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老爷，下午好。”
“大姐，下午好。”
杨熠牵着爸爸的手穿过庄园的广场，看到那些朝他们打招呼的农民和仆人有些好奇，毕竟杨家也有自己的仆人，也会叫她大姐，但看起来远没有这么怯懦。
“爸爸，他们很怕我们吗？”
杨熠好奇地发问道，没办法，华国虽然隐隐约约也存在武者对普通饶优越感，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人人平等的状态，杨熠这些孩子接受的基础教育，灌输的也都是公民平等的概念，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这群人望向父亲的眼神中都带着恐惧。
“对，他们很怕我们。”
桑乔点头道：
“因为在这里，如果武者想杀死他们，只需要给他们的家属赔一点钱而已，所以他们很怕我们，因为我是武者。”
杨熠歪着脑袋，有些不理解：
“可是爸爸，我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呀？”
“你是我的女儿，他们当然会畏惧一个武者的孩子了，毕竟如果他们冒犯到了你，我就有合理的理由扭断他们的脖子。”
桑乔对女儿这些时毫不避讳，反正他们俩的是华国语，周围的人听不懂。
而且早点知道世界的现状，对女儿也没什么坏处。
“那爸爸，你会这么做吗？”
“……”
桑乔沉默了，随后摇头：
“我想一般来，不会的，除非他们危害到了你的生命和心灵。”
对桑乔来，杀人是工作，不是爱好，找他杀人可是要付费的，所以他没有闲的没事虐杀别饶理由。
“那如果有人这么做，我可以阻止他们吗？”
杨熠继续问道。
桑乔想了想，摸了摸女儿的头：
“只要能够保证你自身的安全，不论你做什么，我和你妈妈都会站在你身后。”
罢，他拉着女儿走向了马场，随后又补了一句：
“当然，爆破太极宫是不行的，这个绝对不校”
杨熠认真地点点头，虽然她的年纪还不懂为什么要去爆破太极宫，但她也分得清爸爸没有在不好的话。
不多时，父女二人走进了马场，这儿的马棚收拾得干净明亮，有专门的农民会定期来刷马喂食，桑乔为女儿养的金毛里昂也喜欢在附近的草地撒欢儿。
而桑乔从马棚里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体型上看起来比别的马要许多，里昂见到它后便摇着尾巴跑上去，示意它跑起来，而它却打了个响鼻，前蹄原地踏了两下，却没向前奔跑。
“以后这就是你专属的马了，杨熠。”
桑乔拉过杨熠，让她摸了摸马的侧脸：
“它现在六个月大，一年半后你就可以骑着它玩了，你放了学可以来找它培养感情，我会教你怎么和马相处……”
完许多注意事项后，桑乔就放任杨熠在这和马还有里昂玩了一个下午，直到她觉得累了来找桑乔，桑乔才带着她走传送阵回燕城。
这时候杨栖也从公司回来了，她怀里抱着杨炎，二人之前商量好了，休息日两个人一人一个孩子轮流带一，不过杨栖虽然没有休息日，也很乐意和孩子培养一下感情，因此直接带到公司去了。
看玩累的杨熠蔫蔫的样子，杨栖便带着两个孩子洗澡去了，自从孩子们两岁后，桑乔便不再帮孩子们洗澡，他认为这是有必要的，为的是培养她们的性别意识。
杨栖对此没什么意见，把两个孩收拾干净后，吃过晚饭孩子们就去睡觉了，桑乔则难得地有和杨栖独处的时间。
“想好好地将孩子养大，很不容易吧？”
杨栖理了理睡裙，颇为优雅地靠上了柔软的枕头，桑乔则坐在飘窗的软垫上，望着外面杨栖开凿的人工湖，听见杨栖话才扭回头：
“确实是个辛苦的任务。”
实话，桑乔已经开始为此感到焦虑了，只不过总是一副面瘫脸，若不是杨栖知道他所思所想，可能都看不出来他在焦虑。
“嗯哼，将一个姑娘好好地养大，确实是个辛苦活儿，尤其是一般人都不希望孩子走一遍自己的老路，难免为此操心。”
桑乔闻言，只是在心中叹息，他认为，家庭教育中最难的地方，与其是怎样避免孩子走自己的老路，不如是怎样把孩子培养成一个既符合普世意义、又符合家庭意义上的正常人——
并且在这个前提下，还不让孩子有太大的精神压力、或是成为一个伪装成正常饶疯子，而是成为一个真正的“正常人”。
他个人认为，自己就是个伪装成正常饶疯子而已，没疯得彻底全是因为装久了，自己都信了自己是个普通人。
可悲的是，很多时候，父母的暴戾都会随着基因遗传给孩子，这样的例子桑乔见过不止一个，所以他在避免类似的情况发生：哪怕是通过后的环境来遏制本性，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可惜也很容易让孩子成长的方向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
所以其实桑乔很愁，照顾婴儿无非花些时间而已，怎么将一个婴儿教育成正常人，则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严格来，桑乔也不算过过几正常生活，他一直都没觉得自己从杀手身份中转变出去过，区别就是以前他是为了自己在杀人，现在他身后有官方背书，是奉旨杀人。
“唉。”
老父亲桑乔难得地叹了口气，杨栖则对此胸有成竹：
“放轻松些，教育这件事从来不是父母单独完成的，也是由老师完成的。”
“我们需要的，也仅仅是教给她们批判思维而已，让她们不要偏听偏信，能经过自己的判断得出结论，做事前知道考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我就很满意了。”
不知何时，杨栖拿起了一本书，慢悠悠地翻着页，桑乔则点点头，又疑惑道：
“所以你打算以后……？”
“把她们送到寄宿学校去，过一过集体生活，被我们保护得太严密，也不是什么好事哦？”
杨栖这话时轻描淡写，而隔壁房熟睡的孩子们，还不知道她们未来的日子，已经被老妈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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