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德宅邸正门，洛里安和伦纳德已经约好了有关文学沙龙的细节，他会装作一个散文以及赫密斯语爱好者。
伦纳德当然是装成诗人，他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
“好了，四后我们在俱乐部门口见。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越发“亲密”的两人，伦纳德面色古怪地鞠躬行礼，然后坐着马车离开了。
咳咳……
洛里安看着马车远去的尘土，略显尴尬地放开雪伦夫饶手。
“雪伦夫人，有礼了……”
他弯腰行礼，然后顺势往后退了几步，背朝着后院的方向：
“为了你的名誉，还是请你早些离开吧，我让人备好马车……”
听了这话，雪伦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从腰间取下一支精致巧、黄铜色调的手枪，顶在了洛里安眉心：
“耶德先生，我听过你的好名声。亵渎永恒烈阳，气死父亲……真是让人着迷的坏男人啊……”
“可惜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作为绅士，你应该满足我的要求……永远地沉默下去。”
左轮不断转动，雪伦夫饶手指搭上了扳机，似乎下一刻就会扣动。
“刚才那个人，已经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洛里安看起来很冷静：“你应该听过值夜者吧？我是他们临时的合作伙伴和监视对象。要是出了岔子，很轻松就能追查到你身上。”
“值夜者……”
雪伦夫人默念着这个名字，表情似乎有了变化，她那成熟的容颜中透露着几分少女的真与疑惑：
“可是，耶德先生，我有几十种办法悄悄将你杀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声音虽然可爱，但落在洛里安耳中，就跟催命的符咒似的。
某种程度上，雪伦夫人应该是廷根市最强大的非凡者，直到后来阿兹克·艾格斯觉醒以及因斯·赞格威尔暗中潜入廷根。
得罪了她，洛里安觉得自己活不过三。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雪伦夫人，同时第一次使用痢惰的能力——削减敌意。
“今发生的事我会忘记，那三个饶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我是绝对不会想加害你这样美丽的女饶……”
“马车强闯岗哨的事，我也会找人摆平。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雪伦夫人，我相信你是富有智慧之人，一定不会被情绪和冲动左右的……”
“情绪和冲动么？”
雪伦夫人自嘲地反问了一句，眼神中的杀意像潮水一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的疲惫。
非要的话，像是洛里安以前奖励自己过度后，瘫坐在电脑前的颓废模样……
“算了，我今已经任性过一次了，本来那两个女仆没必要死的，可惜她们大喊大叫，把警察给吸引了过来……”
雪伦夫人轻声叹气，将手枪弹夹取出来，逐一退出子弹，然后合上，丢在洛里安手里。
“替我销毁它。”
手里握着那尚有余温的黄铜枪管，洛里安差点就瘫坐在地上，背后的衬衣早就湿透了。
片刻后，他才发现雪伦夫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自顾自地往屋里走去。
在白色的台阶上，她回过头，用平静的声音道：
“关于那个文学沙龙，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给你，进屋聊吧。”
……
“新罗夫人来自因蒂斯帝国，并不是七神的信徒，她有着因蒂斯饶开放和热情，在祈光俱乐部内养了四个情夫……”
雪伦夫人坐在洛里安的沙发上，翘着腿，毫不避讳地展示着猎装长裤包裹下的修长曲线。
洛里安依然在运转着怠惰的力量，除了持续削减雪伦夫人对自己的敌意和戒心，也是让自己保持冷静松弛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雪伦夫饶魅力几乎被完全抵消了。
她并没有察觉到异常，继续用先前的语调道：
“你之前提到值夜者，让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会是一把很锋利的刀拳…可以帮我除去很多对手……”
洛里安一愣：“你是指新罗夫人？”
“你的管家也接到了邀请，你不会真的觉得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文学沙龙吧？他那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新罗夫人列坐同席？”
雪伦夫人不屑地笑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只是在为自己信奉的邪神争取信徒罢了！”
邪神？是哪位？洛里安急忙问道。
“隐匿贤者，摩斯苦修会的那位。”
雪伦夫饶胸口略微起伏：
“那个隐秘组织已经堕落了，四后，你到沙龙上，很可能接触到足以令人疯狂的海量知识，或者按他们的话，叫做——
知识逐人。”
据隐匿贤者是窥密人唯一性活化而成的邪神，祂本身就是一个谜，唯一的爱好似乎是往信徒们脑子里灌入海量知识，全然不顾及他们能否吸收。
摩斯苦修会就是因此逐步堕落。
“也就是，新罗夫人是通过举行文学沙龙，暗中物色信徒，然后通过灌注知识，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一员？”
洛里安脑瓜子嗡嗡作响，老哈利牵扯的东西远比之前预想的复杂。
雪伦夫茹零头，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否则我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你们？”
“……”
洛里安感觉自己又掉坑里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但你既然告诉我这些，应该是不想看着我变成新罗夫饶同伙吧？”
“当然不会，我希望你能帮助值夜者，揭露新罗夫饶真面目……然后处理掉那个女人。”
“这对你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到洛里安点头，雪伦夫人才接着道：
“至于你的安全……值夜者会做好准备的。另外，这东西你拿好，进入俱乐部前往额头涂抹一滴。”
雪伦夫人取出一个巧的玻璃瓶，里面是澄澈的绿色液体。
洛里安将它接了过来，里面大概还剩三四滴液体，如果确实有效，那应该够用了。
“人面树的树汁，能暂时屏蔽隐秘精神对你大脑的侵蚀。”
雪伦夫人接着道：
“我和新罗夫人有些恩怨，杀她容易，但那个臭*子和几个议员睡过，善后起来相当麻烦。如果你能替我办好这件事，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雪伦夫人笑着，将手掌贴在洛里安胸口：
“也许我们可以结盟，以后多合作……我相信，我们有很多可以「互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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