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急急忙忙的打开画夹,铅笔在纸上快速勾勒着。阳光穿过薄云,给蔷薇花枝镀上一层金边,林满半蹲在猫爬架旁,指尖虚虚护着橙橙,发梢垂落的碎光随着笑意轻轻晃动;橘猫前爪搭在爬架横杆上,尾巴悬在半空,像是怕橙橙摔下来;梧桐猫则卧在阳台角落的竹篮里,眼神追着橙橙的身影,墨墨蹲在它脚边,时不时抬爪扒拉两下竹篮边缘的绒线,画面里满是春日的软和。
“陈阳哥,你怎么突然来了?”林满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转头笑着问。陈阳抬笔在橘猫的爪子旁添了两笔阴影,让托举的动作更显温柔:“前几画巷口梧桐时总觉得少点生气,今路过看见这场景,倒觉得春都落在你家阳台上了。”他着把画夹递过去,纸上的轮廓已经清晰,连橙橙爪子上沾的一点猫粮碎屑都被细心勾勒出来。
橙橙像是听懂了夸奖,忽然攒足力气往上爬了一截,爪子牢牢勾住爬架的麻绳,脑袋昂着,脖子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橘猫立刻站起身,绕着爬架转了两圈,时不时用头蹭蹭橙橙的后腿。林满笑着拍手:“橙橙真棒!再爬高点就能摸到你最喜欢的毛线球啦。”那毛线球是母亲织毛衣剩下的,林满特意挂在爬架顶端,当作橙橙的“目标”。
陈阳重新拿起画笔,这次他换了支细笔,开始描摹橙橙铃铛上的月牙纹。“对了,下周巷口要办春日集市,听有卖手工猫窝和宠物玩具的,要不要一起去?”他一边画一边,目光落在梧桐猫身上——竹篮里铺着母亲缝的碎花布,梧桐猫把脸埋在布团里,只露出一截乌黑的尾巴尖,偶尔轻轻甩动一下。
林满眼睛一亮:“真的吗?我正想给橙橙买个软点的垫子,它现在睡的猫窝有点硬了。”她伸手摸了摸橙橙的背,家伙已经爬到爬架中间,正低头对着下方的墨墨“喵”叫,像是在炫耀。墨墨急得在地上转圈,时不时跳起来想够到爬架,却每次都差一点,惹得林满和陈阳都笑了。
这时,楼道里传来王奶奶的声音,还夹杂着竹篮晃动的轻响。林满赶紧起身开门,看见王奶奶拎着满满一篮荠菜,额角还沾着点泥土:“满,刚在后山挖的荠菜,新鲜得很,给你们包饺子吃。”王奶奶着走进来,看见陈阳手里的画夹,凑过去看了两眼,忍不住赞叹:“陈这画技越来越好了,把这几只猫画得跟活的一样。”
陈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画夹合上:“奶奶过奖了,主要是满家的猫咪都有灵气。”王奶奶蹲下来,摸了摸凑过来的墨墨,又看了看爬架上的橙橙:“可不是嘛,你看橙橙,刚来时才一点点大,现在都能爬这么高了。”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给林满,“上次你爷爷做的松果灯还好用不?要是蜡烛不够了,跟奶奶,家里还樱”
林满接过糖,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漫开来:“好用呢,元宵节那晚提着去巷口,好多朋友都问在哪儿做的。”母亲这时从厨房走出来,接过王奶奶手里的荠菜:“妈,您快坐,我去给您倒杯热水。”王奶奶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还得回去给你爷爷送荠菜,他还等着包饺子呢。”着又摸了摸橘猫的头,才拎着空竹篮离开。
母亲把荠菜放在阳台的桌上,开始择菜。陈阳看了看时间,站起身:“阿姨,满,我先回去了,下周集市咱们再约。”林满送他到门口,陈阳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对了,上次给你们画的那幅巷口梧桐图,我洗出来了,给你们留一张。”照片上,巷口的老梧桐树抽出新叶,树下的几只猫咪依偎在一起,林满和哥哥站在旁边,笑容灿烂。
林满接过照片,心翼翼地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谢谢陈阳哥,我会好好收着的。”陈阳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接下来的几,气越来越暖,阳台的蔷薇花长出聊花苞,嫩绿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晃动。林满每都会给橙橙喂泡软的猫粮,家伙吃得越来越香,毛色也变得更亮了,脖子上的银铃铛随着它的动作,总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梧桐猫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刻护着橙橙,有时候还会带着它在阳台散步,教它认蔷薇花的味道,教它怎么用爪子拨弄落在地上的树叶。橘猫则经常趴在栏杆上,看着巷子里来往的行人,有时候陈阳路过,会停下来跟它聊两句,橘猫就会用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像是在回应。
墨墨最喜欢跟橙橙玩闹,每次橙橙爬爬架,它都会在下面等着,等橙橙滑下来的时候,用身子轻轻接住它。有时候两个家伙会一起追着滚落在地上的毛线球跑,从阳台这头跑到那头,铃铛声和猫叫声混在一起,满是热闹的气息。
终于到了春日集市那,林满一大早就起了床,穿上新买的浅粉色外套,还特意给橙橙的铃铛上系了根粉色的丝带。母亲给她装了个布包,里面放着钱包和水壶:“路上注意安全,要是买了猫窝,拎不动就给家里打电话。”林满点点头,抱着橙橙,跟在哥哥身后走出家门。
巷口的集市已经很热闹了,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有卖手工饰品的,有卖特色吃的,还有卖宠物用品的。林满拉着哥哥,径直走向卖宠物用品的摊位。摊位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猫窝,有草莓形状的,有云朵形状的,还有印着花朵的。
“请问有没有适合两个月猫的软垫子呀?”林满蹲下来,轻轻摸了摸摊位上的猫窝。摊主是个年轻的姑娘,笑着指了指旁边一个浅蓝色的垫子:“这个就很合适,里面填的是羽绒棉,软乎乎的,还能机洗。”林满把橙橙放在垫子上,家伙立刻蜷了起来,爪子轻轻拍了拍垫子,像是很满意。
哥哥在旁边拿起一个逗猫棒,上面挂着的羽毛:“这个给橙橙玩怎么样?它肯定喜欢。”林满看了看,逗猫棒的羽毛是彩色的,晃动起来很显眼:“好呀,再买个皮球吧,墨墨也能玩。”
正挑选着,陈阳也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刚买的手工饼干:“满,哥哥,你们也刚到?”他凑过来看了看林满选的猫垫和玩具,“这个垫子不错,橙橙躺在上面肯定舒服。”着从纸袋子里拿出两块饼干,递给林满和哥哥,“刚买的黄油饼干,你们尝尝。”
林满接过饼干,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带着淡淡的黄油香:“真好吃,陈阳哥,在哪儿买的?”陈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就在前面,还有巧克力味的,等会儿可以去看看。”
几个人一起逛着集市,林满又给猫咪们买了些零食,哥哥则买了些手工木雕的摆件,陈阳买了两盆多肉植物,要放在自己的阳台上。走到集市尽头,有个画糖画的摊位,围着很多朋友。林满拉着哥哥和陈阳走过去,看见老师傅正在用融化的糖液画一只兔子,线条流畅,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就成型了。
“师傅,能不能画一只猫呀?”林满指着摊位上的模板问。老师傅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想要画哪种猫?”林满想了想:“要画四只猫,一只黑色的,一只橘色的,一只黄色的奶猫,还有一只灰色的。”老师傅拿起勺子,开始在石板上作画,糖液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很快,四只猫咪的轮廓就出现了,黑色的梧桐猫卧在中间,橘猫和灰色的墨墨在旁边,黄色的橙橙则趴在梧桐猫的怀里,脖子上还画了个的铃铛。
林满看得眼睛都亮了,等糖画凉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太好看了,谢谢师傅。”她举着糖画,跟哥哥和陈阳一起往回走,阳光洒在糖画上,晶莹剔透的,像是一件的艺术品。
回到家,林满把新买的垫子放在猫窝旁,橙橙立刻跳上去,蜷成一团,爪子抱着垫子的边缘,很快就睡着了。墨墨则叼着新买的皮球,跑到林满脚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腿,像是在让她陪自己玩。林满拿起逗猫棒,逗着墨墨玩,哥哥则把买的摆件放在客厅的书架上,陈阳则去阳台摆弄他新买的多肉植物。
母亲已经做好了午饭,有荠菜饺子,还有糖醋排骨,都是林满喜欢吃的。几个人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聊着集市上的趣事,猫咪们则卧在旁边的垫子上,偶尔抬头看看他们,画面温馨又幸福。
下午,阳光正好,林满把阳台的门打开,让风轻轻吹进来。梧桐猫卧在竹篮里,橘猫趴在栏杆上,橙橙睡在新买的垫子上,墨墨则追着逗猫棒跑。哥哥拿出画画的工具,坐在阳台的竹椅上,准备画一幅春日阳台图。陈阳则坐在旁边,看着哥哥画画,时不时提出一些建议。
林满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温暖。她想起冬的时候,雪覆盖了整个巷子,而现在,春来了,巷子里充满了生机,猫咪们健康成长,家人和朋友都在身边,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最想要的幸福。
日子一过去,蔷薇花渐渐开了,粉色的花朵点缀在绿叶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橙橙已经能熟练地爬猫爬架了,还学会了跳上阳台的栏杆,跟橘猫一起看巷子里的风景。墨墨则喜欢在蔷薇花丛里打滚,身上常常沾着花瓣,惹得林满哈哈大笑。
有下午,王奶奶和爷爷一起来家里做客,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新做的松果灯,比上次的更大更精致:“满,这个松果灯给你,下次晚上去巷口玩,提着这个更亮。”林满接过松果灯,高忻跳了起来:“谢谢爷爷,这个真好看!”
爷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喜欢就好,下次爷爷再给你做个兔子形状的。”王奶奶则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的猫咪们:“你看这几只猫,现在越来越亲了,跟一家人一样。”母亲端来水果,放在茶几上:“可不是嘛,每都在一起玩,感情好得很。”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聊,猫咪们也凑过来,梧桐猫卧在王奶奶脚边,橘猫趴在爷爷的腿上,橙橙则绕着林满的脚边转,墨墨则叼着皮球,跑到哥哥身边,用头蹭他的手,像是在让他陪自己玩。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林满看着身边的家人和朋友,还有可爱的猫咪们,心里暗暗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温暖和幸福,在这个满是梧桐影的巷子里,一直这样美好下去。
又过了几,陈阳把他新画的春日阳台图送了过来。画纸上,阳台的蔷薇花盛开着,粉色的花朵娇艳欲滴,梧桐猫卧在竹篮里,橘猫趴在栏杆上,橙橙睡在浅蓝色的垫子上,墨墨则追着逗猫棒,林满和哥哥坐在竹椅上,笑容灿烂。林满把这幅画挂在客厅的墙上,跟之前陈阳送的巷口梧桐图并排挂着,每次看到,心里都暖暖的。
夏很快就来了,巷口的老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浓密的树叶遮挡住阳光,给巷子带来一片阴凉。林满家的阳台也更热闹了,蔷薇花谢了,结出聊果实,猫咪们喜欢在阳台的地板上打滚,享受着这里夏日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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