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晚上，她的眼神始终十分涣散。
我知道，这个过程对她来异常艰难，但终究需要迈过去。
我相信她能够想明白，该的我都已经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无条件支持她。
我陪着她，在这夜色中静静沉思。
第三晚上，我察觉到她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我轻声问她：“去见见孙明和吧。”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会儿，随后点零头：“好。”
次日，我陪着她找到了孙明和。
见到他时，他正忙于批改公文。
看到我，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旁的女子身上时，他愣了片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见他如此，我开口道：“孙大人，不知是否有时间，我们私下聊聊？”
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我们请到县衙的客房。
坐下后，他亲手泡了茶，为我们倒上，随后坐在对面，语气有些激动地对清霜道：“你……是我的姐姐？”
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眼神中满是期待。
清霜淡淡地回应：“是，也不是。”
孙明和听到清霜的回答，神情有些茫然，但眼中的期待并未减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恨。”
“当年的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父母的选择，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我也一直心怀愧疚。”
清霜依旧神色淡淡，没有接话。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目光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见状，轻声开口道：“孙大人，清霜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她心中有结，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今她愿意来见你，已经是迈出了很大的一步。”
孙明和点零头，语气诚恳：“我明白，我明白。”
“姐姐，我不奢求你立刻原谅我们，但我想让你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父母……”
“他们也一直很后悔当年的决定。”
“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但每次提起你，他们都会流泪。”
清霜的手指微微一顿，但依旧没有抬头。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冷意：“后悔？流泪？这些对我来，已经不重要了。”
孙明和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他没有放弃，继续道：“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
“当年家里穷，父母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
“他们以为……以为你会被好心人收养，过得比在家里好。”
“可后来他们后悔了，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清霜的指尖微微颤抖，但她依旧没有回应。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孙明和道：“孙大人，清霜需要时间。”
“她今能来见你，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有些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孙明和点零头，语气中带着恳求：“姐姐，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们，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清霜终于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弥补？你怎么弥补？你能让我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吗？”
孙明和被问得哑口无言，神情黯然。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我知道我做不到。”
“但我希望，至少能让你知道，我们从未忘记过你。”
“你是我的姐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清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冷淡：“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今来，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我已经看到了。”
她完，站起身准备离开。孙明和急忙站起来，语气急切：“姐姐，等等！我……我还有话想。”
清霜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孙明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们，恨父母，也恨我。但我想告诉你，我从未忘记过你。”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官，做一个好人。”
“我希望……希望有一，你能以我为荣。”
清霜的背影微微一顿，但依旧没有回应。
她迈步走出了房间，我也跟了上去。
走出县衙后，清霜的脚步渐渐放慢。
她的神情依旧冷淡，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迷茫。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后，眼眸低垂低声道：“师兄，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我摇了摇头，柔声道：“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面对过去的伤痛，没有人能轻易放下。”
“你今能来见他，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接下来的几，她的眉宇舒展了不少。
回到宫中的第四，她告诉我，她还想去见一次孙明和。
我点零头，第二，我陪着清霜再次来到县衙。
孙明和，见到我们时，他的神情既期待又忐忑。
他快步迎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姐姐，李兄，你们来了。”
清霜点零头，神情比上一次柔和了许多，但依旧带着淡淡的疏离。
她没有多什么，只是轻声道：“进去吧。”
孙明和连忙将我们请进客房，亲手为我们倒上热茶。
茶香袅袅，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茶水倒入杯中的声音。
清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孙明和：“孙明和，我今来，是想把一些话清楚。”
孙明和连忙点头，神情认真：“姐姐，你，我听着。”
清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于情来，我不应该怨恨生父母。”
“他们虽然遗弃了我，但也是被迫而为。”
“相反，我还亏欠他们养育了我五年。”
“这五年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所以，我会补偿他们。”
她着，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推到孙明和面前：“这些钱，算是报答他们五年的养育之恩，你代我转交给他们。”
孙明和看着桌上的银票，神情复杂。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些什么，但看到清霜眼神中的坚定后，最终只是低声道：“姐姐，你不必这样。父母从未想过要你的补偿，他们只是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清霜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必了，我不恨他们，但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你代我转告他们，从今以后，我只是柳清霜，不想与他们以及你再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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