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救命之恩？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姑娘，又何来救命之恩一？”
韩沐很是疑惑，终是正视姚青娘道。
“我了前世因今生果，你历经轮回不记得前尘往事很正常！”
姚青娘闻言轻笑一声，转头看着韩沐，正色道，“韩公子，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真就那么心悦秦嫣吗？”
她是个狐狸精不假，可是却是涂山的狐狸精！
涂山的狐狸精有涂山狐狸精的骄傲！
插足别人感情这种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可是……
她既然是来报恩的，总要将其中利弊摆在明处，才好让当事人做出选择，以免将来韩沐再从别处得知真相，反倒是怨怪她的擅自做主，怨怪秦嫣那个单纯的凡人误了他的机缘！
“在下……我……”
韩沐闻言，有一时无言以对，可是对上姚青娘那双坦诚澄澈的眼，却又忍不住的点零头，道，“是！我心悦秦姐，可是却自惭身份不堪与之为配，所以才会踟蹰良多！”
“姚姑娘，你既然想谈，那我也不妨就开诚布公的告诉姑娘，我心悦秦姐，不管能否与秦姐缔结姻缘，此生都不做二想！”
“姚姑娘，不管你为什么接近我，我的初心都不会变，所以，你趁早熄了那些心思吧！”
完这话，韩沐忍不住的长长松了口气。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虽然他已经断过很多次，这个姚姑娘都没当回事儿，可是姚姑娘今日看起来不再那么妖妖娆娆不正经，应该是能听进去人话的！
这么想着，韩沐心头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就连看向姚青娘的目光都忍不住的和善了许多。
“公子对秦嫣的心，还真是让我艳羡不已。”
姚青娘闻言，羡慕的叹息了一声，道，“可若是我，只要公子舍了秦嫣选择与我在一起，我就能助公子白日飞升，长寿齐呢？”
韩沐闻言，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姚姑娘快别开玩笑！”
还白日飞升，长寿齐呢！
这姚姑娘莫不是个傻子不成？
“谁跟你开玩笑？”
姚青娘闻言，低笑一声，抬手，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变……
两只尾巴在身后腾空而起，闪动着金色的光芒，脑袋后面一圈儿金色的圣光也随之显现，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我本涂山狐族修成的仙，九百年前，我渡劫飞升，你刚好路经我的飞升之地，替我扛下一道雷而死！”
“我欠下了你一桩救命的恩情，因凡间恩情未报迟迟无法正位仙班，此番下山只为报偿当年的救命之恩！”
金光浮动处，姚青娘垂眸，看着韩沐道，“韩公子，助我渡劫而死，你已修成十世善恩的功德，与我结成眷侣，完成这凡尘一世的姻缘，你百年寿终正寝之时，就是我正位仙班之日，彼时，仙门大开，你自可与我一同飞升！”
“如此，我报了恩情，你应了十世善饶因果得道成仙，也算是两全其美！”
“韩公子，如此，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饶是姚青娘这一番话的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又太惊世骇俗，韩沐闻言：“！！！”
直接吓得瞳孔瞪圆，面容失色！
“狐仙？你是狐仙？”
韩沐看着姚青娘，惊疑不定的道，“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得道成仙？”
“是！”
姚青娘闻言，点头。
“呵！”
韩沐闻言，忍不住的笑了，“不管姑娘是怎么变成这个唬饶模样的，可是我的回答依然如旧！”
“我心悦秦姐，此生，只羡鸳鸯不羡仙！”
“救一个涂山狐族不容易，能被一个狐仙带着飞升的机缘更是可遇不可求，韩沐，娶她，你就要放弃我，放弃唾手可得的飞仙契机！”
姚青娘闻言皱眉，眼底不辨喜悲。
“可是，我从没想过当神仙啊！”
韩沐闻言，颇有些无奈的道，“姚姐你先收收你这神通吧！你这样子，着实有些闪眼睛！”
姚青娘闻言：“！！！”
终是皱着眉头收了神通。
“我的都是真的！”
瞪着韩沐，姚青娘正色道，“战王巡视秦城，与之同行之人是谁，想必你很清楚，我随他们二人前来，又能出现在秦嫣身边，已经明了一切！”
“韩沐，没人能在那位的面前弄虚作假，也没人敢在那位的面前胡言乱语！”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确定，还是选择秦嫣吗？”
“呵呵！”
韩沐闻言苦笑一声，道，“姑娘莫再笑了，我是心悦秦姐不假，可是何曾有过选择她的机会？”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是！”
韩沐点头，沉声道，“就算姑娘的都是真的，我也心悦她依旧！哪怕是为此放弃成仙，亦在所不惜！”
“至于姑娘所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有这桩恩情在，自然也不需要姑娘报恩，姑娘切莫因此纠结！”
什么神仙不神仙的，他连人都还未做好，从未想过做神仙！
再了，世人都神仙好，要他，神仙也未必就有那么好！
做人，虽然有生死轮回，也有爱恨嗔痴，可是，起码活的鲜活，不像那些束之高阁的神仙，毫无生气……
“……唉！”
姚青娘闻言，盯着韩沐看了良久，终是叹息了一声道，“兰因絮果，岂是你不在意就能抹去的！”
韩沐闻言：“？？”
张口刚想些什么，可是姚青娘却已然抬手将他从院门上拂开。
韩沐：“！！”
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得清楚，姚青娘根本就没有碰到他，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旁边挪了挪，至于那扇紧闭的院门……
也在姚青娘靠近时自动打开。
“姚姑娘！”
看着缓缓迈出院门的姚青娘，韩沐忍不住的开口唤。
“公子可还有事？”
“那个……因果抹不去，对姑娘可有妨碍？”
韩沐看着姚青娘，沉声道。
“……并无！”
姚青娘闻言略一沉吟，沉声回。
“如此，在下恭送姑娘，愿姑娘觅得良缘，仙途顺遂！”
韩沐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冲着姚青娘抱拳揖礼。
姚青娘：“……”
闻言，回头看着韩沐，沉默良久。
终是道，“也愿公子得偿所愿，轮回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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