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何夏所料，何夏接到的两个陌生电话，是何华的男同学打的。
当然，不止这一个人。
何夏让何华在自己对面坐好，问道：“他们在学校有没有欺负你？”
这个年纪的男生，不会正确表达喜欢，惯常用一些拙劣的不太讨人喜欢的手段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刚开始有人拽我的辫子，我就告班主任了，班主任让我和班长坐一起，班长保护我。”
何夏给何华点赞：“做得好！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处理的，一定要及时找老师。”
“我知道，你之前和我过，班主任也和我，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嗯，那你这个古筝上到什么时候？我明和朋友去街上，接你一起去吃饭？”
“还有两，这个星期上完就不上了，明我还是回家吃饭吧，你和那些朋友好久没见面了，我在，你们不好话。”
太乖了，何夏忍住想撸毛的动作。
“没事，都是你认识的哥哥姐姐，你吃完食堂吃家里，也不嫌腻，假期也要约同学出去走走，当然，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那我先练一会古筝。”
“去吧。”
何夏也继续埋头写作业。
明出去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和朋友出去玩，不能是浪费了一的时间，但是这段时间没有学习，肯定要在其他时间补回来。
晚饭是何妈妈做的。
现在服装厂的生意不景气，还不到过年边上就提前放了假，何妈妈现在一到晚都在家。
“妈，明我和好朋友出去玩，中午不回来吃了，花儿和我一起吃，晚上一起回来。”
“高中同学？”
“不是，周旭黎莉他们，除了瑞灵，我们都不在一个学校，好久没有见面了，寒假聚聚。”
周旭和黎莉是何夏的免死金牌。
这俩人成绩好，又考到梨城中学，在这些家长眼里，前途无量。
何夏拿出他们做借口，最合适了。
何妈妈听到这两个名字，果然没有异议，反而问道：“那你身上钱够吗？等下去我包里拿两百块钱，不能让别人请客。”
“没谁请客，都是AA制。”怕何妈妈听不懂，何夏还解释了一句，“AA制就是按人头平分。”
“你的事我也不管，反正我现在也管不到你头上。”何妈妈完，给何华夹了一块猪蹄。
次日，何华因为上课怕迟到，先走一步。
何瑞灵住得最远，但最先到。
她妈妈还让她带了一些家里的东西。
“我妈姨姨家没有地，平时都只种些菜，我家今年种的蜜红薯，特别甜，煮饭的时候蒸着吃或者烤着吃都好吃，还有这个咸鸭蛋，也是自己家里腌的。”
何妈妈喜笑颜开，让何夏给何瑞灵倒水。
“吃过早饭了没有？锅里还有粥。”
何瑞灵答道：“姨，我在家吃过了，早上吃的就是我妈煮的红薯粥。”
“你妈是真能干，跟你爸后面做工，家里还种着藏，养着鸡鸭。”
何瑞灵笑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何夏看出何瑞灵的尴尬，快速拉着她出门。
“妈，那我们先去找菲菲和周旭了。”
何妈妈在后面跟着喊：“路上注意安全，晚上叫瑞灵在家吃了饭再回去。”
何瑞灵拉拉何夏的手，何夏心领神会：“再，再。”
“章文乐什么时候到？”何瑞灵问道。
何夏一直关注着群里的消息，回道：“章文乐已经出门了，黎莉炫耀她还在赖床。”
何夏的语气愤愤不平。
何瑞灵也同仇敌忾：“太可恶了，家近就是好。”
何夏和何瑞灵已经到了佟菲菲和周旭家门口。
这两饶房间都在二楼，何夏没敲门，在群里催他们快点。
何夏刚发完，楼上传来开窗的声音。
原本以为是佟菲菲，结果是周旭：“我马上下楼。”
佟菲菲也紧随其后开窗，喊道：“我也好了。”
何夏：“我们直接去公交车站吧，章文乐不来我们这儿了，直接在车站等我们。”
上了公交，何夏优先选择前排靠窗的位置。
佟菲菲挤走了何瑞灵，她理直气壮道：“你们俩在学校都能见面，把人让给我一下。”
何瑞灵不和她争，坐到俩人后一排。
黎莉在公交站点旁边的吃摊买炸串。
何夏被佟菲菲叫醒，一眼就看到了黎莉一边盯着油炸锅里串，一边关注着停靠站台的公交车是几路车。
看见熟悉的伙伴接二连三下车，黎莉朝何夏她们招手。
佟菲菲热情地给了黎莉一个熊抱：“你这也太帅了吧。”
短发，高个，青春期有些雌雄莫辨的面容，辅以黑色长款羽绒服，光从背面看，真像一个男生。
黎莉依次和三个女生拥抱，和另外两个男生拳头相撞就算打招呼了。
“我点了一些，锅里，还有这些都是我们的，你看你们还要吃什么？”黎莉指了下托盘里面还没有下油锅的炸串。
何夏看到有自己喜欢的火腿肠和年糕，道：“我不用加了。”
何瑞灵：“我早饭吃饱了，也不要加了。”
佟菲菲加了一串金丝鸡柳。
周旭也没加，章文乐不客气地又加了快一托盘的东西。
何夏提醒道：“中午还要吃饭，你油腻的少吃点。”
章文乐比了个oK：“这些我完全没问题，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教练我太瘦了，要多吃。”
何瑞灵声叨叨：“多吃也不是吃垃圾食品啊。”
黎莉道：“你就让他吃吧，反正我请得起，我这次期末又进步了，我爸给我奖励了一千块钱。”
何瑞灵问：“多少啊？”
“班级第三，年级六十九，这次卡点进了年级前七十，感谢何夏，你押的考点我们也几乎都考了。”
何夏感叹地问道：“你们一个年级有两千人吧？”
周旭在旁边答道：“一个年级三十个班，每个班定额60人，最少一千八。”
佟菲菲只想一句：“我的朋友们都是变态，快两千人，年级六十九。”
何瑞灵弱弱道：“不算我。”
章文乐大声道：“我也不是变态！”
黎莉的高兴溢于言表：“其实还是押题准，我重点复习了，考试自然就没问题。”
章文乐道：“这押题卷我也看了，有些考点我们都还没学，你们数学现在课上到哪了？”
他们还真没在群里讨论过这个。
周旭：“数学必修二上到一半了。”
何瑞灵和黎莉同时点点头。
章文乐惊讶道：“你们这么快？我们才学到复数。”
复数也是必修二的内容，但属于必修二第二章的内容，进度委实算不上快。
何夏道：“其实这进度真不算快，我们老师考虑到还没分班，所以讲得慢一点，怕后面文理分科，到时候有些学生学了，有些学生没学，赶不上进度，现在都是压着讲，就怕进度超了，跟学校不好交代。”
佟菲菲翻了个白眼：“你们都是变态，我现在跟上我们学校的进度，我感觉已经很了不起了，还好我当时没花钱到五中，不然我心理真要崩溃了。”
何瑞灵：“习惯了就好。”
章文乐：“我是体育生，老师不怎么管我，我们班有些学生办走读，晚自习都不上，直接去老师家里补习，我才懒得补。”
炸串全部出锅，黎莉付了钱，几个人拿着炸串边走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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