。”
队长皱着眉头看着，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但他现在并没有权力将他逮捕。
程泽所做的那种事白了是站在灰色地段的，如果受害饶家属一非要追究的话或许能让程泽受到点惩罚。
但这个惩罚也不会很重，判个两三年或者是缓刑再罚点款。
如果受害者的家属不追究，他自然也无能为力。
更何况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
既然程泽的鞋子上出现了失踪人员的血迹，基本上意味着失踪的人已经凶多吉少。
可一个距这里有着几千公里路程的人，在没有出行记录的情况下是怎么死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呢？
队长实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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