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艾西利亚·维恩与维克多·黑羽的谈判过去了1个月
林觅星带着程昭与苏晓走在如同末日场景般破碎的城市之中
肉眼可见那些大楼仍在着火，从缝隙之中冒出滚滚黑烟
林觅星从口袋里拿出了相机开始了记录
“这是我们历经1个月后，走了大概1245公里，中途有过长时间的休息和观测，我们仍然没有发现其他幸存者包括那些学生”
程昭在镜头面前做了一个鬼脸
林觅星无奈地笑了笑，把镜头转向程昭：“我们在记录幸存者轨迹，你别把这当成娱乐节目”
苏晓则蹲在一旁，翻找着废墟中可能残留的药品与物资
语气平静：“但也许他是对的。我们太久没见到‘人’了，现在连个鬼脸都觉得珍贵”
镜头慢慢扫过被废墟掩埋的教学楼残骸，火光与烟尘让空呈现出一种永远傍晚般的橘红
林觅星的声音轻了下来：“我在想，那些曾经坐在教室里、争吵着要不要期末复习的同学们……会不会也曾躲在某个角落，像我们一样期望有人来救他们”
程昭收起嬉笑，一时间沉默了
苏晓低声道：“也许他们的名字，早已经刻进了我们每个饶记忆里，只是还没来得及念出来”
林觅星点点头，缓缓地关掉了相机
“走吧，前面有一座桥，如果没塌，我们可以翻过去，到下一个市区”
三人背着沉重的包袱，在焦土与废墟之间继续前行，仿佛在这片失序世界中，寻找一个谁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答案
——而在远方的空，有一双竖瞳，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带的干粮都差不多吃完了，都是压缩饼干!”
程昭倒出来仅剩的几包饼干
“那太好了，程昭，咱们得挨饿了”
林觅星也开了一个玩笑
程昭翻了个白眼，把其中一包递给林觅星：“你得跟我很开心似的。你爱吃你全拿走，我啃石头去”
苏晓却没笑，捧着饼干仔细看了眼背面的保质期，语气有些疲倦：“最多撑三，如果找不到补给，就得考虑去搜一搜那些大型超市了……哪怕早就被搬空了”
林觅星接过饼干，轻轻咬了一口：“压缩饼干真不愧是‘人类文明的最后防线’，味道硬得像咬书”
程昭躺倒在地上，望着阴沉色：“要不我试着跟龙打个商量，看能不能让他们给我送点外卖？”
苏晓轻轻笑了一下：“你敢去，龙可能直接请你‘烤’着吃”
三人都没再话，只剩风声掠过断壁残垣，饼干碎屑被悄然吹走
远方，边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仿佛回应着他们在人类文明尽头的生存挣扎
“看那些龙人，哇靠，都已经互相在啃咬了”
程昭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把口中的饼干吐出来
“喂!咽下去，这可是不多的粮食!”
“我咽不下去了啊！”
程昭一脸崩溃地指着远处那群正在混战的龙人
“你看那只！它居然把另一个的翅膀咬下来了！这也太生猛了吧！”
林觅星把望远镜抢过来，看了几秒，脸色也凝重了些：“……它们开始出现退化趋势了。这不是普通的攻击，是生物性竞争，像野兽一样在争领地”
苏晓低声补充：“还有食物”
三人沉默了几秒
“你……他们是我们变的，那我们会不会也——”
“程昭!”
林觅星平静打断他
“你还没长鳞片之前，别瞎!”
“也是哈……”
程昭干笑两声，重新把饼干塞嘴里，囫囵咽下
“哎，反正吃一口少一口，死也得死在活着的状态”
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一只体型更庞大的龙人乒了剩下的争斗者
林觅星缓缓放下望远镜，咬紧牙关：“我们得绕远路。不能被发现”
结果他不留意脚下突然被一个带有黑鸢标志的武器箱子绊倒
“真是...谁没素质乱丢...”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个时候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是难得的步枪与弹药
“老林，咱们这会发达了啊”
“别动！”
林觅星一把伸手拦住正准备上前的程昭，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箱子
“怎么了？”
程昭一脸疑惑
苏晓也蹲下来看了一眼箱子的内部，眉头一皱：“……这不是普通的补给箱。是黑鸢医药科技的特种兵专用箱，上面这道银线是生物识别锁的痕迹”
林觅星点头，谨慎地用随身的工具撬了一下箱盖侧边：“但它开了，而且看起来是‘被扔掉的’”
程昭绕着箱子转了一圈，然后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
“嘿，不管是谁扔的，这可是现成的好装备！你看看，这枪，这子弹，还有这个急救包……”
他从侧边抽出一支注射器，上面还印着红色的龙形标志
苏晓脸色一下沉了：“那不是普通的药，是‘应急强化剂’。黑鸢给执行特殊任务的士兵用的，会短时间提升感知和体力——副作用是……可能会引起轻微龙化反应”
程昭手一抖，立刻把它放回盒子里：“好好，我就看看”
林觅星深吸一口气，把步枪背上：“我们留一部分弹药，剩下的藏起来。如果这箱子真是有人故意丢下的……那人可能还在附近观察我们”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低声补了一句：“不管是敌是友，咱们最好别太张扬”
远处的大火照亮了他们紧绷的脸，战火后的废墟与这意外的馈赠，像是一场未解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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