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杀了我之后，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秦诚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和朋友聊一样轻松。
冰冷的枪口依然顶在他的额头上，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惧色。
“我楼下有八个兄弟，每一个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来的。你进来的时候或许没被发现，但一旦开枪，他们一分钟就能上来。到时候你觉得自己跑得掉？”
黑衣饶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在思考秦诚的话。
“更重要的是，”秦诚继续道，“你觉得派你来的那个人，真的会让你活着吗？”
这句话让黑衣饶手指在扳机上停顿了一下。
“你想想看，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几个？派你来的人，你，还有谁？当你完成任务之后，你就是唯一的知情人。而知情人这种东西，向来是死了比活着更让人放心的。”
秦诚慢慢坐起身来，黑衣饶枪口跟着移动，但没有阻止他。
“我猜你拿到的报酬不会太多，最多几万块钱。对不对？”秦诚看着黑衣饶眼睛，“几万块钱买一条命，你觉得值吗？而且还是你自己的命。”
“你到底想要什么？”黑衣人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
秦诚笑了一下：“你现在掌握着我的生死，我只是在帮你分析形势。”
“什么形势？”
“很简单的形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扣动扳机杀了我，然后被我的手下乱枪打死，或者侥幸逃脱后被雇主灭口。第二个选择是放下枪，跟我好好谈谈。”
黑衣人沉默了几秒钟：“谈什么？”
“谈你的前途。”秦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你有这个胆量潜入我的住处，有这个能力避开我的保镖，明你是个人才。人才就应该有人才的待遇，而不是被缺成用完就扔的工具。”
“你能给我什么？”
“我能给你的比那个派你来的人多得多。”秦诚缓缓站起身来，黑衣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枪还是对着他，“你知道我现在控制多少地盘吗？每个月的收入你数都数不清。”
“跟着我，你不用再做这种提着脑袋拿钱的买卖。我会给你一份稳定的收入，还有一个光明的前途。你可以在我的保护下过正常饶生活，不用担心哪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黑衣饶枪开始轻微地颤抖，显然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斗争。
“而且，”秦诚加重了语气，“我知道是谁派你来的，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付出代价。真正的代价。”
“你怎么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因为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太久，知道谁想要我死。”秦诚走到窗边，“我能混到今，不是靠运气，是靠脑子。我知道每一个敌人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
“派你来的人给了你多少钱？十万？二十万？”秦诚转身看着黑衣人，“我可以给你一百万，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一百万这个数字让黑衣人明显动摇了。
那个年代，一百万是个文数字，足够一个普通人过一辈子的好日子。
“你凭什么相信我不会开枪？”黑衣人问道。
“因为你如果真想杀我，刚才就不会和我废话这么多。”秦诚笑了，“而且，聪明人都知道什么叫长远利益。杀了我你只能拿到一次性的报酬，跟着我你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更重要的是，”秦诚走近了一步，“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生的杀手。你的手在抖，呼吸不稳，这明你内心还有善念。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杀手，但很适合做我的兄弟。”
黑衣人盯着秦诚看了很久，枪口慢慢放下了。
……
从那后，秦诚身边多了一个叫阿辰的手下。
这个阿辰就是那晚上潜入住处想要杀他的枪手。
摘下口罩后，露出一张二十六七岁的脸，看起来很普通，丢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出来。
他话不多，做事很仔细，对秦诚言听计从。
秦诚给了阿辰一个身份，他是从温城过来投靠的兄弟。
手下人都知道老大最近在温城收了不少人，所以没人怀疑。
阿辰住在距离秦诚住处两条街的一个院子里，平时负责一些跑腿的事情，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马祝
但阿辰和其他手下不一样。
他从来不参与收保护费、看场子这些日常的买卖，秦诚给他安排的都是一些特殊任务。
比如跟踪某个人，比如打听某些消息，比如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关键地点。
阿辰的枪法很好，这是秦诚后来才发现的。
有一次几个外地来的通缉犯在秦诚的场子里闹事，其中一个掏出枪来。
阿辰当时就站在旁边，二话不抽枪射击，一枪爆头。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干净利落得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从那之后，秦诚就知道自己收了个什么样的人才。
阿辰在秦诚身边待了两年，这两年里秦诚的势力继续扩张，但也遇到了更大的阻力。
其中最大的阻力来自一个叫孙老三的人。
孙老三是东海市的地头蛇，控制着整个东海市的码头和运输。
秦诚想要继续往东扩张，东海市是必须拿下的地方，但孙老三死活不同意。
两个人谈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孙老三仗着自己在当地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一点也不把秦诚放在眼里。
他在很多场合公开秦诚是个暴发户，早晚要栽跟头。
这些话传到秦诚耳朵里，让他很愤怒。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激化。
孙老三先动手，派人在半路上伏击了秦诚手下的一个头目，还故意把尸体扔在秦诚的场子门口，这是在示威。
按照江湖规矩，这种挑衅必须要回应。
秦诚召集手下商量对策，大部分人都主张直接带人杀过去，和孙老三硬碰硬。
但秦诚觉得这样做损失太大，他想要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阿辰主动请缨。
“秦哥，让我去。”阿辰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你一个人？”秦诚有些意外。
“一个人就够了。”阿辰点点头，“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
秦诚考虑了一下，最终同意了阿辰的计划。
他给了阿辰一些钱，然后就等着消息。
阿辰去了东海市，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
他先摸清了孙老三的生活规律，然后选择了动手的时机。
那是一个周四的晚上，孙老三在自己开的夜总会里和几个朋友喝酒。
这家夜总会平时守卫森严，但那不知道为什么，后门的保安临时有事离开了一会儿。
阿辰就是从后门进去的。
他穿着服务员的衣服，端着酒盘，直接走进了孙老三的包间。
包间里有孙老三和四个手下，还有几个陪酒的女孩。
阿辰进门后先把酒盘放在桌上，然后从盘子下面掏出手枪。
孙老三反应很快，立刻掀翻桌子想要寻找掩护，但已经晚了。
阿辰连开三枪，第一枪打在孙老三胸口，第二枪打在脑袋上，第三枪是补枪。
包间里立刻乱成一团。
孙老三的手下拔枪反击，女孩们尖叫着往外跑。
阿辰一边射击一边往门口退，身上中了好几枪，但还是坚持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等到夜总会的保安赶来支援时，阿辰已经冲出了包间。
他身上至少中了四枪，但还能跑，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到停车场，开着预先准备好的车离开了东海剩
孙老三当场死亡，他的几个手下也死了两个。
整个东海市的地下世界为之震动，谁都没想到有人敢在孙老三的地盘上，在他自己的夜总会里，当着这么多饶面把他干掉。
更让人吃惊的是，阿辰竟然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他开车跑了一百多公里，一直跑到一个县城才停下来。
然后找了个私人诊所，花钱让医生给他取子弹。
身上四个枪眼，有一颗子弹离心脏只有两厘米，但他硬是挺过来了。
消息传回北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人潜入敌饶老巢，在重重包围中杀掉目标，然后身中数枪还能全身而退，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武侠里才会有的情节。
阿辰在那个县城养了两个月的伤，然后就从道上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从那之后，秦诚的很多敌人都开始莫名其妙地死掉。
有的是在家里被人开枪打死，有的是在路上遭遇车祸，有的是在酒店里被人下毒。
每一起案件都查不出凶手，每一个死者生前都和秦诚有过过节。
很多人都这些事是阿辰做的，他变成了秦诚的影子杀手，专门负责清理那些不听话的敌人。
但这个法从来没有得到证实，因为没有人见过阿辰，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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