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南神情有些恍惚。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年少时曾疯狂追逐球状闪电，在遭遇球状闪电的家庭中，我看到房间一尘不染，空无一物的羊圈里传来羊叫声。”
“明有人帮忙打扫。至于羊圈，没有可靠数据证明，那便只是你的错觉。”一名军官皱眉道。
陈院士却笑了，“有没有人打算，我很清楚。”
“而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只是不知道，身为幽灵的他们为何要发送这种信息。”
听完，魏燕眉头皱得很紧。
他抬起头，正欲话。
下一刻，会议室房门被撞开，一名身上带着海腥味的战士报告。
“首长，幽灵信号发送的信息改变了！”
此话一出，无论是魏燕，还是陈南抑或者反驳他的军官，均看向那名战士。
那名战士干咽一口唾沫，又了一遍。
随后他便递出U盘。
军官接过，将其插入电脑播放。
在座所有人，均安静下来，静得连根落针都能听见。
录音终于传来，“我们是互助会，一个时后，我方舰队将到达你方界域！”
“你们怎么看？”终是魏燕打破沉默。
军官抬头便问。
“舰队抵达我方界域？难道是信号发出点？”
“应该是的，刚才我问过了，与前六发出信号点坐标一致！”另一名科学顾问回应。
又有几人看向陈南。
陈院士则陷入思索，不知在想什么。
于是又有人问，“首长，我们当如何？”
“走，我们去等一个时看看。”魏燕起身开口。
.......
滨海以东海域，两艘海警船正随波逐流。
舰艏甲板，魏燕领头，调查组其余成员均在左右。
正当众人翘首以盼之际，唯有陈南低头沉思。
眼看一个时之期将至。
甲板上众人均开始准备，有人拿相机记录，有人查看仪器各项数据。
终于时间到。
魏燕扫向海面。
唯一有回应的，似乎是上海鸥，迎面而来的咸湿海风。
他太阳穴青筋微显，颇感被人耍了。
一个时？舰队抵达？
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幽灵信号，不定是调查组遗漏了什么，以至于被一恶作剧糊弄。
咬咬牙，他决定再等几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周围人群也稍有躁动。
那名科学顾问更是沉声道。
“不如我们再回去研究一下方案，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
魏燕没有回答。
军官也提议。
“首长，我建议再仔细筛查一次！”
听到两人话，魏燕脸色一黑。
这时候，陈南似乎想通了什么。
“我们弄错了！”
“这绝非量子幽灵所为，各位想想这些，幽灵信号似乎是一次次出现挑拨我们的神经，促使上面不断重视幽灵信号！”
“发信者一定会来，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另一名科学顾问忍不住开口。
“陈南，你这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心理学！”陈院士微笑道。
“.......”魏燕深吸一口气。
如果真如陈院士所言，他们又是谁，意欲何为？
念头闪过之际，他听到身后传来鼓掌声。
“啪啪啪！”
闻讯转身，魏燕眉头一皱。
鼓掌者并非船上成员，也非调查组成员。
那是三个装束古怪之人。
他们身着一套漆黑连体战衣，胸口则是一战术背带，仅露出没有防护的头颅。
可在那战术背带下，是几对挤在一起的眼睛！
似乎是察觉到魏燕目光，这些眼睛滴溜溜与其对视。
魏燕心中一惊。
活的！
见三人，挤在舰艏的调查组成员也是一愣。
因为无人认识这三人。
军官率先向前，沉着脸发问。
“你们是谁？”
却见那奇装异服之人，微笑回应。
“我叫关胜，隶属于互助会零号特遣队！”
互助会？零号特遣队？
军官心底顿时一沉。
这背后果然有确鬼！
可问题来了，他们是怎么混上海警船的，难不成特别调查组，已经被这所谓的互助会人员渗透？
想到这里，军官眼色渐渐凌厉。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揭发所谓的真相吗？
……
而在人群间，陈南有些恍然。
自己的推测竟然是对的！
不过，互助会是如何骗过了几千双眼睛？
须知在这七时间里，特别调查组用尽浑身解数，甚至从国外进口不少先进设备，却也未能找到互助会发送信号之物。
难不成互助会掌握了一些超越现有人类社会的技术，例如宏原子，量子幽灵等？
思绪到这，他忍不住想要询问，却注意到魏燕脸色愈发难看。
……
随海警船甲板众人心思各异时，魏燕脸色却阴沉得厉害。
现在这个所谓互助会的现身，颇有一种犯下罪行后，在警方无可奈何情况下，返回现场向警方耀武扬威的模样。
简直可恶！
遑论，这帮家伙在悄无声息间混入海警船，混入特别调查组而无一人察觉，简直对国家安全造成巨大威胁！
不过三人身上装饰也着实奇怪，尤其战术背带下方的东西，是某种动物？
惊疑之间，魏燕上前沉声发问。
“互助会？你们既然知道真相，那到底是什么目的，准备揭示真相吗？”
关胜正色回应。
“揭示真相只是我们其中一个目的，而另一个目的，我们已在广播中告知贵方。”
广播？魏燕脸色未动分毫。
无线电广播中，要求现有幸存者在海岸港口集结，互助会将派来援助。
可按照推测，当灾难来临那一刻，必定是翻覆地之变。
互助会凭什么救下这些人？
至于登船，按照预测板块移动时会掀起千米海浪，除了潜艇没有什么船只可以在这种滔巨浪下存活。
想不通，魏燕便回应，“我知道这很不公平，但方舟只能承载极少数人口。”
“你们若是公开真相，必定会造成灾难，导致社会秩序轰然崩塌，届时谁也无法逃脱，人类甚至还未等到2012便会在战争中灭亡！”
“看来魏首长您是相信最恶一面？”关胜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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