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暴雨初歇，汉南产业园里的空气带着潮气，德国设备残骸被油布盖得严严实实，像一堆战场上缴获的盔甲。雷宜雨站在产业园入口，眺望远方。刚才黄经理的哭诉电话还萦绕在耳边——那帮越南海关，借口“标签不符新规”，直接把十二个集装箱的电机配件扣在海防港！
事情蹊跷得离谱，新规条款三前才发布，今就生效，摆明冲着他长江集团来的。瘦猴凑过来，嚼着槟榔咧咧嘴：“宜雨哥，这肯定是杭州系使的绊子，我看他们屁股下就没干净过！”苏采薇推推眼镜，眉头微皱：“宜雨，苏采薇刚拿到数据，这个新规附录d的修改方，收了三十万美金‘咨询费’，源头就是杭州系的离岸基金。”
雷宜雨没吭声，心头冷笑：这帮人，总想从暗处咬一口，可别忘了，老子是扛着改革开放大旗一路拼出来的！
没半点拖泥带水，雷宜雨挥手部署起来。“老黄，你拖住对方，低声下气点，哭穷也好装傻也罢，给我争取时间！”他朝越南分厂的黄经理吼过去电话，声音斩钉截铁。接着，扭过头对苏采薇：“立刻申请港口技术会议，要求今下午开——让那个美方代表威廉·肖用中文交流，省得他们玩翻译套路！”苏采薇点头，手指在平板上飞快点划，嘴角扬起：“宜雨，放心，这种‘技术咨询’名义，咱们玩过多少回了。”转头，雷宜雨看徐汉卿，“徐工，技术组今晚直飞河内，你带队！王铁锤和陈快刀跟你去——老吴，省里模具大赛冠军快手，你别藏着掖着了！”老吴搓搓手，笑呵呵：“雷老板，铁锤和快刀早等急啦，正好去越南耍一耍！”瘦猴在旁边插嘴：“宜雨哥，我呢？我去给那肖代表送点‘礼物’——查了他的底，在东南亚混几年，污点一大摞，随便抖一点就能让他尿裤子。”雷宜雨摆手：“悠着点，只递风声别动手。董局那头也联系上了，他送的‘特别通行证’马上到海防港——这身份，可不是白当的亚太经合委员！”罢，他深吸一口雨后清甜的空气，江城的潮气像在提醒他：风暴要来了，那就让火舌烧得更旺些！
越南北江省，海防港。码头边海风带着咸腥气，十二个集装箱像钢铁囚笼似的堆在泊位上，海关代表威廉·肖叉腰站着，嘴角那点儿假笑遮不住眼底的得意。一群工人围在黄经理身边，叽里呱啦用越语抱怨，黄经理抹着汗，操一口蹩脚英语点头哈腰：“肖先生，您高抬贵手啊，新规太突然了，我们集团都快破产啦……”肖哼一声，卷起袖子露出手表：“破产？雷总那么阔气，还差这几箱破铜烂铁？”正着，苏采薇踩着高跟走来，优雅得像来观光。身后跟着徐汉卿，王铁锤扛着大工具箱，陈快刀提个手提袋——这组合，不像工程师，倒像去赶场子的。苏采薇扶扶镜框，嘴角一抹笑：“肖代表，商务会议开始了，您请——大伙一块儿看看，咱们的配件怎么不合规？”
威廉·肖没料到会议这么快开场，愣了下。苏采薇指向开箱的样品：“您瞧，新规附录d标签位置偏差不能超过两毫米——可我们这款电机外壳是曲面，贴哪里都算‘偏差’吧？”她掏出平板调出设计图，指尖一点，数据曲线清晰显示。肖支吾道：“呃……这得按我们美国标准重测！”徐汉卿不等他废话，从工具箱抽出工具：“肖代表，何必重测？直接现场改！”着，递给王铁锤：“铁锤哥，卸掉旧外壳！”王铁锤咧嘴，大锤一抡，“哐当”一声，旧壳子应声而落。陈快刀更麻溜，手里电钻“滋滋”响，没几秒，新模具在袋子里切好成型。徐汉卿麻利组装，苏采薇掐表计时——十五分钟！一台全新外壳出炉，王铁锤贴上打印的标签，严丝合缝对准零点。“怎么样？”徐汉卿擦擦汗，“现在分毫不差！”工人里爆出喝彩。肖脸都绿了，额头沁汗：“这……这不算数，现场改不算合规生产！”陈快刀嘿嘿笑：“代表先生，新规又没不能现场展示啊？您扣货前不也是‘样品检查’？”
突然，肖手机嗡嗡响。瘦猴发来匿名短信：几张照片——肖儿子在迪拜开跑车的豪奢图，还影咨询费”汇款截图。“肖先生，您儿子这么富二代派头，该不会老爹手不干净吧？”附言幽幽。肖手一抖，手机差点掉海里。就在这时，码头外汽车鸣笛，一辆公务车驶入，下来位越南官员，“啪”地掏出通行证：“奉董局之命，特别通行证到了——长江集团的合规问题，重新评估！”这“董局”名号一出，海关人员瞬间肃静。苏采薇趁机递文件：“肖代表，要不咱再测测？我们这批货刚拿下民政采购单，耽误了，亚洲经合组织报告可不好看。”压力如巨浪袭来，肖喉咙一紧，腿都发软。他瞥见远处几个记者探头，怕丑事被捅开，咬咬牙摆手：“放行！快放！”工人欢呼如潮，黄经理热泪盈眶——十二个集装箱，缓缓吊上运输车。
江城深夜，汉南产业园灯火通明。消息传回，雷宜雨正和瘦猴、老吴站在车间前。“宜雨哥，搞定！”瘦猴得意洋洋嚼槟榔，“肖那子尿都快吓出，下次我直接发他老婆照片！”“别得意太早，这次暴露杭州系的刀锋了。”雷宜雨摇头，心里盘算。苏采薇连线汇报：“宜雨，货已运往分厂，重新贴标，预计明晚出港。海防港那头，黄经理工人情绪稳住，还要给咱立纪念碑！”徐汉卿接过平板补充：“雷总，样品改装视频传开了，越南网上热议！咱这把‘技术火’，烧得老外哑巴吃黄连，哈哈！”老吴插嘴：“雷老板，铁锤和快刀在越南打下手，干脆留那儿搞个模具站？”
雷宜雨望向夜空，星光明灭——他太清楚，这一局，靠的是早埋下的布局：越南分厂建了十年，就是为破美国关税壁垒用的。新规来得快，但他提前嗅到风声。回想董局电话：“雷总，亚太这张牌，你用得比我顺溜。下次西贡开会，你来当主讲！”雷宜雨笑而不答。转头，他吩咐道：“汉卿，回江城带你徒弟突击五轴加工中心；老吴，明找董局批文件，产业园二期扩地；瘦猴，盯紧特斯拉库房数据，共享单车的‘龙吟模块’该上线了！”瘦猴跳脚：“宜雨哥，特斯拉专利快到期，咱们共享单车骑出去，就能破他们‘墙’——我早瞄准马库斯那洋鬼子了！”雷宜雨拍拍他肩：“火舌才刚点着，下一战，得烧到华尔街去！”
车间内，油布一掀，德国残件在灯光下泛冷光——那是汉南的伏笔。工人聚来，陈工带徒弟磨着钢件。王师傅喊：“雷老板，这主轴动平衡咋弄？湿度高零。”“找徐工改设备！”老吴应声。徐汉卿点头：“雷总，咱的‘江城工匠’体系就靠这堆废铁开花了——越南的戏刚完，德国的棋还等着下呢！”众人哄笑。窗外，东风又起——江城的风，正吹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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