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一到密室，密室的三个人就警觉了起来。
见到是宋祁后，齐晟率先松了一口气。
他道：“师兄，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有件事，我想问问佑王殿下，所以就来了。”
宋祁实话实。
齐晟闻言道：“那你们两人，我出去一会儿。”
墨离也道：“属下也出去。”
等齐晟和墨离都走了，明嘉才抬眸问宋祁道：“国师大人想知道什么，看在国师大人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若是能的，我一定会如实告知。”
宋祁找了个椅子坐下，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佑王殿下是怎么知道，皇上不是太子的？”
这句话，宋祁想问很久了。
她是看了起居注，加上这三世的经历猜测的，如今尚且没有证据证明。
明嘉却能如茨笃定，一定是有什么，她还没有发现的。
明嘉看着宋祁，没有回答宋祁的话，而是道：“看国师的样子，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不早，也就是前两的事。”
明嘉了然的点头，而后道：“此事，其实我已经怀疑很久了，俗话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旁人都以为太子是艰苦求学之人，实际上，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太子喜骑射，还记得有一年去猎兽，他年纪最，却猎了最多的猎物，在外人面前，也就成就了能文能武的名声。”
“后来，据是太子染了风寒，足足有半年闭门不出，在那以后，太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也钻研学术，却不喜欢骑射了，他在父皇眼中一直就是能文能武的模样，加之父皇政务繁忙，是以，父皇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却不一样，纵使两个人面庞相似，但我就是知道，他不是太子。”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年纪尚，此事又涉及中宫，自然不敢多言，直到有一日，父皇与我们谈起了治国之策，太子错了一句话，当时就被父皇一通训斥，就是那时，我又想起来了过往的事，我猜，这太子，应该不是太子了，然而此事终究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没有证据之前，我谁也不敢告诉，直到，父皇病重。”
“父皇大概也早就猜到了太子一事，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把皇位传给太子，可父皇驾崩的太快，许多事都未曾交代，就匆匆去了。”
“于是，理所当当的，明轩成了皇帝。”
“登基大典，需要在父皇入皇陵之后才可举行，故而，我寻了宫里的旧人，意图在登基大典当日，戳穿明轩，可我到底看了太后。”
“她让明轩赐我封地，逼我离宫，我甚至都未曾出佑王府就被追杀，手下之人忠心护我，我才能侥幸活下来，国师，你这仇，我应该报，还是不报？”
明嘉完了，他看着宋祁，再一次开口道：“明轩并非皇室血脉，而且，与其是明轩把持着朝政，倒不如是太后那个老妖婆把持着朝政，为了皇权，她连太子都可以换，你觉得，你会不会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是呢？”
“国师，新的大明，不会有国师，只会有丞相，只要国师愿意追随我，无论这大明是胜是败，我都能保证，国师的理想，都有可以实现的地方。”
明嘉招了招手，眼底全是豪情壮志。
“国师，我可以与你共享盛世，打造那个你想要的，男女平等的国家，你当真就不考虑一下吗？”
宋祁笑了笑，开口道：“殿下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
明嘉道：“国师有这个能力，国师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阿晟以外，唯一能和我比肩之人。”
“谢殿下抬爱了，只不过，我见不得战乱，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殿下不必在游我了，我愿意救殿下，并非想与殿下合作，而是看在齐晟的面子上。”
宋祁完，起身道：“我问题问完了，殿下也好生休养吧。”
看着宋祁的背影，明嘉突然道：“那个老宫女，被我安置在了万安村，国师可以等见过了那个宫女以后，再来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扫榻以待，恭候国师。”
宋祁停了一下，而后什么也没，直接出去了。
——
墨禾准备贺礼准备的很大，当下午东西就进了晏府。
同时，墨禾还带回来了文书和香囊。
见宋祁第一眼就道：“国师，院子的房契已经给程公子了，奴婢也问了程公子喜好，明日就去买其他东西，争取让程公子早些住进去，另外这个香囊是程公子让奴婢交给国师的，祝国师夜夜好眠，奴婢已经看过了，都是一些寻常的药草。”
虽然宋祁与程南星关系不错。
但是程南星送的东西，墨禾都是查验一番以后，才转交给宋祁的。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祁接过香囊，开口道：“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墨禾摇头，伸手比了一个四的手势，而后开口道：“国师忘了，还有一个，你没有收。”
宋祁不知道，但是墨禾知道。
程南星把那一个香囊，挂在了院子前面的树上。
后来那院子起火，想必是已经没了。
宋祁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已经这么多了吗？”
“奴婢总觉得程公子对国师有些不一样。”墨禾揶揄着。
“若是送两个香囊就不一样了，那我送他一套宅院，岂不是更不一样了？”
宋祁笑着反问，心里没当一回事，却也还是道：“程公子帮了我们不少，便是那个宅院都还不清他的情，日后这香囊就别收了。”
墨禾笑道：“国师若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也可以做香囊还回去，想来程公子应该会挺开心的。”
“不会。”宋祁干脆利落的拒绝。
完，宋祁取了腰间的香囊，把墨禾递来的挂上去。
墨禾见此，依旧锲而不舍的开口道：“国师，奴婢可以教你，国师不是常真心换真心吗？程公子一番真心待你，国师自然也该一番真心回应才是。”
墨禾追上宋祁，依旧喋喋不休道：“国师，那真的很简单，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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