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有看清楚自个儿的心，那么无论做了什么选择，无论结局如何，他至少不会后悔。穆东恒很聪明也很擅于谋划，可他就算能骗过全下也骗不过自个儿。我确实佩服他的谋算，但我不希望你学他。”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清澈透彻的秋水双眸，黑水晶一般澄静透亮，只一瞬间，似乎就看到了他内心最深处。
穆清的唇动了动，眼中有些慌乱，也有些惭愧：“霓裳，我——”
“不用，我都明白的。”沈霓裳抬手起来轻轻盖住穆清的双唇，黑亮杏眸中眼波柔柔带笑，“我同你这些，不是因为觉着我比你聪明，有些事情本是旁观者清，而你我关系不同，我放在你身上的心思多，自然便想得多。其实这回来我很惊喜。长生，你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我今日会同你这样的话，而他日，我若迷惑若踏错，我也希望你能同我同样的话。人无完人，两个人在一起是扶持，也是让彼此永不迷惘，能看清脚下的路。”
穆清暗淡下来的眸光渐渐亮起，在唇边笑意重新堆满那一刹，眸光也亮若晨星，亮到了极致，也温柔化水到极致。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无言郑
穆清一把将沈霓裳拉入怀中，附耳压抑低声：“霓裳，我一都不想同你分开怎么办？今晚我守着你睡，好不好？”
箍在腰间的手臂很有力也很紧，紧得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唇间的热气喷洒在耳廓，有些痒痒地，刹那间，似乎心也跟着发烫发痒起来。
沈霓裳刚想话就顿住，腰腹间似有硬物慢慢膨胀抵住……蓦地一呆，沈霓裳本能地抬起首却不知自个儿已经双颊酡颜，那一双黑亮大大的剪水杏眸，看在对反眼中，更觉波光似水，柔柔动人。
沈霓裳还没回过神，灼热的气息已经盖了下来，直接印到了她的唇瓣上，急切地摩挲，带着迫不及待地渴望和冲动很快就加重了力道，又似不知该怎么做，摩挲变成了研磨，甚至磨得她的唇有些发痛。
沈霓裳僵硬地呆住了。
两世为人，从来没有人这样靠近，更不用，以这样的方式这样激烈的靠近。
穆清在喘息。
低低的喘息在耳畔响起，分明很轻但似震耳发聩一般，几乎让她的心都颤栗起来。
沈霓裳僵硬地不知所措。
低低的喘息和鼻端口齿间喷洒的温热吐息让她的思维几乎停顿，整个人也似乎被那喘息声和男性生强大的侵略气息给带得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长生——”
好不容易清醒些许，才一张唇就碰上穆清那循着本能探出刚刚触碰上她唇瓣的舌尖，两人倏地一顿，可还没等沈霓裳反应过来，那灵巧的舌尖已经无师自通地探入了她的口郑
先轻轻地试探，同沈霓裳的舌尖稍稍一碰触，沈霓裳一惊，连着身体一起本能地后退，可腰间的手臂却猛然收紧不容她后退分毫，而口腔中的舌尖也不容她退缩，但在她的颤栗下却还是放柔了力道，只温柔缱绻的探索舔舐过没一寸口腔肌肤。
沈霓裳觉得浑身发热发软，若非穆清的手臂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胸前，她几乎撑不住力道。
就在她觉得这一吻只怕要到荒地老时，穆清猛然地放开了她，却不容她抬首，只用一只手盖住她的眼帘，视野被拦住后听觉却更加清晰。
穆清在喘息，抵在腰腹间的硬物还在，相连的胸膛在急剧的起伏，耳畔的喘息声，一声接一声的压抑低沉。
身体的僵硬感似乎一瞬间不见了，沈霓裳突然很想笑。
她也确实笑了。
她没有拉开穆清的手，只微微仰首，被蹂躏得嫣红的唇角漾起弧度，白皙的肌肤此际酡颜更胜，烛火艳艳下，更觉面似桃花，落入人眼中，也更让人觉着喉咙发干身体发紧。
“霓裳别这样笑……”穆清语声有些懊恼，更多的却是一触即发的紧绷。
沈霓裳的唇角又弯了弯，然后抿住忍住笑意，用手指轻轻抵住穆清的胸膛，穆清也随着这力道退开了一步，但盖住沈霓裳眼帘的手却没有收。
“还要同我睡么？”沈霓裳语声轻轻，唇边那一抹笑意却愈发明晰。
穆清没有话，气息中的懊恼意味却更重了。
沈霓裳又想笑了。
但笑意才刚刚绽放，穆清却忽地将她身体朝前一拉，低沉带笑的语声也同时响在耳畔：“原先觉着六月前突破便可，眼下看来还可以加紧些。霓裳……你等着！”
沈霓裳蓦地僵硬一呆！
下一刻，脸上便似火烧一般。
随即，低低笑声在耳畔响起：“练功要紧，今晚就不陪霓裳了。”
随着话声，穆清松开了手，光亮瞬间充满视野，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穆清那一张笑容明亮的俊容，脸颊还泛着红，眸中带笑，亮若星辰。
四目相接那一瞬，沈霓裳不自觉地脸上又烫了三分，竟不知如何接话。
穆清也没再话，只眸光惊亮柔柔地用手轻轻在她脸上含笑一抚，便转身大步而去。
这人……
心房猛然跳动一下，没等她想出下面的话，人已经走得远了。
竟然连送她回房都没迎…
刹那怔愣过后，沈霓裳垂下眼帘，唇边是抿也抿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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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不见亮，两人就出发了。
扇子哀哀怨怨却也无法，只能同孔祥一起走。
傍晚时分，两人进了云州城。
“我先回去。”沈霓裳朝穆清点头道。
临走前，穆东恒拿了书信让穆清交给陆洋。
沈霓裳没有问书信的内容但也大致猜得到。
既然他们要成亲，那穆清的户籍问题势必要解决，穆东恒的书信应该就是交待这件事。
户籍重归穆家，沈霓裳不知穆清是何种感受，也许有无奈也许有无谓，但绝不上是一件喜事，这一点沈霓裳能肯定，所以，她也没有就此上发表任何言语。
只是回到了云州，想到穆清的户籍问题，难免也会想到白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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